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微愕的他眨眨眼,一脸真诚继续说:“我叫疗安,你呢?”
此话一出,疗安却见面前男子脸上神态瞬间由微愕演变成了令她不明所以的不可置信。
她有些奇怪,“怎么了?怎么这副神色?”
“啊……”他堪堪回过神来,眼中荡着两抹疗安很难辨认的复杂之色,生硬一笑,“我只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动听的名字……”
“嘿嘿,谢谢啊。”到底也是个小女儿,被如此温润英俊的男子称赞,即使只是名字,也让疗安忍不住欢喜地笑出声,却听面上神气有所恢复的他低声接上她前面道谢的话:“姑娘倒也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能说姑娘同我……有缘,我才能恰巧救姑娘于险境。因此报答便免了,至于交朋友……”
一双纯净绿瞳望进疗安眼底,他唇畔笑意中掺着几许意味深长说:“烛义荣幸至极。”
他倒真是没想到,本只是看在偶遇的这只九尾跟自己那小妻子同是黑狐才出手相救,结果居然——
把自己那小妻子错当落难小狐给捡回来了。
……
吃完餐食后疗安试着下床走了走,发现外伤无甚大碍,只是或许受得内伤较重,她的法力居然一时无法运行。
一路扶着墙来到屋外小院,疗安在西墙边小花圃处,寻到了正以自身法力帮花草们建造取暖结界的烛义。
“你很爱惜花草嘛。”
忽然的话语使丰神俊朗那人抬头看过来,眉头紧接着却是微微一蹙,有种不愉的感觉,让她有几许不明自己说错了什么。
“都多大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下一刻却听他象似这么嘀咕了句,随后将自己身上的绣蛇大氅脱了下来,几步迈向她,将其披在了她身上。
原来是因为这事不愉,疗安暗想,莫名感到脸有点发烫。
“其实也没多大……”她抬眸望向屋顶因先前烧饭而仍冒出余烟的囱,一双玉手在大氅下捏来捏去,弱弱反驳了句。
烛义听罢勾唇一笑,问:“怎么出来了?”
他一问疗安才想起自己出来是要干什么,“哦,我是想说,天色已不早,我便不在你这儿打扰了,还有人等着我,我若不快些回去,他会着急的!”
烛义愣了下,有些为难的样子,“天色虽不早,可姑娘内伤外伤都未痊愈,此刻怕是连法力都使不出?”
见她点头,他又说:“况且此地距离我捡到……咳,救了姑娘之处实在太远,能用法力还好说,若单纯靠走,恐怕至少半年姑娘才能走回去……”
“什么?!半年?!那黄花菜都凉了!”疗安震声道。
她这到底是被带到了哪里?!
“所以姑娘还是在此处安心养身,只有早日将伤养好,方能早日回去。”顿了一下,他又玩笑道,“或者姑娘就当在我这儿玩几天,我不介意姑娘打扰。”
疗安闻言微一沉思,颔首道:“你说的也是,那便有劳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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