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夙阙领着怀却圆来到离鬼魅岛不远的镇上稍作休息,夙阙忧心忡忡,奈何怀家祖宗兴致勃勃,扫了他的兴又过意不去。
可鬼魅岛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进去一趟出来怎么也得少层皮,一路上七蒙八蒙竟也没骗过这个祖宗,夙阙也甚感奇怪,嘴里叼着狗尾草随牙齿磨合有节奏一上一下,夙阙手枕着脑仁,隐隐觉得脑心疼,怀却圆兴奋的像小麻雀,叽叽喳喳不停,夙阙呵斥一声:“给老子安静点!”
哪知怀却圆朝他做鬼脸,笑嘻嘻道:“大叔,你的红内裤露出来了!”
夙阙下意识低头,手一摸,包的严严实实,气的火冒三丈。
怀却圆生拉硬拽把夙阙拉出去,镇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怀却圆跑到中心回身灿烂一笑,“大叔快走啊!”夙阙心里苦,夙阙想撞死,之前提鬼魅岛只是想吓唬他,没想到他信以为真硬让他带他去。
夙阙想随便找个岛或地方糊弄糊弄这个祖宗,谁成想被这祖宗一一识破,哪是什么涉世不深,不懂人情世故的世家少爷,分明是欺负弱小,耍的一手好赖的滑头。
夙阙只想把这烫手山芋赶紧弄回寻乐,谁知这少爷打探好路拉着自己一路狂奔向鬼魅岛。
等夙阙反应过来已经到了鬼魅岛外围,寒冷刺骨的冷风迎面而来,下面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夙阙伸头一看,立马缩头,几粒小石子滑落山崖。
夙阙脑袋发抖,说话哆哆嗦嗦:“祖……宗当真……非去不可?”这摔下去可是要粉身碎骨,夙阙欲哭无泪。
怀却圆坚定道,“非去不可,”话锋一转,他笑道:“当然,大叔可以不去。”
夙阙大喜,正欲开口,又听见他慢吞吞道:“只要大叔可以向本少爷姐姐交待。”
夙阙愤恨的想拿石头砸爆他脑花,奋力压制跃跃欲试的手,怀却圆趁此时已经把自己和夙阙的手割开,把血滴进血皿。
此时,一条铁链索搭在两岸上,孤零零的,漆黑如墨,肥滚的索纹,怀却圆戳戳夙阙,示意他麻利点。
箭在弦上,不可不拔,夙阙认命了。
鬼魅岛乃道家出门在外,修炼道法不可缺失的一个历练法地。到鬼魅岛外围,若将血滴进血皿,铁索现,就不得不进岛,否则,七日之内,必遭反噬,不得好死。
岛内有数不尽的凶猛野兽和奇珍异宝,妖魔鬼怪更是对来者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尸骨无存。
夙阙“泪流满面”拖着怀却圆过铁索进岛。
岛内传来各种鸟兽鸣叫,给春意盎然的岛添上一抹色彩,狂舞乱长的野草灌木丛挡在夙阙眼前,树上接着红艳艳,水灵灵的果子,时隐时现的低影一闪而过,隐隐约约的走动声。
怀却圆全然没了林外面的高大狂傲,此刻小心翼翼拽着夙阙衣角,左顾右盼,眼珠子西看东看,上瞟下瞟。
夙阙咽一口唾沫,已下定决心,就在外围带着怀却圆瞎转悠,内围什么的不存在,夙阙被自己的机智醉倒,情不自禁点头窃喜。
夙阙推一把怀却圆,看他吓得一哆嗦,难掩笑意打趣道:“怎么,怀大少害怕了?”
怀却圆强打精神,一拍胸脯,引得他咳嗽连连,夙阙无奈为他顺气,怀却圆瞪他,凶巴巴道:“本少爷天不怕地不怕。”
夙阙无情戳穿他,低声呢喃:“怕你姐。”
怀却圆脸青一阵,白一阵,久久未语,蹦不出一个字。
林间忽然传来丝丝沁心凉意,头顶一掠而过的飞影,夙阙警惕的一把捞过怀却圆,扯出腰间的佩剑——二阙。
是一把软剑,夙阙平时把它当腰带使,不知道还以为他带两根腰带,而夙阙自以为这腰带衬的他风流倜傥,暗想去撩拨一堆小妹妹……
日后美人如云,坐享人生,安乐舒服,天伦之乐近在眼前,夙阙嘴边流下情深液体。
正当夙阙想入非非时,怀却圆一巴掌呼过来,夙阙恼怒,刚想破口大骂,看见怀却圆指着前面闭口不言,面露怯意,夙阙不解顺着怀却圆手望去,嘴角抽搐,眨眨眼,还在,再眨眨眼,还在。
夙阙黑脸,“唉”一声,乖乖认命,与立在前方树上的寒翎独角兽深情对望。
夙阙过于含情脉脉,眼布雾气,寒翎独角兽妖力中上,不算厉害,可速度极快,上天入地,身泛寒意,羽毛如暗器,通身似白玉,身姿中等,只有一只眼血红像骷髅。是个麻烦家伙,夙阙怕麻烦,最是讨厌寒翎独角兽。
寒翎独角兽盯着夙阙,幽幽目光射来,夙阙感到嗖嗖的寒意随风卷来,怀却圆小声问道:“大叔,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啊!
