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一直在下,一连三四天才转小,朝阳待在仇清玉屋里一直没出来,一日三餐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仇宜衡听闻此事,一病不起,卧床多日,期间有人见他,他只见周余生、陆忘离和朝阳,其他人一概拒之门外。
陆忘离这三天来每天晚上都喝酒,一喝就喝的多了,睡在门槛上,陆忘离看着灰蒙蒙的天下着牛毛细雨,一壶一壶的灌着酒,她的身后已经横七竖八摆着一堆酒壶了,浑身酒气四溢,却没有一丝醉意。
“我陆忘离千杯不醉,本来我还挺骄傲,现在我宁可不要!”她看着那灰蒙蒙的天,心口沉闷,“阿爹,我想你了……”
她闷了一口酒,神情恍惚,“为什么我想保护的人一个都保护不了。”
“阿爹,我告诉你一个事儿,自从清玉来了我们家,我就很少喝酒了,她告诉我喝酒伤身,我马上就要成功了,结果……”陆忘离没有继续说下去,自己闷着头灌酒,“阿姐。”温柔的声音传来,陆忘离抬眸看见温酒灯站在不远处,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淮川呢?”陆忘离喝了一口酒道,温酒灯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壶,满脸的担忧,“阿姐!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能醉一次,把酒给我。”陆忘离没有看他,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不给!”温酒灯死死的护着酒壶,死活不给,陆忘离眉心蹙起,扶着门站起身来去夺那酒壶,“给我!”温酒灯用自己的身体护着酒壶高喊着:“姐夫不能来,所以让我过来看着你别做傻事!”
“淮川说的吗?”陆忘离这才安静下来问道,温酒灯闭着眼点了点头,陆忘离哈哈一笑道:“你当真是个傻的,你以为淮川来我就不喝了吗?他来了我们一块儿喝。”
温酒灯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陆忘离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拎起一壶新的继续灌酒,喝完一块笑着对温酒灯摇了摇手里的酒壶说道:“来!坐下和我喝一杯。”温酒灯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陆忘离瞟了他一眼,“快点过来!别让我过去,我要过去了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温酒灯吓得浑身一颤,走过去坐到了陆忘离身边,陆忘离一脸的欣慰和得意,扔给了他一壶没有开封的酒,“那壶我喝过了,给你这个。”
温酒灯没接,指腹摩挲着手里的酒壶说道:“我不对瓶口就好了。”说着把酒壶举的老高,一注佳酿流出,就这样倒进了嘴里,有些酒水倒在了下巴和胸口前,温酒灯咽了嘴里的酒,下巴的酒一滴滴的滴在地上,两缕青丝垂下,衬得他俊朗的面容更加震撼人心,狂放不羁,少年感十足,他伸手抹了一把,看向陆忘离。
陆忘离眯眼笑起,她是异域风情的脸,本就惊艳,因为平时一直冷着脸,现在一笑,温酒灯被这绝美面容震撼的心中一颤。是啊,就这样,谁也不走,谁也不离开,该多好……
朱锦年的脸烂了,陆裘死后再也没有人给她撑腰了,陆愿扬失踪至今未归,陆悠然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她于心不忍,写下了一封遗书,在这漆黑的夜里投入了冰冷的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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