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逸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睡着的金媋,感受到的是温暖,他的心情很好,从来没有如此高兴的夜晚。
他帮金媋往上拉了拉被子,以防她着凉。金媋的睡颜很可爱,楚辰逸笑了笑,随后去了书桌前,筹谋着他们的下一步。金丞相绝对不会让他们在一起,楚珺彦可能会同意,但他做不了什么的。更何况,楚辰逸深陷火海之中,怎能心中有人?可现在有了,他喜欢金媋,他不能把进媋拉下水,绝对不可以。他望了望睡得正熟的金媋,他们不该相爱。
楚辰逸轻笑了一声,自嘲般喃喃道:“爱情,是我不配。此后便不要再见了。”
清早,金媋醒来没见到楚辰逸,她走出房间,楚辰逸在屋外的院子里,他手握剑柄,静静地看着墙头。
“别!”金媋着急地跑向楚辰逸。楚辰逸回头看她,她正欲夺走他手中的剑。“怎么了?”楚辰逸不太理解金媋。
金媋抓住楚辰逸的肩膀,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练剑啊,这剑是我哥的,他自从回来后,再没碰过它,我就想着,他既喜欢剑法,我便替他练,我身体不好,练练还能强身健体。”楚辰逸望了望剑,这剑好像是父亲送给兄长的那把。
金媋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她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以为怎样?以为我要自尽?”楚辰逸笑了笑,安慰道:“我要自尽早就在梁国时就死了,还会等到现在?”
“那便好。”
楚辰逸收起剑,面对金媋道:“你要走了吧,我送你。”
“我还想多留一日…”金媋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显得有些小。
楚辰逸温柔地微笑着道:“不必拘束,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楚珺彦上朝去了,不在家,楚辰逸便陪着金媋去街上了。人群中,声音嘈杂,店铺的商品琳琅满目,女孩子最喜欢的还是金银首饰,金媋被一些簪子吸引了。
“这把簪子好漂亮。”金媋盯着簪子,不禁感叹。
楚辰逸见金媋对这把簪子这么喜欢便对店主问道:“老板,这把簪子多少钱?”
金媋听见了,制止道:“不用了,我已经有很多簪子了,不用你破费。”
楚辰逸温文尔雅地浅笑道:“就当见面礼吧,这是你第一次来大宣的京城,你既喜欢,我便送你。”
“谢谢…”金媋对楚辰逸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老板看着他们两人互相欢喜的样子,打趣道:“两位可真是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妇。姑娘可要珍惜,像你夫君这样的,很少了。”
金媋正欲解释:“我们不是…”却又被老板笑着打断了:“我懂,我懂。”越描越黑,楚辰逸和金媋干脆就没再解释。
拿到发簪,金媋试着带了上去,她笑看着楚辰逸道:“好看吗?”
“好看。”楚辰逸看得入迷,金媋的长发及腰,乌黑亮丽,皮肤白皙光滑,白里透红,五官突出的精致,微风吹动她的发丝,这一刻,楚辰逸心动了,两人在风中互相望着对方,不知此时金媋眼里的楚辰逸又是怎样的,但能肯定,她眼中的是一位唇红齿白,温润静雅的公子。
逛完街,楚辰逸带着金媋来到了有些寂静的小溪边。这里小桥流水,极富诗意。“这里好美啊。”金媋兴奋地感叹,她趴在木桥上往下看着清澈的溪流,“哗哗”声清脆悦耳。
“我上一次来这的心情不太好。”楚辰逸走到金媋身侧,也往下看着溪流。
“为何?这么美的地方,你作为一个读书人,不应该作诗一首吗?”金媋扭头好奇地看着楚辰逸。
“那次我来,根本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那时我父亲刚离世,我心情惆怅,独自跑来了这里,待了一下午,回去时,被我哥骂了一顿。那时的我觉得,兄长蛮不讲理,他不关心我,他恨我,世上已没有关心我的人。”楚辰逸轻笑一声,望向瓦蓝的天空,继续道:“但现在我明白,哥哥不是蛮不讲理,是他太关心我了,我离家半天没有消息,他定然担心许久,他待我当真是长兄如父。”
“你能明白这些,你哥哥肯定很高兴。”金媋心中感慨万千,她又看向溪水:“其实我也一样。”
楚辰逸侧身靠着桥,望着金媋淡然一笑:“我很羡慕你。”
金媋回望他道:“羡慕我什么?”
“你能和你哥哥安稳地生活,可以不踏入朝堂,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就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得自保,太多人想要利用我,杀我,我想待我失去了价值,来杀我的人定会成倍增长。”
“你想太远了。”金媋转身伸了伸懒腰:“你是年轻有为的贵族公子,你兄长是宣国才子,楚公的名声人尽皆知,听闻你和宣国皇帝关系不错,凌王世子还是你心腹,这可是平常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楚辰逸面无表情地轻声道:“是啊,好坏总是两面的,可福气总是要还的。”也不知金媋听没听见,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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