说话不算数便不算数吧——咬牙一狠心拒绝,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觑小姑娘反应。只见她隐约中仿似骨嘟起了唇,声嗓里攀缘起丝丝缕缕哭腔,“你耍赖……”
“我……可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真不可……”烛义简直哭笑不得,一张俊脸被小姑娘闹得热气氤氲,又侥幸于天色晦暗,她看不见他的窘迫。虽然,烛义一直有心理准备自己名义上的年幼小妻子会不懂事,不过这种男女大防之事——即便他们暂且是虚有其名的夫妻关系,但既然她已经同芖私定终身,那他……
想起先前为疗安医疗伤口时并不曾在她身上见到他赠予的红线,烛义堪堪感到心头漫上一股切实的酸意。
纵使早就知道这只小狐狸不会喜欢他,然而他毕竟多少付出去了些真情,说一点不醋不心塞不怎么可能。
床上小姑娘则全然不知烛义此时的五味杂陈,只在凉浸浸被窝里轻抖身子,说话间牙齿都打起架,软着嗓子锲而不舍央求他:“哎呀,你就送佛送到西嘛……等过几天我能运行法力了,便不会打扰你精进术法修养了!而且,抱着只毛茸茸的狐狸睡觉可是很舒服呢!不信你去问阿芖!”
其实阿芖说的是感觉尚可啦——疗安悄悄吐了下舌,心说自己这可不是撒谎,她只是把芖含蓄的称扬给解读得更明晰显然了而已。
这番吴侬一样的软语却是让烛义更进退两难。“送佛送到西不是这么用吧?况且何必去问旁人,我又不是没体验过抱着毛茸茸小狐狸睡觉是何滋味。”
虽然是她无意识蹭进他怀里,可确实很舒服。
这两句啼笑皆非的调侃刚出口,他突然后知后觉抓住了她话中重点。
“等等,姑娘方才是说……抱着狐狸睡觉?”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烛义有些呆傻地迎上床上小姑娘顿然亮起光的双目。
“对的!”根本没往他说的抱着睡觉的小狐狸就是自己上想,见这事似有斡旋余地的疗安忙不迭点头,边趁热打铁道,“就麻烦你几天,等我能使出暖体术法,便不会耽误你精进了!”
一听此话,烛义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床上小姑娘:先前因她语出惊人而未曾留意,床上那小姑娘此刻已裹着被子缩得恍如个雪团,即便这样,她全身也止不住地发颤,俨然一副冷极了的模样。
烛义猛地一拍额头,暗骂自己蠢材:他怎把她无法运行法力这茬给忘了。
“不麻烦不麻烦……”脸上热意愈甚,这次却是因自己想歪了她正经娇憨的求助而羞耻。提步走走停停,烛义最终还是来到床边,尴尬看着一脸不谙世事的疗安。本想施个暖体术法予她,她却二话不说,先一步在他眼皮子底下变回真身。
预备施术的手只好收回,男人脱了鞋,边心说这只是清白地让冷得很的小姑娘“睡”一下,边上了床。
于雪白床褥上尤其显眼的小黑狐在他刚躺下便迅速爬上他胸膛,身体一瞬绷紧,随后在怀里小狐不安分地来回寻找最舒服位置中越来越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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