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褚朝颜一进院子就看到织春哭着朝自己跑来。
褚朝颜一脸疑惑问道,“织春,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样?”
“你这是跑哪里去了?怎么也不与织春说一声,让这孩子着急等了一下午!”宋棠依在桐月的搀扶下朝她走来,面上带着些愠气。
褚朝颜见状急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娘,你身子不好,怎么还下床了?”
“你再不回来,别说下床,夫人都要出门去找你了。”织春哽咽地说道,“小姐,你这是去了哪里?我在面馆等了你好久,后来听说街上有人闹事,我还以为你被孙贵给绑走了,我也不敢跟夫人说,可是我又害怕你被孙贵欺负,我就回来找月姑姑了……”
褚朝颜这才想起与织春在面馆相约,本是想请她吃碗牛肉面的,结果被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顿时心生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临时有事就忘了通知你了。”
织春听到她的解释哇的一声哭得更严重了,“小姐是不是嫌织春没用……”
“没有没有,真的是事发突然,是我大意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褚朝颜十分诚恳的向她道歉。
“好了,好了,人回来了就好了!”桐月见状打了圆场,“这么晚回来,姑娘可吃过晚饭?”忙了一下午连午饭都没顾上,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饿了,桐月见她没说话,立即明白,吩咐道,“织春,你扶夫人回房,我去给姑娘煮碗面。”
“多谢月姑姑,织春你去给月姑姑帮忙,娘亲我送她回房便可。”褚朝颜看着织春这般模样定也是没吃饭,于是让她跟着桐月去厨房寻些吃食。
待桐月与织春离开,宋棠依出声问道,“你这是遇着什么事了?”
“娘,我想寻个师父学武!”褚朝颜回来的路上一直想着此事,“今日我在街上看到孙贵带着一帮混混无赖收保护费,那孙贵欺人太甚竟把一位交不出钱的老伯踩在脚下,周围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连同我也是,深怕遭到他们报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被欺。”
“颜儿,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孙贵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背后有衙门的人为他撑腰。”
“娘,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孙贵踩在脚下,您难道不期望有人挺身而出来,孙贵之所以如此嚣张,衙门之所以坐视不理,就是因为这些个敢怒不敢言给惯的,蝼蚁虽小,可溃千里长堤,我即便不能改变现状,最起码会给他们一丝希望。”
宋棠依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已同自己身量的女儿,心中甚是感慨,“想来你已经有了决定,娘亲若是不应倒显得娘亲不知人情世故了!”
“我知道娘是担心我,您放心,我也不会莽撞行事!”
宋棠依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含着泪花,“我的女儿长大了!”是娘没用,帮不上你反倒成了你的累赘,宋棠依思及此,眉头皱的紧紧的,难过万分。
褚朝颜伸手扶平宋棠依紧皱的眉头,点点头,浅笑道:“是,女儿长大了,娘,以后就让女儿来保护您吧。”
翌日清晨,宋棠依等了许久不见褚朝颜来吃早点,便以为她还在休息,于是吩咐桐月送早点过来,却发现房内空荡,正要去寻织春刚走到门口差点与她撞个满怀,“月姑姑,方才我去寻你,没看到你就回来了,原来你在这里!”
“寻我何事?还有姑娘人呢?”
“就是小姐的事,小姐一早起来说有事出去一趟也没让我跟着,就让我寻你说一声今日不与夫人一起用饭了。”
“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也与夫人说一声。”
“对了,月姑姑,小姐说夫人的病多半是心气郁结,让您平日里多宽慰些夫人,事事想开些!”
桐月闻言点头,“我记住了。”
“月姑姑慢走!”织春目送桐月离开便自顾忙去了。
褚朝颜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家院子,敲了敲门,很快院门被拉开,一张微胖的面容朝她一笑,“小姐来了!”
“钟叔,那人怎么样了?醒了吗?”褚朝颜进了院子便轻声问道。
钟叔点点头,“夜间醒过一会,喝了水又睡下了,这会还没醒呢,我做了几张饼等着她醒来吃,小姐可有吃饭,要不要尝尝我这粗人的手艺。”
褚朝颜莞尔一笑,“出来的早就没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小姐先去屋里坐着,我这就拿过来。”钟叔说完朝着小厨房走去了,褚朝颜也十分熟络地进了堂屋,寻了个凳子坐下。
不一会儿,钟叔端着碗盘走进来,“粗茶淡饭,小姐将就着吃点。”
“我家中也就空有门面,这吃穿还不及钟叔你呢!”褚朝颜不是客气,她们如今的生活的确如此,京城那边不仅扣了宋棠依的嫁妆还不给任何补给,初来时,老院的几个恶仆欺人太甚,不知道的都弄不清这个院子谁是主子是谁仆人,褚朝颜咽不下这口气,使了点小法子让桐月将几个恶仆赶出了院子,这才落得个清净,偶然发现了制香的路子,几人这才有了算是稳定的生活。
“对了,昨日光顾着照顾那人,都忘了把钱给你了。”钟叔忽想起一事,紧忙放下手中碗筷,起身去了里间屋子取来一个荷包放在桌上推到了褚朝颜的面前,“你那香包香气扑鼻,都不用我开口便有人上前询问,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全卖完了,这一共是十两银子,你答应给我的报酬我已经自行扣下了,这些你收好了。”
褚朝颜拿起荷包握在手里感受着这沉甸甸的重量,心下一酸,紧忙从中掏出一半银子放在钟叔面前的桌上,“那荷包能卖几个钱我心中有数,钟叔不仅出人出力今日还自讨腰包,让我怎么安心手下这银两。”
“你这孩子……”钟叔本还想说什么,见她低着头吃饭,不由想起前几日,自己前几日想把这钱给桐月却被拒了,说是让她家姑娘知道,心里定是不好受了,这孩子自尊心强的很,不要最后一刻绝不会开口求人,原以为自己这般便不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如今看来,这丫头果真是心如明镜。
褚朝颜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钟叔,“钟叔,我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与否,还想着与您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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