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见她突然沉默,出声安抚着,“王爷对姑娘情深意切,自是不会因为姑娘的身份而区别对待,姑娘理应相信王爷。”
褚朝颜浅浅一笑,“并不是所有都能事事如愿。”
圣上今日这般生气,除了安阳王世子死在宫中的原因,便是有人提起了宋老将军,想来她已经引起了圣上的注意。
“我虽知道父亲的计划,但褚蓁蓁今日联合姚晴涵算计我,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之所以能够脱身,是因为她不知道,她的身边有我的人,而从此事上看,我们做的还是不够谨慎。”褚朝颜眉头微蹙,日后的对手会比她们厉害的多,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此刻的褚府处在一片寂静之中,因圣旨还未到,宫内发生的事府上的人还不知晓。
但褚朝颜回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褚伊伊的耳中,听到丫鬟打探来的消息,褚伊伊有些不解,“你确定看到褚朝颜回来了?”
从她打探的消息来看,今晚在宫中父亲与褚蓁蓁一定有所行动,为何褚朝颜还能平安归来。
“是,是武王府的马车送大小姐回来的。”丫鬟答道。
“武王送她回来的?”
提到武王,褚伊伊的内心便是控制不住的雀跃,她派人盯着武王府的动静,除了是查看褚朝颜与武王的来往,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武王的一举一动,可是她并没有得到武王回京的消息。
丫鬟摇头,“奴婢并未见到武王,听守门的小厮说,只是武王派来的马车接送大小姐。”
“爹爹和二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
“你去门口盯着,爹爹回来立即通知我。”
“是,奴婢这就去。”
褚朝颜安然无恙的归来让她竟隐隐的有些不安。
凝云阁,褚朝颜倚靠在美人榻上,旁边放着烧的正旺的炭火,织春端来参汤,她喝了几口后开口问道,“忍冬回来了吗?”
“早就回来了。”织春答道。
“让她进来。”
“是。”织春随即起身出了屋子将忍冬唤来。
“忍冬见过大小姐。”
褚朝颜看向她,“事情办的怎么样?”
忍冬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布包递到她的面前,褚朝颜接过布包,打开后是两本账本,“如小姐所料,二小姐果然趁着苏骁携同妻女进宫之时派人潜入苏府,这账本被苏骁藏的隐秘,若不是二小姐提前从苏骁那里探的口风,恐不会这般容易找到。”
褚朝颜粗略的翻看一下账本,随后重新用黑布包好,递给了一旁的织春,“将它收好。”
“是,小姐。”织春从她手中接过布包转身走至一侧。
“我正好有事要与你们说,如今褚家倒台,我会借机搬离出府,月姑姑麻烦你让钟叔帮我们寻一处落脚之地。”
“好,那明日我便去告诉她。”
褚朝颜点头算是应下,“如今苏氏与褚蓁蓁如今都已入狱,一个褚伊伊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几日前杨大哥那边已有回信,所以我打算带知秋和忍冬跟着杨大哥去一趟庆国。”
“什么?小姐你要去庆国?”织春惊讶的跑过来,“小姐,你要出远门带我一起吧。”
“杨大哥说了,我中的蟾酥之毒与王爷所中的龙根草毒都出自庆国,要寻到解药我必须亲自前往,如今大楚与庆国关系剑拔弩张,所以我此去庆国的消息不能被他人知晓,尤其是武王,你与月姑姑必须要留下帮我应付一二。”
褚朝颜看向织春,认真说道,“还有,月姑姑要处理铺子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织夏能帮衬你一二,还有明湘保护你们,我也能安心一些,知秋与忍冬都是高手,有她们陪我前去,你们也安心一些。”
说话间,明湘突然跳入屋内,“大小姐,老爷回来了,正怒气冲冲的往咱们这来。”
“我知道了,将这炭火灭了!”褚朝颜又喝了一口参汤缓缓起身。
褚钦儒刚走进凝云阁就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褚朝颜,她规矩的朝他行礼,“父亲回来了。”她的言行举止极其端庄,可越是这般,褚钦儒越是觉得扎眼。
“织春,备茶。”褚朝颜吩咐一声,随之朝褚钦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父亲一路辛苦,请进屋喝杯茶歇息片刻。”
褚钦儒快步走入房内,眼眸中布满了愤怒。
待织春将茶水放下,褚朝颜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小姐。”众人退出了房间,房内只剩下二人之时,褚钦儒突然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朝着褚朝颜狠狠地砸去。
褚朝颜只是微微侧身便躲过了那茶盏的袭击,看着那破裂的茶盏,她的嘴角勾起,“不知朝颜做错了什么,让父亲这般生气?”
“褚朝颜,事到如今还不打算露出你的真面目吗?你此次回京的目的不就是想毁了褚家吗?如今褚家败了,你赢了。”那张脸铁青着,显然是发了大火,“我就是想不通,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父亲的意思,是我让二妹妹联合姚小姐与安阳王世子辱我清白?”
“褚朝颜你这计中计用得着实了得,你早就知道蓁蓁联合姚晴涵算计你的事,不声不响地安排好了一切,你的目的就是要毁了褚家。”褚钦儒脱口而出。
褚朝颜冷声说道,“父亲说的没错,我就是要毁了你,毁了褚家。”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打死你。”褚钦儒冲过来,抬手就要打她。可褚朝颜轻轻抬脚往他的小腿上一踹,人便趴在了地上。
褚朝颜怔怔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褚钦儒,冷声道:“我恨你,恨苏氏,可我并没有伤害过你们,可你们却三番两次的陷害我,我在危难之时,父亲可曾出手帮过我一次,可曾为我说过一句好话,今日一切不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吗?可事到如今,父亲竟在责怪我。”
褚朝颜心中不平,今日就将这么多年的苦楚,一桩桩一件件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我娘亲十六岁嫁与你,对你痴心一片,可您呢,不仅害宋家于危难之中,抛弃妻女,将我们赶至榆林,全然不顾我与娘亲死活,人心薄凉,莫过于此吧!”
“孽障,我就不应该妇人之仁,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们母女二人……”褚钦儒厉声喝道。
“妇人之仁?”褚朝颜冷笑,“到底是妇人之仁还是不敢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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