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义对她潇洒一笑,心地却对她所说的等着她的那人有几许在意。可到底是疗安私事,莫提现下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即便她知晓他的身份,他们也没关系好到可以过问私事的程度。
于是嘴上只道:“东南墙角的木箱里有一些衣服,倒是不曾被穿过,姑娘若不介意,便去挑一身换上吧。”
疗安愣了一下,随后循着他的视线一瞧,只见自己身上这袭黑色襦裙,在之前与那食人九尾的打斗中已然破了大大小小的口子,若非她穿得厚,此刻只怕是衣不蔽体。
此般境况也不许她说介意,便学他潇洒一笑,脆声说:“那便多谢你了。”
烛义摇摇头,唇畔噙着温润笑意,“那我便继续料理这些花草了,姑娘请便。”
一手揽着身上大氅,疗安一手扶墙回到屋内,最后在东南墙角的木箱前顿下脚步。
打开木箱,疗安把大氅脱下,随手放到一边的床上,然后拿起木箱最上面的一件齐胸襦裙。
由于肩膀也被那食人九尾给碰伤,怕伤口开裂,疗安便没敢让肩膀用力。而待颇为艰难地将裙子换上身,才发觉这裙子大了不止一星半点。探手一件件翻看下去,却发觉每一件仿似都很大,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女儿穿的襦裙。
一个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衣着……?
疗安不免觉得奇怪,这些裙子会是谁的呢?别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此念头一冒出,伊旋即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圃的位置,可同时心地其实却不很觉得烛义像有特殊癖好的人。
那,或者是他心上人的衣服?
这个猜测倒比前一个可靠——疗安一面从箱底抽出一身看样子会合身一些的白裙一面暗想,如烛义这般容貌品性俱佳的男子,他的心上人也一定是个妙人。
好不容易又将这袭白裙换上身,疗安垂眸一瞧,方才松了口气。用没负伤的手拎起刚好盖住脚面的外层缎裙缓缓一转身,虽然她没怎么穿过白衣,却也感觉这套意外有些适合自己。
而烛义刚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少女一袭雪白齐胸襦裙娇憨水灵,在一室温暖阳光里轻盈旋转,紧紧束起的腰身不盈一握,让看见的人不能自己想将她揽入怀中疼惜。而她望向他的眉眼美艳但不庸俗,象似含着两汪春水,不知不觉间让人再也无法抽身。由于受了伤,她面色稍显苍白,不过胜在精神好,反倒给她添了几许楚楚动人之态,让人理所当然燃起保护欲。
“我穿这身可行?”见他进来,她扬眉一笑,淡粉唇角各往上勾起,嫣红唇线要将人三魂六魄都勾走似地弯成一弦新月。
“行,行……”烛义讷讷道。
他倒真想不到,自己离开时不到两百岁的小丫头,不过只四百年没见,便出落成这般叫他挪不开目光的模样了。
然而一个男子如此直勾勾盯着一个少女看到底失礼,于是拧了身,刚进屋便要再出去,“姑娘且在屋内休息,我去前面林子里寻点晚饭要用的食材,用不了多少时候便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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