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醒来,谢三娘就发现身边多了一只黑鹰幼雏。是连同鸟窝一块带来的,小鸟刚刚长了齐了毛,身体还是灰蒙蒙的。
昨晚司炽说她看到这玩意会高兴,她也没多开心啊。她把幼雏捧到手心,庆幸司炽给她留了点鸟食,不然她根本照顾不了。
黑鹰幼雏在她手里扑腾,眼睛左右移动,观察周围。
“姐姐高兴吗?”
谢三娘沉默,看到窗边露出个脑袋的司炽。
“你进来说。”她脑补了一下他方才挂在外面的样子,霎时无语。
她刚想问司炽送个鸟给自己啥意思,下一秒司炽坐到床边问她:“姐姐给它取名了吗?”
取名,取个什么名字能让司炽快滚啊。
“你那只叫什么?”她问。
“没有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三娘分明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寒意。马上他又笑脸嘻嘻问她:“姐姐后日就要走了吧?”
谢三娘搞不懂他是从哪里打探的消息,也没作声。好一阵沉默,直到木门被敲响才被打破。是晏沅在门外等她。
她蹙眉用眼神告诉司炽赶紧出去,只是司炽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她气的牙痒痒。为了报复他,谢三娘决定马上就去开门。
“信估计已经到玄衡派了。”晏沅指的是她写给朱小蓉的信。
她点头谢意,回眸望向床榻。
司炽这厮果然跑了。还好跑了,谢三娘松了口气。
今日已经是名剑大会的尾声了,不少落败弟子都已经陆续回去了,裘都也没有前几日那样拥挤了。不过晏沅也不会去看热闹,带上谢三娘的时候也顶多是去吃口饭。
走在路上谢三娘又听到一群小喽啰在讨论那日李掌柜女婿惨死的事。
“原来,那李丫头的相公是邪神宫的人。”
“邪神宫不是早就覆灭了吗?”
“常红雪那妖女没死,邪神宫就还有法子活着。这不又死灰复燃了。估计李掌柜的女婿作恶多端,给人收拾了吧。不过这死相确实太惨烈,也不像咱们正派弟子能干出来的事。”那小喽啰大口喝着酒感慨。
“你可小心着说话,谁知道这有没有她的眼线。”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提醒道。
谢三娘偷偷瞄了一眼晏沅,他倒是熟视无睹听若无闻。
她凑近了问晏沅:“会不会是江湖恶派互相残杀啊?”
“你没有一身武艺,江湖之事,不要猜想。”言下之意就是她还没到能混迹江湖的门槛,不要来趟浑水。
谢三娘闷闷地应了他一声,“可能我先天不足,练什么都很难开窍吧。”她要是晏沅这个水平她不得乐死。
晏沅以为她在自责,试着安慰说道:“我也并非生来是玄衡派弟子,身世同你差不多罢了。”
听到玄衡派大弟子说起自己身世原本恹气的谢三娘瞬间就精神了。她趁机八卦道:“师兄也是和我一样寄人篱下么?”回想起帮老舅打铁的日子,手都累了。她估摸着晏沅应该没她打童工这么落魄。
晏沅意识到她压根没自责,反而还一脸狗腿八卦他消息。晏沅睨了她一眼,略有嫌弃之色。
“有空说话,你不如多学点防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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