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仙荻得知了消息马上给上京传去了信,那信本应是呈给皇帝的,却半路被流年截了下来,送信的人被杀害,尸体不知所踪。
孟鹤渊看着眼前的信沉声说道:“乌哈达这个蠢货,冰部这么小的地方都管不好,黎仙荻去了就发现了,真是活腻了。”
孟鹤渊闷声没有说话,但脸上的阴霾就暴露了他实在是生气,如果这封信传到了皇帝手中,那么他精心策划的棋局就要满盘皆输了,孟鹤渊沉寂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备马车,去郑大人府上。”
流年有些疑惑,“这冰部出事去找郑大人作甚?”
孟鹤渊眼神越发的玩味起来“他与公主成婚半月有余,我还从未登门拜访过,如今他得了那些好处我去替他探探虚实。”
天气干冷干冷的,孟鹤渊的手都冻僵了,没了知觉蜷缩不上,连敲门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孟鹤渊敲了几下门后一个丫鬟前来开门,丫鬟将孟鹤渊迎了进去便退下了,孟鹤渊走进房间不见郑殊兰的影子,只好等在外面没有进去。
“孟丞相真是客气,外面冷得紧,进里屋来吧。”一道声音从里屋传出,还是那青年温柔的声音,孟鹤渊便也没在拖沓,直接进了里屋,进去后看见郑殊兰坐在椅子上看书,身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是个残局,孟鹤渊看一眼便知道那棋局实在是简单。
屋里的炭烧的噼啪作响,也是让孟鹤渊的身子暖和了一些,“岚笙,去拿个手炉给孟丞相。”炭盆前的一个丫鬟应声去拿了手炉递给了孟鹤渊,孟鹤渊微笑着道谢。
那丫鬟长得很是漂亮,娇美的像被水珠压倒的花瓣,却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服显得清新脱俗,又像是一朵带着朝露的百合。
孟鹤渊多看了两眼,便问道:“这姑娘是……”孟鹤渊本想说通房丫鬟,却在嘴边说不出来,郑殊兰瞧了一眼孟鹤渊,又瞧了一眼岚笙,郑殊兰当然知道孟鹤渊想说什么,两个人都不傻,都在互相试探。
郑殊兰笑眼眯着说:“这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得了公主批准,公主睡觉的时候岚笙可以来照顾我,我和岚笙这样过了半个月了,也算是朋友了。”
岚笙虽说一直在旁边烧火,却也真真的听着郑殊兰说,听到郑殊兰说他们是朋友,岚笙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该为攀上一个好主子开心,还是自己心里的期待落空而失望。
孟鹤渊听了郑殊兰的话点了点头,而后让流年提进来一个食盒和一个红木盒子,“来的匆忙,想着快晌午了,只得做了些菜。”随后打开食盒里面的香气直往郑殊兰鼻子里钻,很是醉人。
而后孟鹤渊打开另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是一块高档的玉佩,色泽温润柔和,显然是孟鹤渊养了很久的,郑殊兰看着那玉心里暗道不好,这孟鹤渊来他就没想过有什么好事,如今孟鹤渊又是亲自下厨,又是送温养的玉实在是想不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殊兰眼中的晦暗一闪而过转而换上灿烂无害的笑容,“孟丞相客气了,怎劳得您亲自下厨?”
郑殊兰接过孟鹤渊递来的筷子,孟鹤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却把一些大鱼大肉往郑殊兰面前推了推,郑殊兰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一一都夹了一筷子。
“现在时间还早,不知郑大人能否赏脸陪在下对弈一番?”孟鹤渊笑着,看不出任何恶意,郑殊兰想也没想大手一挥,“岚笙,去把棋盘收拾一下,我同丞相对弈。”
岚笙点头便去收拾棋盘上的残局了,收拾好以后两人在棋盘上对弈,外面的风渐大,吹的窗户咯吱作响,岚笙关上窗户继续烧火,屋里暖得像是初夏,熏烟缭绕着,时间就此沉淀,就像在浑浊的河里漂浮的灰尘终于还是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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