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柔荑缓缓打开,柔软的月光争着铺满白皙细嫩的肌肤。
一片梅花如扇着翅膀的蝴蝶扑簌簌旋舞着下落,它落入岁岁手心的那一刻,很轻很轻,岁岁凝眸,仔细盯着那片落花,缓缓合上掌心。
风渐渐大了,梅园簌簌作响,更多的梅花落了,铺满她肩头,脚边。雪也渐渐下的密了,岁岁缓缓抬头头放在膝盖上,任由寒风猛烈的璀璨,青丝飞扬,梅花乱舞。
她是想把梅花护起来的,可她又想着,娇养着梅花本身就是对它们的亵渎。它们哪里需要保护啊,傲岸的,坚韧的,顽强的,烂漫的,耀眼的,夺目的,寒风浸出来的独一无二,是它们最骄傲最张扬的资本。
她啊,又怎么舍得让它们变得不像她。
白衣,美人,红梅,皓月,美的如梦似幻。
另一边,有人跟她一样,夜不能寐。
“爷,咱们什么时候离开?”
影跪在地上,笔挺的背影尽显坚毅。
“离开?为什么?”
安夜此时靠在岁岁的床上,多少有些漫不经心了,想也不想的反问。
“难不成我们一直待在这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
安夜放慢了语调,似反问似沉思。
“影,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安夜望着窗外明月,眸色深沉。
她睡了吗?
“你说,我的好哥哥能想到我在南越的公主府吗?”
他不仅在,且寻了一个美娇娘,可惜啊,娇儿眼里没有光,心上也没有他。
阵风掠过,主卧又再复沉寂,只留下他一人辗转难眠。
这场雪下得彻底,长安里里外外都被从头到尾粉刷了一遍。
可这万里雪飘,终究洗不掉泥泞。
“这个冬天,百姓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岁岁站在梅园正中,看着满地狼藉的落梅,心绪复杂。
“此乃盛世,又岂有百姓日子不顺?”
“嗯~”
岁岁摇头,不赞同青衣的说法。
纵是盛世又如何?又有谁能保证百姓人人安康?
“选个牢靠的人牵头,这京中贵人每一个钱袋子都鼓鼓囊囊的,到头来还是苦了百姓。再找个人护送着钱物,百官层层剥削,无论放在哪个年代都无可避免。”
虽然作用不大,但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出一分力。
“安夜今日如何?”
“回公主,驸马今日异常听话。”听话到不对劲。
“异常?乖巧?”
岁岁提起裙摆,烂漫的红衬着梅花,娇艳欲滴。
“殿下要去看看吗?”
“走吧,上朝要紧。”
玩物丧志,可不是她的风格~
岁岁还没踏出府门就被人拦下。
岁岁表示:很不爽。
“殿下,驸马他……”
“又不肯吃药了,还是不肯接受治疗?找个人按着他,一整个公主府还治不了一个病号?!”
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如果是女子也就罢了,娇气一点也无妨,可偏偏一个比她高一头的大男人还……这就属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岁岁!”
这一声让岁岁眼神一凛,花绫怎么来了?她回头时惊讶的发现,花绫不仅来了,还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怎么……偏在这个时候……
“岁岁,我原先只听她们说你慢待驸马,没想到你这么过分。人家的伤好歹也是因为你,你如今还这般不耐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花绫还在说什么岁岁都没有在意,只是看着花绫伸出手跟她掰扯的模样愈发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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