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之后的几天，楚辰逸经常会去苏泱那。某些人见他和皇帝走的近，自然眼红了，不知何时起便传出了楚辰逸的谣言。什么私生活不检点，经常在青楼看见他，私底下不知和多少人有过关系等等。

某次，楚辰逸去诗会听诗，偶然听见有人在议论他。“诶，你看那个，是不是楚家的那个少爷？”

“还真是，竟然还有脸混在读书人里。”

“就是，私下里不知道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长得倒是干净。”

楚辰逸听后，倍感羞耻，明明自己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什么时候做出过这种事。他没有理会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先行离开了。

由于心情不好，楚辰逸独自一人在街上行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墙边，再往前走就是城外了。

“楚公子，好久不见。”城墙上，一位身着军服的将领见了楚辰逸向他招了招手。

“穆将军。”楚辰逸闻声，抬头望见了他：“您在这做什么？”

“当然是在巡逻了。”

“在城墙上巡逻？”

“上来聊吧。”

随即，一位士兵带楚辰逸上去了。楚辰逸也因此看见了城外的情形，一切都被积雪覆盖，而从北方城市逃来的难民们，正忍饥挨饿地等待城门打开。他们中有妇女，有孩子，没有食物，衣衫单薄。

“辰逸，最近又长高了不少，听闻你最近还挺得皇上的赏识。”穆将军的话将楚辰逸的思绪拉了回来。

“算不上赏识，只是时常与陛下抄经文、说说笑罢了。”

“是吗？我刚出征回来，连陛下的生日宴也没能去，说起来，你哥最近怎么样？”穆将军与楚珺彦平日也算有些交情。

“他还是那样，没多大变化。”楚辰逸望向城外，又道：“穆将军，这些难民为何不放他们进城？”他很担心那些人，也很同情，千里迢迢来避难却无法进城，这无疑是对他们沉重的打击。

“圣上还没下达指令。”

“可…”

“楚公子，我们只是公事公办，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您要知道，若是放他们进城，出了乱子，到时候遭殃的就是城中的百姓。再加上，最近又频发关于那猫妖的案子，又怎能放行？”穆将军句句在理，所说的也符合实情。

“猫妖？”

“有几个案子在案发当晚有人看见了形如猫的怪物，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大理寺此时应该在查案。”

“看来我也是太久不关注城中之事了，穆将军，我就先走了。”

“嗯，慢走。”

楚辰逸离开城墙后，心中越感不平，第二天便去了皇宫。此时，正是中午，苏泱正在批阅奏折，突然就听见太监进来报告说：“陛下，楚公子来了。”

苏泱正感觉枯燥，一听这消息，高兴了不少：“让他进来。”

楚辰逸进来后见他在批奏折，于是问道：“臣来的不是时候？”

苏泱否认道：“也不是，朕还有时间，有什么事就说吧。”

“臣来是想跟陛下说说城外的难民。”

“你有何见解？”苏泱看着奏折，其实他本不大想管这些。

“能否拨些救济给他们？”

“你觉得朝廷还有钱去做慈善？穆将军刚带兵回来，就不能让朕消停会儿？”苏泱揉了揉太阳穴。

“我看过账目，大宣这些年收成不错，国库中的存粮足够，完全可以救济他们，若是北方人民因雪灾而起义，那损失就不是几个存粮了。”

苏泱听了楚辰逸的这番话，思考了几分钟，最终说道：“你说的也有理，朕明白了，会让穆将军去发救济粮的，没其他事就回吧。”

“是。”

之后的朝堂上，苏泱正与众臣谈论难民的事，由于救济难民触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便开始相互推脱，甚至说起了楚辰逸的坏话。楚珺彦听了很不爽，但始终没有说话。

苏泱见他按兵不动便问他的意见：“楚爱卿有何见解？”

“陛下，臣认为，这些难民应当给予些施舍。”

“陛下，楚大人所言…”

苏泱扶额，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下朝吧，一个两个的，没完没了了。”

回到家后，楚珺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楚辰逸：“楚辰逸！你都跟皇上说了些什么东西？！”

“我又哪做错了？楚珺彦！我忍你很久了！”楚辰逸不满地回嘴，楚珺彦一回来就冲进来骂他。

“那些难民不是你该管的！你给我好好读你那几本破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

“百姓有难，我身为贵族，就该视而不见？！就该一心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做？！”

楚珺彦打了楚辰逸一巴掌：“那些人会想办法除掉你的！你不仅会给楚家增加仇家，还会引来杀身之祸，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楚辰逸瞪着他，根本不服气：“你胆小怕事，还怪我跟皇上告状？呵，也是，反正你从小就看不惯我，那个时候的眼神也是…”说着，楚辰逸向外跑了出去。

一旁的奴仆正要去追：“少爷！”楚珺彦却制止道：“不用追了，他逃不到哪去的，一会儿自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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