夙阙握紧二阙,面冷拽紧怀却圆衣领,道:“给老子安稳点哈,不然被吃了不要怪老子。”怀却圆很是乖巧点头。
寒翎独角兽“嘎嘎”叫着,振动翅膀口吐羽针扑过来,夙阙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怀却圆衣角闪到一边,一剑光波砍去,寒翎独角兽闪开,旋转起来像风暴般卷起周围野草,草似银针锋利射向俩人。
怀却圆叫一声:“天网。”只见凭空出现的金网罩住俩人,夙阙看的一愣一愣,神情恍惚用手擦过唇,呆着脸:“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富豪寻乐氏,果然钱多的无处消化。”
怀却圆“哼”道:“我寻乐自不是你这来自穷乡僻壤的善水可攀比的。”怀却圆骄傲仰着小脸。
夙阙不动声色一爪子拧过去,怀却圆疼的嗷嗷大叫。
寒翎独角兽刺不破网,停下来两翅合并一拍,惊起群鸟展翅飞,掀起巨风狂袭向夙阙,天网裹着夙阙怀却圆向后直退撞上一棵参天大树,网破人倒出来。
夙阙四仰八叉晕头转向,怀却圆啪的落在夙阙肚皮上,夙阙“啊”一声,粗暴的一把推开怀却圆,他翻到另一边。
夙阙拿着二阙冷视寒翎独角兽,眨眼之间寒翎独角兽不见踪迹,怀却圆叉腰大叫:“大叔后面。”
夙阙反应过来一剑后捅落了空,怀却圆又叫:“大叔上面。”阴影坠下,羽针刺来,夙阙转剑为花,一一挡开羽毛针,怀却圆朝寒翎独角兽扔去一刀飞弓正中胸肌。
寒翎独角兽“呜咽”一声,向怀却圆一翅扇来,怀却圆闪躲不及,夙阙一剑飞去挡住攻击,再蹬树取剑反插寒翎独角兽。
寒翎独角兽长长的鸟喙一嘴咬住剑身想夺剑摔掉,奈何夙阙死拽不放,只好连人带剑在空中转圈甩,怀却圆在一旁急的干瞪眼,突然想起腰间法宝,掏戒指取出冰棱锥不停投向寒翎独角兽。
夙阙细手一点二阙,硬剑变软剑,刚才挺直的腰板趴下,突然的变故让寒翎独角兽大吃一惊,防不胜防。
二阙从鸟嘴逃生,又变回硬剑的寒翎独角兽眨眼,夙阙翻到身后,收剑手打鸟颈,寒翎独角兽晕倒掉在丛林里。
怀却圆从树后跑出来戳戳夙阙问:“大叔,就这样?”怀却圆满目惊讶不信。
夙阙把二阙束在腰上,理理衣裳,风轻云淡道:“不然你以为呢?”他好笑看怀却圆,怀却圆垂目:这与传说中的高手大相径庭啊!
怀却圆自是不会想到更深一层,本是他二人无事误入岛,又何必为了一时之快滥杀无辜,历练所需要的根本不是以他物之痛建立自己之快。
只是现今的有些道人似乎有所不同曾经干净,纯粹,夙阙微微叹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夙阙眼珠子四处转,地动山摇,夙阙拎着怀却圆勉强站稳,摇摇晃晃的,夙阙眉头紧锁,怀却圆小心问道:“怎么回事?”
“嘘,别闹!”夙阙手放在唇上,眼睛死盯着前面,怀却圆害怕的打颤,顺着夙阙目光望去。
出现在怀却圆眼前的是一个庞然大物,像牛又像龙,粗壮的大腿大脚,比大树墩子还圆,全身长满龙鳞,像牛叫似的,每踩一步脚下出现一个大坑。
它长啸,尾巴一扫而光的树林坍倒断裂,却有着两只小小的大肥丫,实在有些好笑,夙阙拉着边后退边飞快道:“大少爷眼下有件惊天大事,小的不知该说不说。”
“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闭嘴。”
夙阙“额”道,“还是说吧!”他瞟一眼妖兽道:“你运气不好遇到赤火牛龙。”
怀却圆白着脸问:“可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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