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更好的陪着宋砚书,她求宋砚柔让她出宫,住在国公府。可宋砚柔认为两人还未成亲,若住在一起,涉珠会呗世人说闲话。
涉珠知道宋砚柔的担忧,所以她便将自己对宋砚书的心意告诉了宋砚柔,她也表示此生所嫁之人若不是宋砚书,那她宁愿终身不嫁,一人孤老。
宋砚柔看着眼前这个可以为了爱什么也不顾的涉珠,她便想起了自己,曾经几许她也和涉珠一样,可以为了心中所爱全然不顾。
在涉珠再三请求下,宋砚柔便松口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否会对涉珠这样真性情的女子心动,但她知道宋砚书这些年太孤独了,如今有涉珠这样的女子相伴,也可为宋砚书带去温暖。
宋砚柔下旨让涉珠入住了国公府,她也吩咐宋砚书要善待涉珠。入住国公府的涉珠虽然还未曾堂堂正正的成为宋砚书的妻子,国公府的女主人,但她却开始虚心讨教府中的老人,了解宋砚书的喜好,为他料理府中的事情。
深夜,宋砚书突发高烧,府中的下人纷纷守在宋砚书的房间门口,等待吩咐。听到动静的涉珠披上了一件外套匆忙赶到了宋砚书的房间,她伸手摸了一下宋砚书对额头。
“赶紧去请大夫。”
“不用,我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涉珠强硬的拒绝了宋砚书,她起身后便让府中的管家去请大夫。管家一路小跑着将大夫带到了侯爵府,大夫为宋砚书诊过脉象后,便问道:“侯爵这高烧不像是感染了风寒所致,而是伤口发炎所致。”
涉珠听到了大夫的话后急忙拿起了宋砚书的胳膊,她小心翼翼的将宋砚书的袖子卷了起来。她看着宋砚书伤口处红肿的样子,便知道宋砚书没有好好的处理伤口。
大夫看了一眼宋砚书胳膊上的伤口后便说道:“这虽然是小伤,但若不仔细处理,便会发炎。侯爵,征战沙场多年,本就落的一身毛病,实在不该如此大意。”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开一副清热消炎的药,给侯爵服下后方可无碍。”
大夫说完后便开了药方,涉珠派管家跟随大夫一同回去拿药,她在一旁照顾着神智不清的宋砚书。
不一会儿,管家匆忙带着药跑了回来,管家将药交给了涉珠后说道:“这药方中少了一味药。”
“什么药?”
“蛇胆。”
“如果没有蛇胆,这副药是否有用?”
“大夫说,蛇胆是这副药的主药,若没有蛇胆,此药的药性会大大减少。”
“那去将整个封城的药馆都找一遍,看是否能买到蛇胆。”
“给侯爵开药的大夫已经去找蛇胆了。”
“那面也派人一同去找,我就不相信偌大的封城里寻不到蛇胆。”
涉珠说完后,管家便派人一同在城中的药馆寻找蛇胆,一时辰后,大夫和国公府的下人一无所获。
“那可有别的药能够代替这一味药?”
“有,只是这一味药性凉,侯爵这些年征战在外,风餐露宿,这一味药会让侯爵的肠胃受不了。”
大夫说完后,涉珠愣住了,她看着难受至极的宋砚书,她不忍心看着宋砚书在受一点伤害,权衡之下,她骑着马离开了国公府。
她策马出了封城,她将马拴在了树上后,便独自一人靠着微弱的火光小心翼翼的在草丛里行走着。她四处寻找蛇洞,她的双腿被草丛里那些带刺的植物划伤了,她一步一个血脚印。
她在草丛里走了很久,才发现了蛇洞,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她将火把放在了蛇洞的洞口,等待着洞里洞蛇出来。
一刻钟后,涉珠看到了一条细长的蛇从蛇洞里爬了出来,她正准备上前逮时,那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飞速的在草丛里逃窜着。
涉珠也跟在后面追着,她追了一会儿便发现这条蛇在草丛里消失了,她举着火把,弯下腰努力的在草丛中寻找这条蛇。
突然,她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她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她将火把照向自己脚下时,那条蛇突然窜出来咬伤了涉珠。被咬伤的涉珠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她牢牢的抓着蛇走出了一望无际的草丛。
她将火把放在了地下后,便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匕首,将这条蛇生生的破开了,她取出蛇胆后便将蛇的尸体扔在了一旁。
骑着马往封城内赶,在城门口她被守城的侍卫拦了下来,灰头土脸,满手都是鲜血的涉珠吓到了那些侍卫,侍卫纷纷拔出剑指着涉珠。
“我是关外的涉珠公主,你们齐国的贵宾,谁敢拦我?”
