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没有想象中的腰酸背痛,精神好的简直不得了。
我伸了个懒腰,不经感慨这种日子真是不错啊。
怪不得男人都想要齐人之福呢。
按照规矩,新婚第一天,新嫁男子得去给长辈奉茶。
嗯,说起来,我好像欠妙弦一个婚礼呢。
下次给他补一个吧。
现在还是去做正事要紧。
之前只有妙弦的时候,我还不能去官府及宗祠里给他冠姓,因为我没有正君,这样做不合规矩。
现在我已经娶了正君,就该去把他们几人的户籍给处理一下了,还有冠姓刘的事。
梁安诺的户籍和冠姓都非常顺利,刘贞的也不难,因为他是侧君。
这是在处理户籍时,给我办理户籍的小吏问的,不然我都还不知道刘贞此刻还没有名分。
可到了妙弦时,小吏问及他的出身,我跟小吏说过后,小吏说以妙弦的出身不能如籍,也不能冠姓,只因他的出身是最低贱的。
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小吏就是一副我不能答应你的样子。
最后我只好使出绝技——银子!
小吏这才勉强同意通融一下。
果然,不管到了哪里,钱这玩意都是硬通货。
最后在宗祠中,也同样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不过没有什么是银子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你的银子没到位。
看着手里那一本薄薄的红本子,这一刻,我知道,我在这里也开始有了羁绊,且是一生的羁绊。
回到兰府,仆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正当我想要去找便宜娘分享心中的欢喜时,观海跌跌撞撞地朝我奔来。
兰诗卿观海,你怎么回事?
兰诗卿可是出什么事了?
观海:小姐,家主和主君们都走了。
兰诗卿嗯?
观海:这是仆人在打扫家主房间时发现的。
我拿起观海递来的东西。
这像是一封信。
我将折纸打开,只见其中写着:
我儿亲阅,当我儿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和你的爹爹们已经离去,看到我儿已成家,我和你爹爹们便可安心了。
下首写着兰苏白写。
这一刻,我才惊觉。
原来之前那些,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便宜娘早就预谋好了。
只是,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
到底什么事让她们这么着急离开?
为什么不说清楚?
是因为我于她们而言,始终是外人吗?
我拿着那封信,落寞地走着。
虽然后面还有内容,可我已经没有往下看的欲望了。
我原以为,我不会再被抛弃了,会有一个幸福的家。
有父母的疼爱,有朋友相伴。
可这一切,终归还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观海:小姐……
兰诗卿观海,去,给我拿酒来。
观海:小姐……
兰诗卿没听到我的话吗?
观海:是。奴这就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冷笑了一下。
这里,终归还是他们的世界,不是我所在的世界,这一切或许都是镜花水月而已。
比如观海,他对我的恭敬,也只是因为我是兰府小姐而已。
那,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兰府的小姐,那他们还会如此恭敬吗?
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没有根的游魂一样,哪里都不是我的家。
曹操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也觉得是。
或许醉一场,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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