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半,陆忘离还在窗边坐着,摆弄着那个小瓷瓶,她在等人。
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直奔她的方向而来,“终于来了。”陆忘离勾起一抹笑,多了些许玩味。
舒寅话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请陆将军把解药归还。”
陆忘离摆弄着手里的小瓷瓶,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了,孟鹤渊的事你知道多少?”
舒寅面不改色,“若是将军想知道就亲自去问公子,属下只是个侍卫,其他一概不知。”
陆忘离神色一凛,“消息和你家公子的命二选一,你掂量的清。”
舒寅便说道:“先救公子,孟丞相的事再说。”
陆忘离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却并没有给他整瓶,而是从中倒出一个黑色小药丸,“先给一个续命,我要的东西满意剩下的我自然会给你。”
舒寅拿起药丸,没有说话,对上的却是陆忘离充满寒意的双眸,里面只有狠戾,却没有杀意,“祝我们合作愉快。”陆忘离微笑着目送舒寅离开,不久后便熄了蜡烛,关窗睡觉了。
第二日早朝时,迟元破天荒的没有去,皇帝盯着迟元那空荡荡的位置眸子闪了闪,孟鹤渊面露难色,自从选秀那一天迟元摆了他一道就很少能露出笑容了。
“为什么还不醒?”玉蝶看着迟元体温回升便撤了火盆和棉被,却迟迟不醒,让她忙里忙外的很是担心。
舒寅看迟元脸色好转,已经出现些血色了,便脚底生风,一溜烟跑到了陆府去要剩下的解药。
陆忘离正靠着一棵大树乘凉,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克里昙枫逗着自己的小白狐玩儿,温酒灯在树上睡觉,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正适合在外面溜达。
届时,卷起一阵微风,树叶刮得沙沙作响,小白狐的耳朵动了动,克里昙枫抬头看向风吹来的方向,温酒灯被飞舞的叶子啪啪打脸,没好气的坐起身。
“哪个混蛋,打扰小爷睡觉。”温酒灯侧了侧脖子,发出咔咔响的声音。
陆忘离缓缓睁开眼,露出一抹笑,那是一种得逞的笑,看着邪里邪气的,不太正派,“来人了,你们两个先走吧。”
温酒灯从树上纵身跃下,克里昙枫抱起她的小白狐,两人结伴同行离开了这里。
“阿姐最近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温酒灯往嘴里扔了颗花生。
“阿离做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管她做什么。”克里昙枫开心的用脸蹭了蹭小白狐。
伴着风声舒寅出现在了陆忘离面前,紧接着从树后面走出来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那是御风,光天化日之下周余生不好一直闯女子闺房,但御风就不一样了,御风有过家室不说,而且问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舒寅皱了皱眉头,陆忘离摇晃着手中的解药,“说说孟鹤渊你了解多少?”
舒寅冷淡的说道:“我只是个侍卫,不清楚那么多事情。”
陆忘离挑眉,露出一脸可惜的神情,“那就让你家公子一直睡下去吧,反正不会死,大不了睡一辈子呗。”
舒寅知道下个月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还会再送解药,但这种毒拖不过几天,一只鸟扑腾着翅膀飞起,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
“孟丞相家里有个祠堂,我进不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南陌的政权。”
陆忘离沐浴着阳光,很是享受的点了点头,“继续。”
“他手里有着所有官员的底细,舞川是他在民间的刀,醉香阁是舞川培养的杀手阁。”
“他手里还有月关的把柄,前些日子边邑和孤雁山打得鱼死网破,但月关只是受到了些许威胁,这就是他在月关那边的势力所影响的。”
陆忘离睁开双眼,问道:“既然醉香阁是孟鹤渊的,为什么你家公子还要把玉蝶留在身边?”
舒寅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况,又回想了一遍玉蝶入住迟府后和自家公子的言谈举止,好像还真没有什么铲除对方的意思,莫非是自家公子要通过玉蝶深入了解醉香阁的情况?但看着自家公子一天天浪荡的样子也不像啊,这让舒寅摸不着头脑。
御风开口说道:“想什么呢,说为什么把一个杀手带在身边。”
舒寅这才回神,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话去问我家公子。”
御风握着剑柄很是恼怒,陆忘离抬手挡了他一下,“罢了,问再多他也不说。”说着就把小瓷瓶扔出去,直直的落入舒寅手中,“看好你家公子,别让他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打交道。”
舒寅没再搭理她,立马翻墙跑了,陆忘离吩咐道:“御风,去告诉淮川多留意孟鹤渊,迟纾容这边我盯着。”
御风微微颔首便离开了,只剩下陆忘离一人靠在树边,风吹得树影婆娑起舞,她一直在灌酒,酒香飘得满院子都是。
与卿共赴戎马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