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逸呆坐在桌前,他望向窗外的蓝天,此时已是他被兄长囚禁的第三天。窗户紧锁,他没法逃,也不想逃。
“二少爷,该用膳了。”仆人推门进来,把饭菜送来了。
“多谢。”楚辰逸微笑示人,用温文尔雅这个词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大少爷也是在气头上,只要您说些好话,他定会心软放您出去。”
“我不会服软,唯独这一次,我看他能…咳咳咳…”楚辰逸突然猛地咳嗽起来,仆人把手帕递给了他,看着他的样子,惋惜道:“您这又是何必呢?这几日又染上了风寒,您身子本就虚,还要这样折腾。”说完,便离开了。
楚辰逸直起身,少年白皙干净的皮肤与纤细的身材让他的美貌尽显无遗。兄长生气了,可楚辰逸不想进朝当官是真,他一点也不想踏入那个满是心机、争斗的朝堂。自父亲去世后,楚辰逸越发依靠楚珺彦这个兄长,小时候他们接触不多,可能因为他们的母亲非同一人,也可能是楚珺彦学习忙碌没有时间,总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各自的母亲都死得很早,父亲也没再娶过妻,纳过妾。
“辰逸怎样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男子坐在桌前,手中正拿着一本诗集,他正是楚珺彦。
“二少爷他还是那样。”
“他倒是倔强,我看他还能坚持几天。”楚珺彦的目光仍盯着手中的书本。
“可二少爷最近染了风寒,晚上睡时浑身发冷,盖了棉被还发颤。”
楚珺彦叹了口气,放下书,说道:“罢了,我亲自去见他。”
楚辰逸见到楚珺彦时,没有多惊讶,恭敬地行礼,喊道:“兄长。”
这个称呼一下拉远了两人的距离,楚珺彦并不喜欢弟弟这么称呼他:“辰逸,你想通了没有?”
“我只想做个普通百姓。”
“这就是你的答案?”
“兄长,我不明白,为什么出身在贵族,就一定要走上官场呢?父亲的爵位身为嫡长子的你已经继承,为何又要干涉我的选择?”楚辰逸说这话时很沉着,很冷静。
楚珺彦冷笑了一声,质问道:“那你想做什么?永远作个少爷逍遥自在?你又不是没有才学,不用在朝堂,用在哪?”
面对一连串质问,楚辰逸没有屈服:“我想做个普通人,才学在哪都能用到,没必要进朝做官。”
楚珺彦见楚辰逸的决心如此坚定,也决定让步:“行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逼你了,你还年轻,这件事可以拖到你成年,在那之后,去不去就由不得你了。”
楚辰逸也没再强硬下去:“是。”
在那之后,楚珺彦给楚辰逸请了大夫。
大夫给楚辰逸把了把脉,说道:“公子只是受了普通的风寒,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楚珺彦坐在一旁,询问道:“那他发冷又是怎么回事?最近也越发怕冷。”
“公子体寒,并非这风寒所致,发冷倒有些关系,每日服下这些药便可,一日三次。”大夫把药开给楚珺彦后,便告辞了。
楚辰逸在床上睡着了,兴许是精神放松下来,睡得也安稳了许多,醒来时见楚珺彦在旁边坐着。见楚辰逸醒了,他端起桌上刚泡好的药,他没算错时间,这个弟弟的习性他还是了解的。
“把药喝了。”
楚辰逸接过碟子,把药喝了下去。
“辰逸,明日是陛下的生辰,我得进宫赴宴,你可随我一同去?”
楚辰逸看了看楚珺彦,把碟子放在了柜子上,答道:“兄长希望我去,我便去。”
“那好,明日就一同去吧。”
第二日,楚辰逸跟着楚珺彦一起进了宫。这是楚辰逸第一次进入皇宫,他也从未见过皇帝。宫殿内分外热闹,宴会很庞大,在规定的位置坐下后不久,楚辰逸便望见了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他仿佛有吸引力一般,浑身光彩照人。
“那就是陛下吗…”楚辰逸喃喃自语着。
接着,楚辰逸见身边的其他臣子都向中间走去,自己也被楚珺彦拉了过去,跟着众人一同跪下了:“恭贺陛下千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帝的年龄不大,三十岁不到,他名为苏泱,登基时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
闻声,众人起身回了各自的位置。
苏泱扫了一眼众臣,忽地瞧见一个陌生面孔,是楚辰逸。
“楚爱卿,你旁边那位是?”
楚珺彦沉着地答道:“是舍弟,楚辰逸。”
“楚辰逸…”苏泱思考了几秒,赞扬道:“是个好名字。”他朝楚辰逸看了看,可楚辰逸没有看他,反倒腼腆地故意避开视线。
“听闻楚公子聪慧,不知可否为朕作诗一首?”
楚珺彦看向楚辰逸,他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对他感兴趣,但不管怎样,他只希望楚辰逸不要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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