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

可令人遗憾的是，那帮人虽然有些意见，但是却最终没人敢站出来表示抗议。

曹节贞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些刺激果然是还不够吗，居然还得往火上加点油。听到他的斥骂，茘非守瑜双眉拧成了一个倒八，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冷眼旁观。

曹节贞走到一个高大的唐军面前，毫不犹豫的就一脚踹倒，一只腿踏在他的头上，狠狠碾了几下。

“废物点心，软蛋，孬种，怂货！亏你长得牛高马大的，结果却是毫无作为。”一边极尽污辱之事，另一边嘴中更是刻薄的骂到。

"这，是不是稍微做的有点过分了？"魏源小声的嘟囔道。

谁知，曹节贞这不仅没有助手，而是变本加厉，一脸挤脚踹在倒地的高大唐军身上。

每一脚都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而且明显力度不小，不过六七脚下去，那个唐军已经捂着肚子，蜷缩的像一只大虾一样。

“差不多得了！你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荔非守瑜拉住曹节贞，他虽然心里也看不上这些软蛋，但毕竟是曾经的袍泽同僚，断没有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活活打死的理由。

“这些废物就是留着又有什么用？”曹节贞却毫不领情，一把推开身边的劝阻者，另外，伸着手指着周围的唐军：“我从小听到的，就是大唐的军队如何无敌，战旗所向之处，无坚不摧，一路披靡！可是现在，我亲眼看到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们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现在再把头缩回去，难道就能逃得一死了！？做梦去吧。你们如果尚且不敢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战斗，也不敢因为死去同伴的仇恨而握起刀，那么你们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意义？！与其死在大食人手中，死前还受尽侮辱，倒不如我来给你们一个痛快，至少死了后还能给你们打副柳木棺材，拖到城外的乱葬岗去，让你们入土为安！"

看到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他，曹节贞高声笑道：“好，你们认为我不敢杀人吗？那我现在就弄死一个给你们看看！”

说着他高高抬起脚，将腿举到那个高大唐军的脖子上方。

荔非守瑜赶快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魏源轻扯了下袖口，这才停下了行动。

曹节贞脚落下的那一刻，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我跟你拼了！”“曹小官人，请你放过王哥！"

第一个声音，不用说，自然是来自脚下的反抗。另一个，则是先前被荔非守瑜打倒在地的韩章烈，那个瘦小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看到这一幕，急得五脏俱焚，正不顾三七二十一的飞扑过来。

曹节贞脸色微变，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些人为了活下去，甚至不惜去当一条狗，而现在自己要取他们的性命，那么肯定会拼死反抗，但同时，只要燃起了反抗之心，那么他们就很难再回到先前那种自我封闭的傀儡状态了！

曹节贞先撤开身子，然后顺势一拳把扑过来的少年打倒在地。随后后退两步，捡起木刀扔给那个困兽犹斗的高大唐军。

此时，他再一次重复了先前那句话：“来，砍我！只要你有能耐，打倒我，我就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死。”

困兽犹斗，况人乎？

那个姓王的唐军，显然也是急了眼，嘴里哇哇乱叫着，凭借本能一般稳稳的接住木刀，多年的训练使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招式，因此不需要思考，握到刀柄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见他快速转动着木刀，高高举起再从四面八方攻来，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施展了一番乱披风刀法。可惜因为饿得太久，不仅招式显得软弱无力，就连速度也慢吞吞的。

曹节贞则是游刃有余，但是他却想给对方一点成就感，故意接了几刀，虽说对方力气不大，但是坚硬的木头打在人身上，总能留下一些青红相间的斑驳伤痕。

这个时候，那名叫韩章烈的少年，又一次爬了起来，此时他看到王哥正在与人对打，根本管不了其他，赤手空拳就冲进了战团。因为他潜意识里想的是帮助同伴，动作之快，甚至没经过脑子思考，所以这一刻他更加回忆不起先前受到虐待时被迫定下的所谓"规矩"。

