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娇娘拿的出手的其中一个,虽然已经够震撼了,可当娇娘带老廖和乔柯回到家,娇娘去库房拿出一个瓦罐,瓦罐用泥巴封住口,可即便如此,老廖鼻子还是很尖地闻到了酒香,“这又是何物?”
“不是什么精贵东西,就是我给你们说的腐乳。”娇娘笑容满面道。
说来也是巧合,那天她给帮工做饭的时候,就想做点什么不用炒就能就这吃饭的东西,除了咸菜,娇娘能想到的就是豆腐乳了,这豆腐乳也挺好做,需要的东西家里有,没有的东西即使没有也不影响把豆腐乳做出来,虽然口味会差一点。
瓦罐泥巴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老廖伸着头想看瓦罐中到底是何物,秋菊拿来一只干净的碗,娇娘用筷子夹了一块腐乳出来,放到碗中,又给老廖和乔柯一人一双筷子,“先尝尝看再说。”
你还别说,这腐乳看着和豆腐一点都不像了,夹一块色泽浓郁的腐乳放入口中,又软又糯香气浓郁,稍微尝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娇娘口味淡,放的盐有点少,这样直接吃也不会太咸,若是想就着米饭馒头吃,那就多放点盐也是可以的。
老廖吃了一块就放下筷子,依依不舍地看着那瓦罐,有点心疼儿子今天没跟着一起出来,居然错过了这样的美食。
乔柯还在和娇娘说这话,老廖就打量起娇娘家的小院子起来。很正常的农村之家,但是小院子里铺的是青石板,西侧开了片菜园子,种的菜豆青菜都长的不错,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桃树,西侧还搭着棚架,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整体来看就是干净整洁,一如娇娘的风格。
天色擦黑,老廖捧着娇娘写好的豆腐方子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家去了,还有娇娘从瓦罐里分出来的一小罐腐乳,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你说这一罐腐乳能卖多少钱?”老廖一深一浅地走在村里小路上,有点忧心万一这腐乳太贵,他和儿子吃不起怎么办。
“一定不便宜。”乔柯答到。
“这要是卖酒,得卖出去多少才能买到一罐?更别说我以后不能卖酒了,要是卖豆腐,估计老腰都累折了才能买来一罐。”老廖摇着头笑说,“这娇娘也是一个鬼精的,画个大饼看不见摸不着的,偏偏还能看到点希望,你说她说的能是真的吗?”
马夫正在村口等着,一看他俩来了,忙不迭招呼着,“廖老板乔老板,天色不早了咱们赶快回去吧!”
二人坐上回程的马车,老廖掀开帘子往外看,“不知道这路什么时候能修好,要是修好了估计马车跑的也快。”
“就是修好了,这马蹄钉也要常常修,路太硬啦!”马夫笑着说,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路,稀奇的不得了,等会回去了一定要大肆宣扬一番。
近日里县城刮起一股神秘的风,那就是无论贫富都想去林家村看看那一段“白路”,听说那路硬的像石块,可路面却再平滑不过,马车要是跑在上面,跑的比飞还快。
要是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自然有人不信,这世上哪来这么神奇的路。两个人都是脾气暴的,平日里也没什么正事,就在县城里乱溜达,这一生气,干脆打了个赌,就赌那路有没有这么神奇,于是两个纨绔子弟骑着驴就去林家村,一路上还吵吵闹闹的,后面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林家村本就偏远又无甚特产,每年除了收税县里才会来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夏天炎热,就是跑到了也一身臭汗口渴的不行,有那脑子机灵的就在村口摆上茶水,一文钱一大碗,管够,喝多少都行,你还别说,有人用这个方法赚了不少钱呢!
家里最近忙的团团转也没法做饺子让铁蛋和兰花拿去卖,天气也热了,饺子放不长久,铁蛋就眼馋别人能卖东西赚钱,他也想卖,可能卖什么呢?
把娇娘缠的极了,没办法,娇娘只能把库房里的肥皂拿出来,肥皂长宽一致,不到五厘米,码的整整齐齐地放在桌面上,桌子是叶轩做来给铁蛋读书用的,上面还放着树叶,麻绳,若是有人来买,留用树叶包好,再用麻绳捆好,兰花蕙质兰心,还会绑小蝴蝶结呢。
肥皂不大,可价钱却不低,五文钱一块。这也是娇娘没办法,现在产量跟不上,又急着用钱,要不是身上有卖果酱获得的那一百两银子,娇娘还真不敢现在就修路,就算身上有那些钱,娇娘也不打算座山吃空,能赚点就赚点,她还想在县里买地皮呢。
铁蛋和兰花不知道这批肥皂的价值,王梅花可是算的清清楚楚,万一有人眼红把肥皂抢了去,铁蛋哭也找不着地方,于是她就搬个凳子,坐在铁蛋后面绣着花,看村口人来人往热闹极了,倒也十分有意思。
戊斯南在县里无聊的紧,按照娇娘说的给他那些狐朋狗友写了信,又在庆元县游山玩水,虽说他是被贬到此处,可家中钱财丰厚,就是对他这种弃子都十分大方阔绰,更何况每个月还有月钱紧急加送从京城送过来。
戊大公子玩了半个月,也没见那些狐朋狗友给自己回信,生了半天闷气,浮石虽不赞同他家公子纵情山水,沉迷玩乐,可也不想他家公子在家里闷闷不乐,于是就告诉他,那陈家娇娘近日又捣鼓出来一个新鲜玩意,叫做“白泥”,这白泥神奇的很,和沙子混在一起铺路,那路能比石头还硬,走上去还平滑无比,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天宫里的白云。
浮石的口才可比那些只会“哎呀哎呀”称奇的人好太多了,一番话把戊斯南说的心动不已,想来自己也许久没有去林家村看过,干脆就出门散散心,看那白路有没有这么神奇。
看到戊斯南恢复精神,浮石松了一口气,连忙去备车,护送自家公子去看那新鲜玩意。
再说那廖叔回到家,把腐乳给儿子一尝,启宗睁大眼睛,似不敢相信娇娘真有真材实料,接下来又听他老爹把娇娘建的路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心中也忍不住动摇,夫子说“人不可貌相”,难道是他小看了娇娘?
老廖把想和娇娘合作的事说了,征求儿子的意见,一方面等他归西了,家里的财产都是启宗的,怎么说他也有权利参与决定,万一赔的血本无归,老廖也不至于被骂太惨,再一方面,送儿子读书并不是说希望他以后就能出人头地,老廖一辈子脚踏实地的,觉得酿酒也没什么不好,想儿子以后也能接手家族事业,只不过读点书能够聪明点以后赚更多钱。
是以他做什么都会问问启宗,启宗小小年纪就接触这些,平日里看待什么问题都有他自己的思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虽然不能现在就同意,但是等我休息的时候,可以一起去林家村看看,那路可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老廖高兴地把儿子抱起来,知道儿子这就是答应了。娇娘身上有太多的独特之处,单单从她的奇思妙想老廖就能看出来许多赚钱的门路,更别提娇娘身上罕见的侠义之心,那天回程路上,老廖还在犹豫要不要合作,乔柯就已经做好回去清点财产跟着娇娘干的准备了。
老廖问她为何如此笃定,乔柯却说若不是娇娘,她的乔家饭馆也许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就算失败了又怎么样,反正她的手艺还在,早晚有一天能够再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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