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本来已经不想叫小玉儿时常入宫生怕她忍不住与海兰珠起了什么矛盾,可多尔衮在战场受伤的消息由豪格回禀了皇太极,皇太极又告知哲哲,哲哲没了主意只好叫布木布泰把小玉儿传进宫来,试着看能不能告诉她。
小玉儿倒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进宫来时还是笑模样,布木布泰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苏茉儿机灵些先命人端上了奶茶奶糕,小玉儿格格嘛,只要是能吃下东西,天大的事都好说了。
小玉儿拿起一块奶糕,从前闻着香甜的味道此时不知怎么成了浓郁的腥味,她赶紧丢开奶糕,干呕了两声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苏茉儿,快,去叫太医来,快!”布木布泰吓了一跳,这本身多尔衮就在草原受了伤,回头他的福晋再在宫里出点什么事,那还了得。
太医提着药箱小跑着进宫来,搭脉片刻便收回手连声道:“恭喜十四福晋,您这是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布木布泰一下站起身来,“此话当真?你确定吗?”
太医俯首笑笑,“臣当然确定。”
小玉儿则有些发懵,两个月,那岂不就是多尔衮盟誓那个晚上,想起这个她耳朵一下红了,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布木布泰又喜又忧,先着人去请哲哲来,又暗自担心这下更不敢叫她知道多尔衮受伤的事情了。
“海福晋,大汗今日去了玉福晋宫里,只怕是不会过来了。”丫鬟云哥小心翼翼地低垂下头轻声道。
海兰珠猛地回过头,“怎么会?”
云哥犹豫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了,“今日十四爷福晋入宫请安,在玉福晋宫里诊出了身孕,大福晋便邀大汗一并去玉福晋宫中道贺,以示宽慰前方将士之心。还有……阿古拉大爷派人从前方送了一封书信来。”
海兰珠接过信件飞快拆开,刚读了几行细长的眉毛就紧紧皱了起来,重重把梳子拍在桌上,“知道了。”
前线战事并没有因主帅负伤而暂停,多尔衮一手吊在胸前一手在地图上缓缓划过,如此下去,想必很快就能逼近林丹汗部的核心位置了。
这伤说来也是见了鬼了,囊囊福晋派人夜袭大营,负责守卫营地的阿古拉却不知在做什么,人到了跟前才回过神,叫林丹汗部杀了个措手不及,也连累了自己这一遭。
虽说按军法处置了那阿古拉五十板子,可还没入夜多尔衮就瞧见送信的人马出了营地,想必是向他姐姐告状去了。罢了,他也不愿管,随着去吧。
多铎掀开帘子大咧咧走进帐来,“哥,我已经巡查过了,各处都没有异动,放心吧。诶,你怎么这几日都没给嫂子写信了?”
多尔衮看了一眼自己被缠起来的手臂,多铎立刻会意,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道:“你还没有告诉嫂子你受伤的事啊,明白了,那你早点休息吧。”
多尔衮卷起地图放在一旁,微微思衬片刻又从一旁枕头下抽出放的平平整整的小玉儿寄来的信,罢了,再瞒几日,等收服了林丹汗部,便可回盛京了。
府上还有个没良心的丫头在等他呢。
“乌兰,你掐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小玉儿第十三次问乌兰同样的话,乌兰吹凉了勺子里的安胎药喂到她嘴边,无奈地回答道:“格格,您清醒着呢,您有身孕了。”
小玉儿喝下药,明明苦的倒胃可她还咧开嘴笑了笑,摸摸肚子轻声道:“是我和多尔衮的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乌兰虽说这两天已经被问了许多遍相同的问题了,可她也是真心替自家格格高兴:“是呀,这个孩子可是十四爷的第一个嫡子,身份贵重,就连大汗和大福晋都格外上心呢。”
管家在门口站定,躬身道:“福晋,宫中海福晋派人送来了补品和玉器。”
小玉儿皱了皱眉,正说让把人赶出去,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如今多尔衮不在,若是与海兰珠撕破了脸,万一她在皇太极面前吹上几阵枕边风害了多尔衮,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玉儿微微支起身子,“传进来吧。”
云哥领着两个丫鬟低眉顺眼地走进屋里,福了福身道:“奴婢给福晋请安。我们福晋差奴婢送来上好的补品和玉器为福晋安胎,希望福晋能平安诞下麟儿。”
小玉儿牵出一个疏离的笑,“替我多谢你家福晋,日后进宫请安我再向她当面致谢。”
云哥嘴角弯了弯,“是。我家福晋还说,请您务必宽心,十四爷虽说受伤,却有长生天保佑,想必吉人自有天相。福晋好生休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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