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也给了傅寒最大的体面,按照最高的礼遇给傅寒安排葬礼。南泽羽听闻这件事情后便急忙来到了渊王府,他在渊王府门外看着高挂的白色灯笼,他让南赫将自己推了进去。
南泽羽看着桌子上傅寒的牌位,他示意南赫代替自己给傅寒吊唁,南赫跪在了牌位面前点燃了三柱香,他跪拜后便将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砚柔呢?”
“因为伤心过度昏倒了,大夫给她开了几副安神药,此刻睡下了。”
“是谁所为?”
“那人嘴硬的很,不论我怎么严刑拷打都不曾吐露半分。”
“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
南泽羽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临渊,他也告知了临渊宋砚柔的身体早就被谢茹下的药掏空了,产子之日便是母子共死之时。
“此言不虚?”
“嗯,我已经安排人好生照料知情的大夫,眼下就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跟随谢茹的侍女了。”
“按照临炎的性子,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会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灭口了?”
“嗯,你一定要好好保护那位大夫,以防临炎知道了,杀了那人。”
“那大夫在日月坊中由我座下的七坊主朱星照料,就算临炎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日月坊中杀人灭口。”
“既然事情另有隐情,你和我母后所下的堕胎药不是伤及我孩子性命的凶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我现在怕她受不住这些接二连三的打击,她早就将傅寒看作是自己的弟弟,此刻傅寒因她而死,我怕她会变成从前那样,令人担心。”
“我都已经决定放弃此刻拥有的一切了,可为何还有人要处心积虑的害我夫妇二人。”
“只要皇后一日掌管后宫,宋元帅一日在朝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你和砚柔就无法全身而退。”
南泽羽和临渊商谈着接下来该如何,在两人的商讨之中,宋运也匆忙赶到了渊王府,他祭拜过傅寒后便跟随着临渊来到了宋砚柔昏睡的房间,他刚推开门,宋砚柔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傅寒因自己而死的场景,她坐在床上撕心裂肺的痛哭着,宋运看着宋砚柔的样子,心疼至极。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宋砚柔一把抱住了宋运说道:“爹,我最在乎的人都离开了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砚柔,不论发生什么事情,爹爹还在,爹爹一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我好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我发现我怎么逃也逃不出这个地方。”
宋运拍打着宋砚柔的背部安慰着她,哭哑喉咙的宋砚柔在宋运的安慰下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此刻苏羡也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让那杀手招供,他站在杀手的面前,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问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不说。”
“我耐心有限,若你执意不肯配合,就别怪我让你尝一下蚀骨之疼。”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你既然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羡说完后便给杀手下了毒,这毒让他尝尽了蚀骨之疼,他紧随着眉头,依旧不言不语。苏羡的耐心很快就被磨完了,可他却不能一刀杀了这个人为傅寒报仇。
这时在一旁的侍卫在收拾杀手衣物时发现了冯亲王府的令牌,侍卫将令牌交给苏羡后,苏羡急忙让人将杀手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他在杀手的背上看到了冯亲王府特有的刺青。
有所收获的苏羡急忙带着这个消息来到了临渊所在的地方,临渊看着这令牌后说道:“竟然是他想至我于死地。”
在一旁的宋砚柔看着临渊手中的令牌后,便不顾阻拦的下了床,直奔临渊王府的暗牢,她拿着令牌看着正在承受蚀骨之痛的杀手问道:“是不是冯亲王派你刺杀我们的?”
“不是。”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你当真以为我真的什么也查不出来,我现在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你觉得我是怕死之人吗?”
“看你这个年纪,一定成家了,看你身上所佩戴的香囊图腾,定是你夫人亲手所绣。你舍得你的夫人苦等一个不归人吗?”
宋砚柔说完后,杀手迟迟未说话,宋砚柔看着杀手的面部表情,便知道自己抓住了他的软肋。
“我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你杀了我身边的人,若我找不到幕后黑手,你猜我不会因为一时之气杀了你的妻子,让你们一家为我的傅寒陪葬。”
“这是我一人所为,和我的家人无关。”
“傅寒和你们无冤无仇,可你不也杀了他吗?我为何就不能迁怒你的家人?还是说你们的命是命,傅寒的命就不是命了?”
杀手知道宋砚柔的脾性,她也知道若宋砚柔能够成为日月坊的坊主,绝不是等闲之辈。为了不殃及妻儿,杀手最终妥协了。
宋砚柔让苏羡解了杀手的蚀骨之疼,给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她也带着自己外祖父的官牌进宫面圣。
她举着卫相的官牌跪在皇上面前请求皇上还自己一个公道,让杀害傅寒的凶手为此偿命。
“你说凶手是冯亲王,你可有证据?”
“我有人证。”
宋砚柔让临渊将杀手带到了皇上面前,杀手将冯亲王的指使供述的一干二净,可皇上却认为这是宋砚柔的陷害,迟迟不肯下旨。
为了能够让皇上相信这个人不是自己找来陷害冯亲王的,宋砚柔让杀手脱下了上身的衣服,将背上冯亲王府独有的刺青给皇上看。
“皇上,砚柔是渊王的妻子,您的儿媳,是皇家的人,如今冯亲王派人前来刺杀我与渊王,若皇上还顾念昔日兄弟之情,难保冯亲王将来不会派人刺杀皇上。”
“父皇,若不是傅寒为砚柔当下了致命的一箭,今日死的就是父皇的儿媳,卫相最宠爱的外孙女。”
临渊和宋砚柔抓住了皇上的命门,皇上也顾及宋砚柔身后的宋运,便下旨赐死冯亲王府所有人。宋砚柔亲自带着皇上的旨意前往冯亲王所在封城的宅子,她走进王府后便让侍卫大肆屠杀府内的所有人。
冯亲王和自己的妻子被抓到了宋砚柔面前,此刻的宋砚柔满眼都是杀气,她举着剑指着冯亲王说道:“你我素来无交集,你我之间也没有任何利益可言,你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你和南泽羽害死了我的儿子,令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觉得我为何要杀了你?”
“若冯念没有为虎作伥,害死我日月坊那么多人,他又怎么可能落的如此下场?”
“若不是你这个女人,南泽羽怎么会投入渊王门下?”
“日月坊曾对冯亲王府有着莫大带恩惠,可如今你们恩将仇报,竟然还大言不惭的指责我们不对。”
“自古成王败寇,本王不后悔有今日这样的结局,但本王后悔没有杀了你这个祸害,为我儿报仇雪恨。”
冯亲王说完后便撞在了宋砚柔的剑上,冯亲王的妻子目睹着自己的夫君惨死在了宋砚柔的剑下,她带着满眼的怨恨陪着冯亲王一同去了。
宋砚柔看着眼前遍地的鲜血和尸体说道:“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我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临渊看着宋砚柔的样子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宋砚柔,手上沾满了鲜血,带着满身的戾气,风轻云淡的看着这些尸体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宋砚柔回到王府后,便站在棺木旁边看着傅寒的尸体说道:“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些,等等冯亲王府的人,好好看看他们面目全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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