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时代,慕衍期也没有出兵,一切也都好好的,阮清高兴极了,喊了一句“慕哥哥”跑过去想要抱住他,却发现自己永远也追不上,慕衍期最终消失在天边。阮清的眼泪落下,不顾一切的去追慕衍期。祁林渊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祁林渊在阮清床前不眠不夜守了九天,阮清的气息一直都很微弱,如同在风雪中摇曳的烛光,稍微不留神就灭了。
阮清以为跳下悬崖后就能再次遇见慕衍期,但等他真正跳下去的时候却又被惊醒了。脑袋里传来阵阵刺痛,阮清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大脑一下子短路了——房间里弥漫着药草味和淡淡的安神散的香味。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房间外隔着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唏嘘,传入阮清耳中的声音很小,在之刚醒来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
等阮清零零散散的梳理一遍自己的处境后,一阵口干舌燥,不远处的桌子上正摆着一杯茶——明显是有人事先准备好的。茶水早已经凉了,大概是那人见他许久还未醒来,便忘记换茶水了。
阮清忍着身上钻心刻骨的痛,支撑着残缺的身体,缓慢地爬向床边,正准备下床时,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软绵绵的双臂根本不足以支撑他那庞大的身躯。身体下部分也因为太久没有运动,而导致气血堵塞,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咚——”阮清整个身体摔倒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身后拖着数根羽毛——那是它的尾巴,像天山上洁白无瑕的雪花,柔软且纯洁。
祁林渊听到汇报急忙赶过来,一路上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能不激动吗?十二天了阮清昏迷了整整十二天。反反复复的发烧,有时候本来结痂的伤口,后又显得浮肿,有些地方也在慢慢溃烂,后来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但由于身体长时间浸泡在水中明显有些吃不消。可偏偏他一声不吭的泡了四天,身体就变得更加空虚——魔族中并不是不忙,而是祁林渊将族中,那些繁琐的小事悉数交给了自己的左右护法,自己则白天照顾阮清,半夜又抽出时间来清理内部关系,自然是很辛苦的。今天也实在是有事,但也只是离开阮清三柱香的功夫,前任族中的势力还未来得及连根拔起,床上也有人昏睡不起,但好在阮清醒了。
阮清趴在地上完全使不上力气,地面太冷,阮清不禁打了个寒颤,尽可能的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来减少自己身上热量的流失。
祁林渊推开房门,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地上的阮清将自己的尾巴卷得更紧了。祁林渊无奈的笑了笑,将阮清从地面上抱了起来,又用被子裹了厚厚一层才抱在怀中。祁林渊看着地上拖着尾巴的心中莫名涌上一些燥热,手不自禁地抚摸着。阮清抖了的尾巴醒了过来,正看见祁林渊手中正玩弄着自己的尾巴,竟涌上一股莫名的羞耻感。阮清想要打掉他那只手,却没有力气,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软心指了指喉咙,又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茶水。祁林渊笑而不语,手却一直抚摸着阮清的尾巴,等玩的差不多了才差人叫来茶水并传唤大夫。
“宫主,这位公子脉象平稳,只是体内气息尚有些紊乱,但调养三个月即可平复。只是这位公子他身体空虚,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调养好的——但可以循循渐进。老夫这就开药方去。”大夫匆匆离开后房间一片寂静。
祁林渊靠在阮清肩上,阮清感到一股暖流滑过,痒痒的。阮清转过脖子便看见祁林渊默默的抽泣,阮清顿时慌了神,只好抬起那只有力无气的手,轻轻拍打着祁林渊的后背,用沙哑的嗓音说道:“祁林渊,好了,没事了,我在,别哭了。”声音虽然沙哑,但透露出关心,祁林渊哭得更伤心了。过了许久才缓过来,轻轻的唤着“长卿”。
阮清格外耐心的回复:“在的,一直都在。”
阮清睡了十多天。才刚醒没多久,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此时又被祁林渊这么一闹,饥饿感顿时涌了上来。
“祁林渊,我饿了。”阮清戳了戳祁林渊的脸庞,祁林渊蹭了蹭,吩咐下人将粥端过来。等喂完阮清后一脸讨好的看着他,阮清不明所以,也呆呆的望着他。
“长卿~”祁林渊又蹭了蹭,一只手摸索着,“师尊,你的尾巴呢?”祁林渊一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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