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夫沉思稍许时刻,后急忙道出:“凝血丹,现下只能试试这个法子了。”
凝重的神色出现在谢南庭的脸上,他自然知道这凝血丹的功效强大,可是药三分毒,而这药足足有六分毒,服用了只怕是要毁了棠沅白的身子。
“庄主。”欧阳大夫出声,示意他尽快定夺。
谢南庭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得到同意,欧阳大夫从随身携带的医箱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红色小丸化入温水,由谢南庭掰开棠沅白紧闭的嘴,才给他服下。
以防棠沅白中途出现不适,谢南庭就安排欧阳大夫留在了这院儿里,而他则一刻不离得陪在棠沅白的床榻边。
到了深夜他感到棠沅白一直微弱的气息,逐渐恢复平稳,才安了心,但仍是不敢合眼,这一陪就到了第二日鸡叫。
棠沅白动了动眼皮,似有千斤重,努力的想睁开眼睛,谢南庭立刻发觉了,轻声呼唤着:“啊深,啊深……”
挣扎了半晌,棠沅白终于睁开,许是光强了些,他眼睛酸涩,眼角跟着流出了泪珠。
谢南庭不知道这个,只担忧的问:“你可是伤口又疼了,我喊欧阳大夫来……”
棠沅白张了张嘴,喉咙发干,挤出几个字:“不是,我不疼。”
谢南庭用拇指擦去棠沅白的眼角的泪渍,转身出去倒了杯温水,扶起他喂着抿了几口。
温热的水润了喉,棠沅白舒爽不少,便问:
“我睡了多久?”
“一夜。”
想着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谢南庭,棠沅白又问:“你不会守在我身边一夜吧?”
“是。”谢南庭也不否认,又兀自说到“我担心你,唯有一直看着你方能安心。”
棠沅白为谢南庭这仅有的些许良知感到欣慰,不过这次他为谢南庭挡剑实属错算了一步。
他只想到了那个并蒂根的咒会把谢南庭受伤的痛双倍反弹给他,却忘了自己身体的缺陷,下次可不能在干蠢事了。
“啊深。”一声低唤传来。
棠沅白不明所以得对上谢南庭深邃的双眸。
谢南庭久久凝视着他,许诺一般的说:“我在一日就会护你一日,无人可欺,可伤你。”
瞧他说的认真,棠沅白却起意调侃他:“那你定要长命百岁的好,最好能活到送我走。”
谢南庭笑意盈盈,拾起他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不能一同来世,便一同离世,也未尝不好。”
棠沅白讶异,他怎么会突然联想到眼前是情人在同他诉衷肠,两个男子这未免也太骇然了些,他定了定心神道:
“那你定要记好今日所言,好好报恩于我。”
“我并非只为了报恩。”
“还为了什么?”棠沅白困惑。
谢南庭反问:“那我且问你,你为何不顾及自己,要舍身救我?”
“想便想了。”棠沅白纵然背地里有别的计较,可嘴里回的爽快。
“我与你同是。”
谢南庭眸光流转,他与棠沅白不同,他不是商人不会连对人的情意也要去精打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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