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就摸一下,求求了。”祁林渊将脸紧靠着阮清的肩,又亲昵的蹭了蹭。一旁的阮清一脸疑惑,过了许久,阮清才腼腆着脸支支吾吾道:“祁林渊…我…我变不出来了。”
祁林渊从未见过如此害羞的阮清,以往祁林渊看到的阮清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永远都冷冰冰的,肌肉也一直紧绷着,聚精会神时眼里总像被千万层云雾笼罩一般——没有一丝光;等他迷茫时眼中的云雾散去,也只留下黑漆漆一片,祁林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迫使他变为这样。自从祁林渊与阮清初次见面后,他就从未看见过阮清对任何人笑过——祁林渊曾经听同门的人说过:阮清以前其实很可爱,小小的一团,笑的时候露出小乳牙,脸上肉乎乎的,捏起来软绵绵,很受同门师兄师姐们的喜爱,自然也会恃宠而骄,做什么都喜欢跟着。但后来出了几次“意外”或者说是有人想置阮清于死地——大约是二十多年前,阮清随师姐孟清若下山采购物品时在一处森林深处受刺,刺客蒙着面。那时天色已经显得昏暗。孟清若掩护着阮清——刺客是冲着阮清去的,最终被逼的走投无路,孟清若选择跳了涯,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她已经死了,也有人说她被救了,甚至还有人说她和刺客是一伙的。但谣言终究是谣言,清者自清。
次日,阮清带着一身的伤回到了宗门,一只手里紧握着孟清若的剑——樱洛。昏厥了很多天,期间刺杀他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保护他而死的人也越来越多。但他明白了: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不受伤害。因此阮清每天没日没夜夜的练习结丹,再突破。但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浩劫悄然而至——
那日夜阮清在后山修炼,刺客突然袭击,但这次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所在的宗门。那一夜,宗门上下全都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整个宗门除了他无一生还,伏尸在地千百人,流血百里 死相极其惨状。当他投靠其他宗门时也是对他避而不见,只有一个小宗门向他伸出援手,但也是为了利益——外人都说他是灾星转世,但无人知道他的真身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能给人们带来鸿运的白凤。确实带来了利益——使他所在的宗门在一个月内成为一流的宗门,风光无限。但宗门内没有一个人愿意理睬他——毕竟谁愿意和克死自己宗门的灾星做朋友呢?大家对阮清有敬畏,但多的还是厌恶和恐惧。
“祁林渊——”阮清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以为祁林渊睡着了,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祁林渊回过神来,将自己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
“师尊,你恨他们吗?”祁林渊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阮清撇过头正对上祁林渊那双温柔的眸子,阮清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望着他。祁林渊叹了口气,解释到:“那些伤害你,玷污你的人,长卿,你恨他们吗?”
阮清低下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声不吭,眼神有些恍惚。“不恨?”阮清小声说着,话语中掺杂着少许的疑问。他不是原主,也不知道原主年幼时经历的种种不公和漫天的怨恨,阮清从未听声体验过他们对原主的怨,畏,惧。哪怕还只是阮清的时候,也没有体会过——是他自己要选择去找慕衍期的,家里人也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他——家里的人只想要他开心,无论做什么都同意,后来进了慕府中也是被百般宠爱,自己也从未树过敌,待人也很温柔,所以他从未遭受过原主所遭受的一切,自然也无法替原主回答,但一般人遭受过自然是恨之入骨,可惜阮清并不知道那些事——九九也没有告诉过他,他自己刚穿过来就以为快死了,加之又昏睡了整整十二天,走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数几步的茶几上,还是爬过去的。
“师尊,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祁林渊在他耳边喃喃道“长卿,你太傻了!”阮清没有回复他,神智受到安神散的作用,阮清昏昏沉沉的睡去。
祁林渊放下阮清,为他盖好被子后在耳旁轻飘飘道:“师尊,如果哪一天后悔了来找我,我会帮你的。”在旁边守了一会儿后又道到:“好梦,长卿。”
祁林渊的唇如鹅毛般轻盈,吻向阮清的额头。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对不起,师尊。”这几个字如同那吻一样轻盈。
房间里就他们二人,而阮清早已熟睡。
祁林渊冒着大雨匆匆走了。
香炉中安神散的一缕白烟飘出窗外被雨冲刷得无影无踪,正如那声不为人知的道歉。
归期无期之主神大人的游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