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阁里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陆悠然戴着面纱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流年。
舞川看着一位绝美漂亮的姑娘走进来便上前堵住,“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大白天往这里跑,是被卖了吗?”说罢便掩唇笑了起来,同样四周都是被舞川的话招来看戏的,如此一听,更是笑的肆无忌惮。
陆悠然没有说话,倒是流年剥开一层层的流苏走进来时,舞川就觉得没好事,果不其然,流年站在了陆悠然身后,一脸冷冽的盯着舞川,周围人也被震慑的停下了笑声。
“这人是谁啊?”
“不清楚,没见过啊。”
“会不会是来找茬的?”
“舞川姑娘那么厉害,谁敢找她的茬。”
“你别说还真有,前几天就有一个自称元公子的直接把玉蝶姑娘给弄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几天你没来,醉香阁的规矩领走姑娘要把卖·身契买了,但那个元公子什么都没有做,第二日玉蝶姑娘就送到他府上了。”
流年在一旁听的越来越不是滋味,舞川也觉得有些难以收场了,于是遣散了众人就把陆悠然和流年请到了最好的房间。
“说吧,公子又要干什么?”舞川十分妖娆的坐在床边,一双狐狸眼审视着陆悠然。
陆悠然开口道:“玉蝶是怎么回事?”
舞川眼前一亮,“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小姐,你来我这就为了问这个?”
流年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问你什么就说,别阴阳怪气的。”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舞川也不恼,还是笑眯眯的看着陆悠然,陆悠然盯着她,竟然心下一慌,这个人真像只狐狸,怎么能媚成这样。
“你是不是和迟纾容有联系?”陆悠然问。
“谁跟他有联系,从我这里抢了人就跑,我还没有烧他府宅大门呢。”
陆悠然有些犹豫,“当真是强的?”
舞川脸色拉下来,“难不成还是我送的,向来知道那个迟大锤是个老赖,就没有再纠结了。”
流年抽了抽嘴角,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的恐怕只有舞川了,敢骂迟元是迟大锤,要是让迟元知道,恐怕要掀了醉香阁。
“好了,你现在最好赶紧把玉蝶弄回来,不然公子要找你算账了。”流年无奈的说道。
“臭小子,你敢教训老娘!”
陆悠然在一边坐着都无语了,这个舞川看起来是挺精明的,但这脑子怎么感觉有些不太聪明呢,“是悔棠要找你算账,不是他。”
舞川摆了摆手,“陆家小妮子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们走吧,我想想办法。”
“你提防些,迟纾容是个难搞的。”流年头走前还回头提醒着。
“知道了,迟大锤那边我自己想办法,告诉公子月关那边我打听清楚了,侯醉病了,现在是他弟弟侯容掌握军队。”
流年颔首,带着陆悠然离开了醉香阁。
月关风雪大作,一个个士兵犹如冰雕一般一动不动守在边界,入眼全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生机。
“泉儿,你干什么呢?”侯醉掀帘进来,还一直的咳嗽,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无力。
侯容站在一个庞大的地形图面前,看着那些圈圈点点,一脸的凝重,“哥,我们这里有个监战太监,实在是难弄。”
侯醉找了把椅子坐下,咳嗽了几声,“你想怎么办?”
侯容倒了杯热水递给侯醉,“那个太监又不会打仗,还吃着我们的粮,还监督我们,朝廷这是怕我们谋反吗!”
侯醉喝了口热水,身子渐渐的暖起来,“皇帝现在没有实权,整个朝廷都是在孟鹤渊的控制下,想必不是朝廷怕我们谋反,而是孟鹤渊想控制我们。”
侯容沉思了一会儿,脑中忽然灵光乍现,“皇帝没有实权,不代表他是傻子,孟鹤渊架空他,他肯定有所行动。”
侯醉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杯中的倒影。
“前几日北国进犯孤雁山,陆无殇带着西莫的公主皇子忽然出现扭转了局势,黎将军和陆老将军又是结拜兄弟,难免黎将军会攀上什么大势力。”
侯醉低声道:“所以……”
“所以昨天选秀就把黎仙荻收入了后宫,仙荻的年岁比我都小五岁,那老皇帝怎么说也快半百了吧,他没那精力了,他就是想用仙荻控制住孤雁山,让孤雁山效忠于他。”
侯醉默许似的点了点头,侯容还在分析,“我听说迟纾容是住在孤雁山山脚下的藥村,他本来也要控制孤雁山,谁知道被皇帝抢了先。”
侯醉放下杯子,双手合十放在嘴边,“我听说今天早朝纾容没去。”
侯容挠了挠头,想不通为什么迟元没有去早朝,“陆将军和周将军是个明理的,跟他们走应该没问题吧。”
侯醉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外面的鹅毛大雪,“他们确实是比孟鹤渊还好的选择,但……不一定是多好的人。”
侯容没去过上京,他和焦姣是同样的问题,知道朝廷水浑,但不知道浑到什么程度,直到石如玉身死,石如洁隐世,他才明白原来朝廷的水浑到可以把向来高洁的石家扳倒。
“能在朝廷上有话语权的人,都有些手段。”侯醉盯着外面的雪,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侯容的提醒,能在上京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身居高位,心思定也不是多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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