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 me like kiss fire.~
“你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无关风月,只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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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都是阴雨连绵,一股湿寒气涌了上来,我在嫲嫲这里算是不争气的便也没怎么顾上我的供暖置办,白天还好一到夜里这才觉出真是入冬了,每到半夜的时候都会哆哆嗦嗦的被冻醒。
感觉头发都是冰凉凉的,摸一摸还感觉湿湿的,连续几天下来终于还是挺不住染上了风寒。
我躺在塌上,晕乎乎的隐隐约约听见窗外风雨交杂的声音,心里暗暗生起一丝担心却琢磨不清究竟是担心谁的,视觉模糊着嗅觉却灵敏起来,空气中夹杂着暴雨过后凊凉的土气,是特有的芬芳感。
肚子空空还在搅动个不停,没有人来搭理我,倒也庆幸,就是怕嫲嫲非叫人把我拖出去接客,我的身子真的挺不住。翻了个身,把糟心事尽数抛之脑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时已是傍晚,回廊上的灯光有些昏黄,影影绰绰。
一个身影端坐在床边正在用低沉的声音读着什么,我吃力的伸出手来轻轻拽住他的衣角拉一下,意在告诉他我醒了。
他转过头来,看见我醒了微微咧开嘴笑了。
“阿弥你醒了!”
即便他的轮廓在我眼里再模糊我还是依稀通过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辨认出来,原来是金泰亨啊,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他摁下掖好被子,跟哄孩子一样凑近着说:
“乖,你正病着,好好休息。”
我伸出一根手指勾进他的掌心,不安的骚动着,嘶哑的嗓子吃力的问:
“行之,你怎么来的?”
“我在嫲嫲那交了钱便放我进来了,她没说你病着,不然我得带些药来。”
听后,沉了沉眼眸,我的死活在嫲嫲那不值一提,能赚钱才是真道理。
“你傻啊,每次来花那些钱是做什么,这般浪费。”
金泰亨攥紧我的食指脸红的笑笑。
“花在你身上……不浪费。”
他纯情的模样让我有些没来由的心慌气短,坚持要他将我扶起来。
“阿弥,再些天就要过年了,我们学校有个开放日,谁都可以去听听,我想把你带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时间又惊又喜,可是短暂的喜悦过后就是无底洞一般的恐惧,我把他的手抓得死死的不由自主地就压低声音:
“你疯了?嫲嫲知道会打死我的!”
金泰亨沉默了一会,又抬起头来对上我的眼睛,里面满是赤诚与真挚。
“我……去找岄升说说,求求他帮帮忙……还有些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听到从金泰亨嘴里说出朴智旻的字来,我有些异样的感觉,想直接问问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觉得不合适,朴智旻很少有事瞒着我他既然不想说我实在是没有必要去深究。
“阿弥,我说过的,你一定要受教育,要读书。”
这句话朴智旻也曾对我说过,现在想想他们本该是一类人,岄升应该每日朝九晚五的上下学为一些先生布置的难题而陷入苦恼,和同龄人交流一些读书心得。他应该过名为岄升的生活才对。
那天关于学校开放日的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可是我还是暗自期盼,如果真的可以,我想有这样的权力选择过我自己想要的人生。
·
自从燕九月开始在柴房过活,人日渐消瘦不少。
嫲嫲为了招揽生意特意在院里栽了些花,平时不忙就是她在照顾,她有时常常就对着这片花花草草发呆,曾与我说过:“它们盛开的时候看起来是很茂盛,却似乎都在等待着谢去一般。”
现在入冬了,一场小雪就遮盖住了那片原是花田的小地方,让她每每瞧见难免失落。
“九月姐姐,这堆柴火我帮你搬到锅炉房吧。”
“小郁弥真是麻烦你了。”
我便扛起柴火与她一并走着,原本都还都在沉默,突然燕九月出了声。
“朴智旻看起来是真的很把你放在心上。”
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的我只好先不开口听听她要怎么说。
“说真的,上回那事若不是因为看得出他很护你我也不敢叫你帮忙,我欠你们个大人情。”
“我看之前有些不善的客人想对你做些什么都被他打圆场推了回去,嫲嫲那里也尽力打点给你免了不少皮肉之苦,天知道他当初吃了多少苦头现在到了这个地位还愿意还顶着这样的压力,我便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分量。”
“放心好了,那人情我日后定会还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开口提便是。”
我看着她温顺却透着股坚韧的远山眉,心思却在她刚才所说的朴智旻身上。
突然的,就有些想念扑进他怀里时能闻到的味道了。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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