而且少年人嘛，往往更有朝气，两个能适应环境的改变。

看到那个百折不挠的少年，曹节贞故意与他对了几拳，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因为他不是被迫反抗，而是为了帮助同伴，主动迎击！

此时此刻，其余唐军士兵看到曹节贞身上被打中了数次，竟然都感觉神清气爽。

毕竟，谁还没有点尊严呢。见到这一些打斗场面，不少唐军眼中不自觉的闪过曾经征战沙场的快意，既有鲜血淋漓的惊险，也有斩将夺旗的自豪，更有攻城灭国的成就。

脑中每一个回忆的画面，都仿佛是夜空中的点点星光，虽然微弱，却闪烁不止。慢慢的，这些星光汇聚到一起，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好似聚合成了一团篝火，不停的向上窜着火苗，这团燎原之火，好似要把那漆黑的天幕，都尽数点燃。

他们缺的不一定是敢于反抗的胆子，缺的是领袖，是一个向他们证明，即便像人一样活着，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先驱者。想要指望他们自己找出这个先驱，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没有办法，曹节贞只好施以雷霆手段，逼迫他们反抗。

而现在，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反抗也不会有问题。

曹节贞终于认真起来，费了些手脚将两人制服后，转头大声向身边的家丁吩咐道：“带着两个人下去休息，给他们吃最好的东西，没错，吃的比我好！找最结实的衣服来，取最醇厚的酒浆来，我厚待勇士！"

听了这话，其余人面面厮觑，他们哪里相信，这等不听从命令的反抗者，居然能享受到这般好的待遇。也有不少人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羡慕，可却仍然没有人敢于效仿。

毕竟当初被关押时，那些看守者为了摧毁他们的心智，也曾故意留出一条出去的道路，而每次有人试图逃出生天时，总会被无数的羽箭射成刺猬，然后割下头颅挂在墙上，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会有这种好事。

曹节贞看着其余人，面色讥讽：“至于你们，如果真的连有样学样都不敢。那也配不上白面馒头，今天别吃饭了，大不了饿死两个算球呗。”

这区别对待，也实在是忒明显了！

听了这话，唐军们面色灰败，在经历虐待那段日子里，他们最怕的就是吃不饱饭，因为身体虚弱，往往意味着，将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先不说那巨大的劳动量，光是瘟疫似乎都欺软怕硬，会先找上身体虚弱者。

就在大家担心吃不到饭时，荔非守瑜“姗姗来迟”，终于出演给曾经的同僚们‘解围’：“曹领队，给他们一个机会吧。他们也都是可怜人，暂时下不了决心，还请你给条活路，任打任骂，但是万万别饿死他们呀。”

这话落在众人耳中，自然是宛如天籁之音。毕竟虽然饿肚子不好受，可是贸然答应，先不说能不能过得去心中那关，光是有被杀头的风险，就足以让他们举棋不定了。

现在有人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当然是再好不过。

荔非守瑜用眼神阻止了即将开口的曹节贞，又补充道：“不过你们啥也不干，就想吃白饭，这不好，也不行。毕竟我们不白养废物。我考虑了下，你们中有人跟我官职差不多，其余的也就比我低一点，平时在军营里见到你们，似乎也是平级相交。不如现在这样，你们跪在地上给我磕五个响头，然后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赏你们一顿饭吃，还管饱，如何？”

如果说刚刚他的形象还是高大上，而且万丈光芒重情重义的好汉。这一刻，他立马就成了一个挟私报复的反复小人。

甚至不少人，因为期间反差太大，一时半会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们聋了！还是说都她娘不想吃饭了？”荔非守瑜从队伍中揪出一人。

他认得这个被揪出的家伙，此人姓林，与自己相交莫逆，而且性格还算坚强，应该能起到一个领头的作用。

“林离，就他娘从你开始！妈的，老子叫你以前给我摆谱，现在我大鱼大肉，你这个做兄弟的，正好吃糠咽菜，合适！”

