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宋砚书和涉珠昨夜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临渊的耳朵里,临渊在上朝时也没有看到宋砚书,他也因为担心宋砚书和涉珠,特意带着宋砚柔出宫前往国公府。
临渊和宋砚柔走进国公府后便看到了虚弱的宋砚书和一瘸一拐的涉珠,宋砚柔看着两人质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个脸上毫无血色,另一个深夜在城门口差点和守城的侍卫发生冲突?”
宋砚书告知了宋砚柔昨夜发生的事情后,宋砚柔急忙拉住了宋砚书的手,她伸手摸了一下宋砚书的额头,在确认宋砚书退烧后,她才放心。
“砚柔,你怀有身孕,别太激动。”临渊看着宋砚柔着急担心的样子,便劝慰道。
“姐姐,是砚书错了。”
“涉珠,你怎么样?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皇后娘娘,涉珠没事。”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深夜骑着马出城去寻蛇胆有多危险?若你有个万一,本宫该如何向你父王交代?”
“昨夜砚书高烧不退,整个封城内都没有蛇胆,涉珠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
“宫里就有蛇胆,你为何不派人进宫找本宫?”
“皇后娘娘此刻身怀六甲,本就不适,若昨夜涉珠贸然闯宫门,皇后知道砚书高烧不退,一定会很着急。涉珠也知道砚书肯定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从而担心。”
“你倒是挺为本宫这个弟弟着想。”
“砚书是涉珠心中挚爱,所以涉珠一定会遵从砚书的意思。”
“姐姐,您就别生气了,也别责怪涉珠了,昨夜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只要姐姐能够消气,砚书可以领任何责罚。”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的照顾好自己,你让本宫如何放心?”
“父亲和母亲去世后,这偌大的国公府里只剩下了砚书一人,砚书心中倍感凄凉,所以砚书想向皇上和姐姐求一恩典。”
昨夜宋砚书想了很多,此刻宋砚书对涉珠没有太多的喜欢,但昨夜他确实心动了,他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处处为自己考虑,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同时也因为宋砚柔腹中的孩子越来越大,他害怕宋砚柔在生产之日熬不住离开了人世,所以他希望宋砚柔能够亲眼看着自己成婚,让她不留遗憾。
“什么恩典?”
“涉珠公主千里迢迢为我而来,我不愿负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女子,所以砚书想恳求皇上和姐姐为我和公主赐婚,永结两国之好。”
宋砚书对这番话不仅仅让宋砚柔和临渊颇为震惊,就连在一旁对涉珠也盯着宋砚书,满脸诧异。
“看来昨夜涉珠公主拼命想救让朕的少年将军动心了。”临渊笑着说道。
“砚书,你真的想好了吗?”
“姐姐难道不希望砚书身边有个人能够知我冷暖,懂我欢喜,懂我忧吗?”
“姐姐自然是希望你身边能后这样的女子相伴,但姐姐不希望你的感情掺杂了别的因素。”
“砚书知道姐姐不希望砚书成为王权下的牺牲品,但砚书此刻真的被这样心地善良,温柔可人的女子打动了。”
“砚柔,涉珠对砚书的情谊你我都看在眼里的,砚书此刻既然有所求,那我们就应允了,以后的路就让他们自己琢磨着怎么走。”临渊知道宋砚书的心思,为了成全宋砚书一片苦心,临渊也极力撮合着。
“涉珠公主,你可知道我们姐弟这些年来的境遇?封城内暗藏危机,稍有不慎便会为此丧命,你真的做好了陪着砚书共赴无法预料的未来?”
“皇后娘娘,初见他时我便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虽然我不懂这些暗藏危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处理这些明争暗斗,但我可以做砚书最有力的后盾,他生我便生,他死我会陪着他一起死。”
看着涉珠满眼藏不住的爱意,宋砚柔便许可了两人一场盛世大婚。
为了操办宋砚书的大婚,宋砚柔亲力亲为,就连大婚的婚服她都让宫中的的绣娘用的最好的料子。临渊也借着这场大婚命人将国公府从里到外都翻新了。
满朝文武也纷纷给宋砚书送去了贺礼,恭贺宋砚书即将到来的大婚。在大婚前一夜,宋砚书邀请南泽羽和肖砚过府一聚,南泽羽和肖岩也带来了恭贺的礼物。
三人坐在桌子旁,看着窗外耀眼的红灯笼和喜字,南泽羽突然感叹道:“还记得我刚见你时,你还是个稚嫩的孩童,数年过去了,那个依偎着砚柔撒娇的孩童已然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
“我都要成亲了,你还不肯忘记那些过往吗?”
“惊艳了我整个少年时代的人怎可说忘就忘?”
“我一直在思考,如果姐姐没有嫁给皇上,而是嫁给你了,和你浪迹天涯,此刻她会不会活的自由自在,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的磨难?”
