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前日来访的仙人,今个又来了。”
“在前院花厅等着小姐呢。”
叶冰裳:“这就来。”
叶冰裳前些个寻春遇见了六皇子殿下那天,府里佣人就来报,有一位赤霄宗来的弟子,专程来访她。
她心生疑惑,就连家人也没几个在意她的,这世间怎么还有修行之人,专门来访她的?
符玉“叶大小姐。”
来人一席红衣,发丝利落的束于脑后,看起来不像个修行之人,竟像个从军之人。
叶冰裳:“冰裳拜过仙人,不知仙人如何称呼?”
符玉“叶大小姐怎么如此客气,我是赤霄宗弟子符玉,叶大小姐也叫我符玉就好。”
符玉“我属蛇,只大你两岁。”
符玉“不如,我们且以姐妹相称?”
叶冰裳:“自然是可以的。”
冰裳点点头。
往来只有上位者恩惠,愿与下位者以兄弟姐妹相称。
今天见到的仙人,竟然自己主动愿与自己以姐妹相称。
难不成,又是夕雾要整自己……
符玉“冰裳妹妹怎么了?是不愿意我这么称呼你吗?”
叶冰裳:“不,不是不愿。”
叶冰裳:“姐姐要我与你姐妹相称,却比我还要客气呢。”
符玉“我这不是怕妹妹在家为长女,不习惯称呼别人为阿姊嘛。”
叶冰裳抿嘴笑笑,默认了。
到底和符玉在天上时见到的一样,叶冰裳、天欢为一人,这脑子转得快,嘴巴也不轻易饶人,也是一脉相承的。
不过较于天之娇女,天欢,叶冰裳还是要内敛许多。
叶冰裳:“不知仙……阿姊今个来寻冰裳,是有何事?”
符玉“是有一事。”
符玉“不过说来话长,我也等饿了。门口的两位妹妹,能否给我端些点心来。”
支走外人,余下的事情就好说了。
符玉“我在天……山上的时候,求得了一签。”
符玉“师父说,这签与盛国叶将军家大小姐,也就是妹妹有关。”
符玉“妹妹素来广读诗书,聪慧过人。故而,我今天将此签带来,想求得妹妹帮我解签。”
符玉“可好?”
叶冰裳:“自然是可以的。”
原来只是看重自己读了些许书,有得浅薄的见解,叶冰裳心里窃喜。
眼前的阿姊,就像是前些个的六皇子殿下一样,与自己因诗书古籍而结缘。
她近些个时运真好啊。
叶冰裳:“阿姊的签中写,‘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薄命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叶冰裳:“可是写昭君之词?”
符玉“我读书少,并不懂这些,妹妹只管说便好。”
符玉手一摊,一副任她而言的模样。
叶冰裳:“此诗的意思是说,昭君貌美,离开汉宫远嫁匈奴。”
叶冰裳:“古来今往,无数如同她一样年轻貌美的女子,都落得一样可怜的下场。”
符玉“后一句呢?”
符玉问。
叶冰裳:“后一句是说,元帝即使不重视女子的美丽。可为什么又要把决定权交给画工呢?”
符玉“这是什么意思呢,妹妹。我不懂。”
符玉摇摇脑袋,玩弄着茶杯。
符玉“这汉元帝可真傻,竟把一切都交给画工来决定。”
符玉“他与这画工,虽然是同于古代君王例来的习惯。”
符玉“可与这画工,也不过相识这么些时日,况且并未深交。”
叶冰裳:“是这样的。签意为,君王无情,仅靠画工些人,就……”
冰裳端详了许久签面,良久才开口,
叶冰裳:“天命难测,冰裳不敢言之绝对。”
叶冰裳:“阿姊既为仙人,冰裳也用谪仙人的诗解签。”
叶冰裳:“‘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符玉“诗我是记住了,妹妹能否再点我几句?”
符玉看见冰裳瞳仁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如自己见到女娲娘娘那时一般,酸涩苦痛。
叶冰裳:“《史记》言,色衰而爱驰,爱弛则恩绝。”
叶冰裳:“阿姊若是要行大事,莫要靠天莫要靠地,更不能靠男人。”
叶冰裳:“凡事要靠自己。”
符玉“我知道了,谢谢妹妹。”
符玉“我下山没带什么,这些行军布阵之书,就借给妹妹解乏了。”
叶冰裳啊叶冰裳。
你的天命我就告诉你了,不知道,你能否参透其中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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