那个叫林离的人，显然非常痛苦，整个脸几乎扭曲作了一团，像个苦瓜。过了半响才憋出一句话：“你，你……你可是曾经听说，咱们两个的关系像是亲兄弟一样啊，为什么现在非要逼我？”

“去你娘的。”荔非守瑜抡圆了手臂，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过去。“什么兄弟。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现在是什么熊样。再说了，你这种玩意也配让我逼？整快点，不想吃饭就滚开，不缺你一个。愿意为了吃饭当孙子的家伙多了去，你们说，对也不对？”

说到最后，他狂笑着望向其他的人。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尽管很小，可以说是细若蚊蚋，却有着出乎意料的坚定。

“那你不如杀了他！或者就让他饿死，这才像个男人。荔非，你给我记住，士可杀，不可辱！”原来是被人搀扶着离开的韩章烈，他在走前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下去，推开搀扶他的人，这才出声说道。

可谁也没想到，这不经心的一句话，却仿佛往滚烫的油锅里滴进了一滴凉水，顿时溅起千层浪！

这小子说的对，过分，这帮混蛋简直做的太过分了！大家都是人，一撇一捺的人，都生在世间，天盖地覆，岂有活该被欺压之理？

先前大家为了逃避一死，已经受够了百般污辱，而现在，即使再畏手畏脚，也难免要走上黄泉路，既然这样，何不拼一拼呢？

与其缩头一刀，伸出脖子不也是一刀？好歹求个痛快，不至于到死了，还落下一个胆小的名声！

是生或是死，当勇者或者懦夫，做一条断脊之犬，或者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两条无形，但是渭径分明的人生大道，已经铺在众人面前！

“说的没错，额贼他娘，之前就在一帮杂种手里吃瘪，老子真受够了！现在就连你这个家伙也要辱我，想都别想！先前已经死去了那么多人，他们到死都没有怕过。大不了再加上我一个！那我至少到死前，也算当了一回英雄！”林离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跳将起来，挥舞着拳头，大声吼道。

“正是如此！先前当了那么久缩头乌龟，既然死到临头，那不如让我也牛气一回！"“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他娘一条好汉！”“弟兄们，到了这个时候咱都别怂了，谁要是再摇尾乞怜，那这王八蛋就是小娘养的！”“废话不多说！干他丫的，并肩子上，也叫他晓得我们的厉害！”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凡事心志不坚定之辈，情绪经常被其他人引导。再加上被压抑到了极点的情绪，已经像是缺乏引线的火药一般。当有了一两个火星巧合的落入到药子之中，那当时好大一声巨响！

一时间，群声鼎沸，仿佛怒潮拍岸，卷起千层雪花！这些人发疯力般，有的随意抄起木根，更多的是直接赤手空拳，向着曹节贞与荔非守瑜围攻而来。

在包围圈中的两人对视后，随后心有灵犀的背靠着背，选择了最长的枪型武器，与发狂的唐军士兵们斗作一团。

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耐不住个个饿得面黄肌瘦，而且盛怒之下，武艺也发挥不出十之一二，只能怀着满腔怒气向前冲锋。

另一边则是身着软甲，防御力不弱，而且都有着趁手的武器，心里面冷静沉着。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同时也注意着分寸，不能杀人。

这般相互制约着，居然一时打了个难解难分，僵持不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二十多个人被悉数击倒在地时，曹节贞也支撑不住，就要向后倒去。荔非守瑜用手肘轻轻一顶，帮着他恢复了重心。刚刚的战斗中，荔非守瑜出力自然更大，但是因为常年练武的优秀体质，让他在激战之后，仍然保持着一定的力气与充分的警觉，也正是这个习惯，让他无数次在战争的修罗场中活了下来。

