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萱缘……”南宫绯冶看向她的右肩,鲜红的血液像一朵妖艳的彼岸,盛开在浅蓝色的衣裙上,不断扩大着。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滴落在地上。
月萱缘迅速封住了自己的穴道,避免自己失血过多而亡。
现在她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忽然出来,为什么要救他!
“王爷演技精湛,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她娇俏的小脸煞白,胜过冬日白雪,连朱唇都褪去了血色。冰冷的声音带着戒备,像一只受伤被困的孤狼,依旧不会愿意低下自己的头颅,来求那所谓的生机。
南宫绯冶像踏风使了个眼色,踏风会意,轻盈一跃,身影便隐没在了黑暗中。
他看向月萱缘,心脏骤然一紧,“把人带下去。”他冷冷吩咐,冰冷的声音藏着杀意,两个影卫上前,押走了那个还活着的刺客。
月萱缘强忍着身上的痛,走向马车,每一步都摇摇欲坠,连南宫绯冶的心都在跟着她动摇。
他只觉得心好像被她牵绊了,无论她是坚强、独立、嗜血、冷酷,现在想来他的心,好像早就跟着动摇了,不论她的哪一面,她笑颜如画、她冷漠如霜,他其实早就一步一步陷入了这美人关。
月萱缘只觉得好痛,她每走一步都如有千斤般沉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再也没有力气迈出下一步,眼前一黑,她便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那些侍卫被他们的冰坨子主子惊掉了下巴,找都找不着,但一个个却都还是低着头,不敢表现出一分。
绯王府的马车一路飞驰,南宫绯冶把她小心护在怀里,月萱缘面色苍白,死咬着苍白的嘴唇,鬓角时不时滑下冷汗。
“爸爸妈妈……阿缘好冷,好疼……”月萱缘神智不清的说了一句,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孤独、无助的声音,让他的心在次揪起来……
“见过王爷。”
南宫绯冶抱着月萱缘从马车上下来,守门的侍卫恭敬行礼,南宫绯冶看都没看一眼,如同一阵风般冲进了他的房间。
侍卫们都低着头,将震惊压在眼底,不敢多想。
南宫绯冶刚进门,踏风就拎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落在屋中。
“哎呦!能不能温柔点?!”岚酒被丢在地上,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抱怨,眼神像被丈夫辜负的怨妇一样。
他本来都准备睡了,谁知道刚要关窗户,就飞进来一个踏风,急急忙忙对他说了一句王爷有急事找,就直接把他抓住,用武力拖出来了,能不抱怨吗?
但当他看见南宫绯冶怀里的人肩上插着一把匕首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把她放到椅子上,扶住。”
岚酒赶紧从地上起来,南宫绯冶小心翼翼的月萱缘放到椅子上,同时月萱缘也从昏迷中转醒,一阵私心裂肺的痛让她窒息。
“凌渡?”
她看向朝她过来的岚酒,呼吸一滞,一股愧疚盖过疼痛袭上心头。
岚酒也被她唤得一愣,“这位姑娘怎会知道在下未入师门时的名字?”他看着月萱缘惨白的脸,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她啊?
见他丝毫没有记忆的样子,月萱缘心里一阵失落,她又在期待什么呢?是她听了许烨的话,亲手废了凌渡的双脚,并把他送到了荒漠自生自灭,她又有什么资格在期待他会在对她好,他一定恨透了她吧?
“她的伤,治不好,本王废了你!”
南宫绯冶在一旁见他们“眉来眼去”一副竹马青梅的样子,心中醋意横生,虽然岚酒压根不认识月萱缘,但他还是不舒服。
岚酒心里直叫冤枉,他当初这么就一发抽加入了南宫绯冶的阵营呢?
“谁说我治不好!?小爷的医术好着呢!分分钟的事!”岚酒不服道,但他看向月萱缘又有些犹豫,“姑娘,你这伤……要治好,可能会很痛,你怕痛吗?”
月萱缘抬眸看他,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伪装,只是恰好和凌渡长得像而已吗?
“动手吧,还死不了。”月萱缘转过身背对他,岚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怎么知道他要怎么做?
但他还没愣太久,就被南宫绯冶阴恻恻冷冰冰的目光盯得瞬间清醒。
他要用的方法,是从背后把匕首拔出来,利用刀把,把她体内结块的血带出来,但是其痛苦,可想而知。
岚酒从空间法器里,取出来纱布和一个绿色的小瓷瓶,里面是凝血药,他又将纱布折起来,递给月萱缘,避免她一会儿疼到咬舌自尽,但月萱缘没接。
“直接动手,就当长个记性。”月萱缘冷冷说了一句,岚酒瞟了一眼旁边的南宫绯冶,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在来的路上,踏风就把遇刺的事情讲了个七七八八。
他属实觉得这王爷是闲得慌,拿命去赌,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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