“那你可有信物证明?”
侍卫说完后,涉珠便准备拿出腰间的令牌,来证明自己洞身份。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令牌,经过一番回忆后她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太着急,根本没带令牌。
侍卫看着涉珠半天都拿不出证明身份都物件,便牢牢的围住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涉珠。涉珠手里牢牢的握着给宋砚书救命的蛇胆,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怎么摆弄这困境。
“我真的是涉珠公主。”
“你说你是公主,可你却没有办法证明你的身份,我们怎么知道这大半夜的你进城是别有用心。”
“此刻宋侯爵等着我手中的蛇胆救命,尔等若继续阻拦,别怪我不客气了。”
“难不成你还要硬闯?”
“得罪了。”
涉珠知道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根本闯不过去,但她此刻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拼死一试。
就在涉珠准备和他们打斗时,宋砚书骑着马来到了城门,他看到了被侍卫牢牢围住但涉珠,他急忙跳下马,恍恍惚惚的走到了涉珠身边。
“这是关外的涉珠公主,你们有几条命敢和她动手?”
涉珠走后没多久,大夫便先给他喂下了一副没有蛇胆的药,喝下药的宋砚书勉强能够睁开眼睛。在他得知涉珠深夜去给自己取蛇胆的消息后,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此刻高烧不退,一心只想找到涉珠。
“侯爵。”侍卫看到了宋砚书后便纷纷跪在了宋砚书面前。
涉珠看到宋砚书暗沉的脸色后,她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她不知所措的给宋砚书献上了蛇胆,她看着宋砚书说道:“我为你取来了蛇胆。”
“你可知道这大半夜的多危险?你怎么能为了区区蛇胆将自己陷入危险?”
“我自小便生活在关外,跟随着王兄骑着马去打猎,所以那些小蛇根本伤不到我,你不用担心我。”
宋砚书打量着涉珠浑身,他看到了涉珠腿上被蛇咬伤的印记后,他一把抱起了涉珠。涉珠也牢牢的抱住了宋砚书的脖子,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有温度的宋砚书。
“你们几个明日一早去领军杖三十。”宋砚书说完后便带着涉珠离开了。
宋砚书将涉珠抱回了国公府,大夫为涉珠处理好的腿上的伤口后,便向宋砚书说道:“还好这条蛇无毒,所以没伤及性命。”
“管家,送大夫出去吧。”
宋砚书吩咐房间内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他看着涉珠严肃的说道:“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许以身犯险。”
“我还没有嫁给你呢,我不会让自己有任何事情的。”涉珠盯着宋砚书笑着回应道。
宋砚书拿着湿手帕给涉珠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涉珠乖巧的把脸凑到了宋砚书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因为这一夜近了一步。
因为涉珠的真性情和她今夜所做的事情,让宋砚书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丝毫避讳的向自己喜欢的人示爱。
自从宋运和红绫去世后,这偌大的国公府里再也没有过欢声笑语,他一人承受着孤独,每当午夜时分,他的梦中总会出现宋运和红绫惨死的模样。
他有很多苦楚,却找不到任何人倾诉,他只能借着醉酒才能短暂的忘记这些事情,放下自己所背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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