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你竟然会祝福那狐狸?”
玉灵问符玉。
符玉“为何不能祝她?”
符玉反问。
玉灵:“不知道。”
玉灵:“反正我看人世间就是这样的。”
玉灵自顾自的说。
玉灵:“凡是女子,看到比自己嫁得好的女子,便要气的牙痒痒。”
玉灵:“倘若那女子死了丈夫,别的女子虽说是安慰,心里却窃喜。”
玉灵:“我常听那些人心里默想,‘那女子的丈夫死了,真惨。不像我一般,有个这么好的丈夫,我真幸福,真幸运。’”
虽然玉灵难得讲这么多话,可符玉却没再跟玉灵一一论道。
符玉不得不承认,世间万物其心其念,必定是有缘而起。
玉灵虽为灵物,可几任宿主,都是些追名逐利的男子。
俗世观念下的他们,天然得到道德优惠,因而多半自私狠毒,高傲自大。
玉灵常年跟着他们,难免受到荼毒。
符玉觉得玉灵观念不正,却无从怪责。
只是可怜,人世间浊气太多,使得太多善良的万物变得污浊。
所谓修行之人,并非只是通过优渥的物质与良好的教育,压抑兽性。
更是要历尽人间之苦,体会人民之难,修掉俗世之浊气。
天欢与冥夜虽已位列仙班,可却六根不净,受着人间的香火与供奉,却整日争风吃醋。
符玉觉得,女娲娘娘罚的天欢,不只是罚她争风吃醋,为了一个男人而鲁莽行事。
更是罚她空享俸禄,置世间百姓于不顾。
想要修仙成道的人多了去了,九州四海,不养闲神。
玉灵:“那你要如何办?”
玉灵:“莫不成,你要做圣女?”
符玉“我不要。”
符玉“我六根不净,私欲蒙心,不敢受百姓恩惠。”
符玉“只求苟活一世,完成女娲娘娘之命即可。”
符玉“忽驰骛以追逐兮,非无心之所急啊。”
玉灵最怕遇到两种宿主。
一种是恪守丛林法则,力量强大之人。
对于这些人,绝对的力量使得无人敢言。
一种是符玉这种,还有前世的叶冰裳这种。
她们不求大爱,不求功名,只求苟活。
一个目标只有活着的人,你又能如何逼迫她,审判她呢?
如何高尚的价值体系,加之于她们身上,势必要受到女娲娘娘责骂。
又是什么“强法不强人所难”“违背人性故而无所期”之类的。
哪位仙人来都是要被骂的。
人世间的观念啊,真是一个小灵物搞不明白的呀。
玉灵:“情丝这事解决了,你现在又要做什么呢?”
符玉“等冰裳回来,先和她交个底。”
符玉“再启程,去找澹台明朗。”
看来还没彻底将天命置之不顾,玉灵对此很欣慰。
乖乖地闭上嘴,回去歇歇脑子了。
符玉却自己坐在湖边,看着世间万物,心里一阵酸涩。
对她和黎苏苏而言,最难的事,便是要去除澹台烬的邪骨。
前世黎苏苏所用的办法,并不适合符玉。
符玉要的爱不是矮化,附属化,宠物化。
符玉与澹台明朗,并非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诗画茶酒花。
二人有知遇之恩,有提携之恩,有救急之恩。
是爱人,更是战友、是同行之人,是交心之人。
为何对于任何一位友人,我们大都知道要尊重彼此的意愿。
可到了更亲的爱人,却反而不懂了呢?
符玉不明白。
但她知道,她一定一定一定,会寻到更好的方法,去除澹台烬的邪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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