“你姐姐虽然很爱自由,但相比自由她更爱临渊,如果她没有嫁给临渊,她会遗憾终生。”
“可那时在我眼中,姐姐似乎更爱你。”
“她对我的不是爱,只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我收留了她,给了她一份体面,她在报答我对她多年的恩情。”
“如果姐姐离开后没有回来,她也许真的能够在你的宠爱下活着。”
在一旁的肖岩听着两人的谈话,他心中也猜了个大概,他看着两人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
直到宋砚书问道:“肖兄遇到过惊艳的人吗?”
“遇到了。”
“那现在那个人还在吗?”
“不在了。”
“原来肖兄和泽羽兄也一样失去过所爱。”
“我和泽羽不一样,最起码他现在还能时时刻刻看到他心爱的女子,有一个身份能够长久的陪着她。”
“什么意思?”
“我和她是亲梅竹马,她陪着我度过了很多苦难,可后来家乡遭遇天灾,我便带着她来到了封城,我许诺她待我功成名就之时娶她为妻,让她过上荣华富贵对日子。可在我功成名就之时,她却生了一场重病,永远的离开了我。”
肖岩说着说着眼角就红了,他回忆着从前和他所爱之人的点点滴滴,虽然他此刻已经娶妻生子,但他还是忘不了那个惊艳了他少年时代的那个女子。
三人喝着酒,聊着过往的故事。宋砚书虽然没有南泽羽和肖岩那样痛失所爱的经历,但他却有着自己痛苦的回忆和经历。
次日一早,宋砚书换上了婚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八人抬的喜轿前往涉珠所在的驿馆迎娶。涉珠在喜娘的搀扶下坐进了喜轿中,跟随着宋砚书回到了国公府。
此刻临渊和宋砚柔坐在高堂之上等待着宋砚书和涉珠,在涉珠和宋砚书踏入国公府的那一刻,关外王和涉林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国公府,两人在得到消息后便快马加鞭赶往封城,一路上两人还在担心是否赶不上涉珠的婚礼。
涉珠看到了自己的父王和王兄后直接揭开了自己的盖头,她像个孩子一般奔向自己的父王,她牢牢的抱着涉尊,哽咽的说道:“父王,我好想你。”
“傻丫头,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哭花了妆就不漂亮了。”
“参见大王。”
“本王今日将宠爱的女儿嫁给你,希望你以后别让她伤心,若她受到了半点欺负,本王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三生有幸能够遇到公主是砚书的福气,砚书日后一定好好爱护公主。”
“时候不早了,你二人也该行礼了。”
涉尊松开了涉珠的手后便跟随着下人一同坐在了宋砚柔和临渊所在的地方。
宋砚书为涉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便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两人按照齐国的规矩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宋砚柔看着自己的弟弟终于成家了,她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
“涉珠,以后你就是宋家的人了,若砚书有什么地方让你感觉到了不舒服,你尽管向本宫告状,本宫一定好好教训他。”
“朕也会为你撑腰。”
“谢皇上和皇后姐姐的恩宠,涉珠相信砚书不会欺负气的。”
宋砚柔和临渊说完后,宋砚书便扶着涉珠回到了新房中,他揭开了涉珠头上的红盖头后,便小心翼翼的为涉珠取下了厚重的冠子。
“你若饿了就让他们给你送些吃的来。”
“你要去做什么?”
“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于情于理我都该出去照顾前来贺礼的宾客。”
“那你少喝些酒。”
“嗯。”
宋砚书离开后便吩咐门外的下人好生伺候着涉珠,他举着酒杯游走在众臣中间,客气的答谢他们前来贺礼。
“关外王一路风尘仆仆,不如本宫派人送你回驿馆休息?”
“今日是臣爱女大喜之日,我这个做父王的若现离席了会让人说闲话的。”
“可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真的没关系吗?”
“无妨,倒是娘娘此刻身怀六甲,这些日子听闻这场大婚娘娘是亲力亲为,真是幸苦了。”
“本宫这个弟弟虽然和本宫不是出自同母,但却是本宫唯一的亲人,今日能看着他成家,本宫心中倍感欣慰,在幸苦如今都值得了。”
“皇后娘娘,臣此刻是齐国的臣,所以臣想向娘娘和皇上讨个恩典。”
“大王不必这么客气,虽然你是齐国的臣,但你依旧是关外的王,所以有何事吗但说无妨。”临渊急忙扶起了跪下的涉尊。
“皇上,臣的女儿涉珠从小性子就顽劣,她此刻嫁给了皇后娘娘的弟弟,若以后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还希望娘娘和皇上能够高抬贵手,饶她一命。”
“大王放心,不论日后涉珠公主犯了什么错误,朕都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臣谢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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