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院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安静,两位军官也是发觉不对劲。
温司朝靠近易泽林,竖了两只手指,点头示意。
温司朝缓缓向后退,轻拍戏院内蹲着的老弱妇孺,示意她们退出戏院。
戏院内人并不多,刚刚能逃的都逃了,只剩些行动不便的,柔柔弱弱的来不及逃。
冷景伝照这架势,貌似是要来硬的。
也是,耗这么久了。再拖,恐让人怀疑江州军官的指挥能力了。
幕布后,那人扎开了个洞眼,双目直视孔后的状况。他垂下的那一双手握了紧,今个儿的任务要完成怕是有些困难。
他转过身,内心犹豫不决,望着身后的这零星几人,总该想个保全的法子。
“老实点。”
原是绑来了一女子和一小孩。
冷景伝见戏台内的闲人都退了出去,忽地想起什么一般转头看向那戏台偏侧,那两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失策!
冷景伝按耐下心中那片刻紧张,看着手中的枪,却不敢作犹豫,抬手对着幕布上方粗短的绳结开了两枪。
大抵幕布后的人不会太多,不然怎会迟迟还没有行动。
只罢那两位军官身负军规,不敢赌不能堵,也赌不起。
偌大的红色幕布缓缓下落,幕布后那优怜迅速从身旁人拽过程秋砚,挡在面前。
几把枪同时抵在面前,程秋砚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想求救,嗓子眼却干得发涩,硬是一声也吭不出来。
谁能救救她……
那双握着小孩的手渐冷,抖动明显。
小孩将头埋在程秋砚腰间,轻轻啜泣。
半睁开眼,程秋砚用那双冷到发颤的手抚摸小孩的头。
不经意间,对上了左侧台的温司朝。
似是也发现程秋砚看见了自己,温司朝将手放在唇上,轻嘘。
程秋砚眉眼双目微瞥,余光中戏台右侧也有人影微微闪动。
她迫使自己睁开眼,却正对着冷景伝。他站在督军面前,手上的枪对准她的头。
视线中,冷景伝的双眸忽地轻眯。
见此时机,程秋砚捂住腰间小人儿的耳,忽地蹲下。
冷景伝没有留命,若他偏一寸未中要害,受伤的会是台上的两人。
程秋砚将小人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如此他所有的优柔寡断,全都会毫无保留地送在程秋砚身上。
冷景伝的擅自行动,让温司朝乱了神,他枪法威逼,完全不留一点人情,所中之处无一不是鲜血四溅。
旧影重叠,眼前愈来愈暗,天旋地转,程秋砚只待摔倒,双目禁闭,只觉后背一片冰凉。
待再有意识时,已是在医院。
贺承欢始终伴着程秋砚,见她眼睫微动,即面露喜色。
温司朝:“程小姐,身体可还有大碍?”
见来人手提果篮,怀里还拥着花,程秋砚醒了,醒得彻彻底底。
程秋砚:“无碍,温……”
字眼卡在喉咙,程秋砚忽地想起面前此人是江州名门贵族子弟,又是军官,怕不好称呼其名。
温司朝:“温司朝,唤我温司朝就行。”
贺承欢:“秋砚,你唤他什么都好,他必不会生气。”
听到如此之言,程秋砚一时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温司朝:“小妹,你把三哥想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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