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凌王应约来了御花园,苏泱已等候多时,见到兄长,心情好了不少:“皇兄。”
凌王打趣道:“今日怎有空邀我赏花?奏折批完了吗?”
“这不是看天气不错,邀皇兄出来转转,奏折晚上批都来得及。”两人在桃花树下谈笑风生,仿佛朝堂之争早就不复存在。凌王是苏泱唯一能相信的胞兄。
“皇兄可知道雅灿?”
听见这话,凌王有些诧异:“怎么了?雅灿出事了?不,雅灿能有什么事,现在都不启用了。”
“不,应该出大事了。”苏泱突然严肃起来,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向凌王问道:“雅灿自朕继位起,就不在朕的控制之下,朕一直没把它放在心上,以为它掀不起什么波澜,就没高兴去查雅灿的控制权在何人手上。”
“你不知道?!”凌王听后,内心先是惊恐,接着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流窜:“太后一早就借你的名义,把雅灿的控制权交给了蕊儿,我以为你知晓此事。”
“母后做的?!”苏泱听后立刻往回跑去,凌王朝他道:“你干什么去?”
“去长信宫。”
到了长信宫,苏泱刚好赶上太后就寝前,太后有午睡习惯,苏泱已习以为常,所以路上不敢怠慢。
“陛下,可以进去了。”太后的侍女出来向苏泱禀告。
苏泱快步进去,太后问他道:“什么事来得这么突然?”
“母后,雅灿的掌控权,您给苏蕊了?”
太后悠闲地转了转佛珠,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是,过来兴师问罪,责怪哀家没告诉你?泱儿,雅灿没什么用处,给蕊儿有何不妥?作为皇帝,连这一点谦让都做不到,未免心胸太过狭隘。”
“到底是孩儿心胸狭隘,还是她太过放肆,母后您太溺爱她了。”苏泱心里虽生气,但不能发泄在太后身上:“母后,您都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太后抬头看他:“干了什么?是杀人放火,还是结帮拉派?她又不做皇帝,她爱做就让她去做吧,最多给她点惩罚,免得她做得太过。”
苏泱克制住怒火,平静地道:“她做的比这些还要糟,若是杀人放火也就罢了,儿臣还能当她是妹妹,可现在她要争儿臣的皇位,她要杀儿臣,母后,您觉得儿臣还能置之不理吗?”
“什么?”太后的表情严肃起来,她看着苏泱的眼睛道:“泱儿,这话可不能乱讲。”
苏泱将苏蕊和金庆初沟通的密信取出,放在桌上:“母后,您自己看吧。”
太后接过信纸,读过上面的一行行字,她认得出苏蕊的字迹,这就是苏蕊的字迹。她放下信纸,长叹了口气,又望了望苏泱:“泱儿,哀家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一步,去做吧,这次哀家依你。”
“有母后这一句话,就够了,儿臣先走了。”苏泱告别太后,离开长信宫。
此时,长公主和金庆初正私下会面讨论着下一步,二人面对面坐在桌前。
“长公主殿下的刺杀没成功也在意料之中,苏泱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轻易死掉,这点,你应当比我清楚得多。”金庆初面露和善地微笑着。
“现在苏泱正拼命地铲除本宫的势力,现下,我们该动真格了吧。”长公主同样也笑着,悠哉地喝了口茶。
“当然,不过,殿下真打算把楚辰逸留在身边用?”
长公主回应道:“他是个人才,本宫需要这样的人才,只要他肯跟随本宫,本宫暂时不会杀他,待他没有用了,弃了便是。”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感情,仿佛楚辰逸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工具。
“呵。”金庆初冷冷笑了一声,他不赞同苏蕊的观点:“楚辰逸是有才气,可他一身傲骨,不会甘愿服从,这种人,留在身边做男宠还可以,做事,就是个祸患。除非,磨去他的棱角,不然,他不会乖乖做一条听话的狗。”
“他如今的生死都取决于你我,别说楚珺彦了,就连苏泱都救不了他。这条不听话的狗,本宫倒非要驯一驯。”苏蕊的眼神野心蓬勃,她嘴角上翘,宛如志在必得。
“那个香囊,或许值得一试,若是失败了,还望殿下早日将人给我。”
“这么心急做甚?”
金庆初微笑变得有些无奈:“不是我心急,是我们陛下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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