那些唐军们呢？尽管一个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且不少还挂了彩，但是，他们的眼中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隐隐约约有着一点点光彩，虽然仍然不乏害怕的目光，但是比起先前的呆若木鸡的麻木模样，已经好了太多。

这是个小改变，但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改变。而现在，荔非守瑜拖着疲惫的身子，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林离：“抱歉，兄弟。先前为了让你们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我才口出妄言，你万万别往心里去。”尽管嘴上只是这样说着，但同时，他疯狂的朝林离递着眼神。

而对方也不亏是他的好友，马上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也知道对方的意思。他强忍着畏惧和不适，抬起拳头，狠狠锤到荔非守瑜肩膀上，直打得后者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

这才面色苍白，而且有些勉强的笑道：“你这家伙，还说把我当兄弟？嗨，一个小兔崽子，真是够闹腾！”

听了这熟悉的对话，不少人把眼睛转过来，似乎回忆起了从前。就在气氛快要到达顶点时，有人将其炒得更热了！

只见一人一边吟唱，一边缓缓徐行，走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唐军们。

他的声音，就好像是有魔法，仿佛是春风吹醒了沉睡的大地。

只听那人口中唱着的调子，尽管不算太准，却让这些饱经风霜的士兵们，侧着耳朵，满面惊讶，似乎遇到了难以置信之事。可是很快，他们不再思考到底是哪里传来的歌声，原来是竟然已经听得入神！

“汉兵出顿金微，照日明光铁衣。”听到这句，不少人都立刻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可惜手自然是抓了个空，于是面露遗憾之色。

明光铁衣，这是唐军的标配，是只有英勇之人才有资格穿上的，他们边军自然属于这一类。而同样，这个也是使他们作战不惧流矢的保障。现在也没有穿在身上，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开了一个洞。

“少年胆气凌云，共许骁雄出群。匹马城西挑战，单刀蓟北从军。”听到这一句扬顿挫的唱声，不少年纪不大的唐兵，蓦然的瞪大了双眼，露出丝丝向往。试问有哪家少年朗，不想跨刀行万里，而后保家卫国，破敌于宇外，征战在异乡，以鲜血染遍江山，这才是少年英雄的志向！哪个胸怀大志的人在青年时，不去向往那年纪轻轻就深入大漠封狼居婿的冠军侯？汉将们尚且有功盖麒麟阁之志，几百近千年后的唐人好儿郎，勇敢尚武，又怎能不以标名凌烟为目标？

“一鼓鲜卑送款，五饵单于解纷。”这说的是当之无愧的成就，是中原的男儿，用智谋和勇气去降服了外族。

当唱到这一句，几乎所有人都已热泪盈眶，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到干裂的地上，他们在心中呐喊着：我们本来也应该如此的，要建功立业，要为国尽力，而不是像一个懦夫一样蹉跎一生。

他们的心，在此时此刻被荣耀之光辉所填满。为了他们的出生，为了他们的职业，更是为了他们曾经为这份荣耀所做出的贡献而感动！

“正属四方朝贺，端知万舞唐威。蹙踏辽河自竭，鼓噪燕山可飞！”光是这歌词，就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歌曲，或者说这填词，仿佛就是为了那些戍守边疆的士兵们而生！

其实到了此处，这一曲《破阵乐》已是完结，然而却仿佛余音绕梁，经久不绝。不少唐军士兵，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是此时却强撑着身子，挺直了腰杆，高高站着，同时嘴里也不自觉轻声哼唱道：“百里火幡焱焱，千行云骑霏霏……欲成功名报国，羞将开阁论勋。”这歌曲太熟悉了，熟悉到听了一个开头，就能一口气唱到末尾。唱着唱着，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就连人也不禁站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听，却仿佛不太一样。听的地点是从未来过的异域，可是这个歌，又是毫无疑问的唐曲。

这就是大唐，所谓盛唐之盛，就是你即使身处于绝域，也忽视不掉盛唐的影响力，忘记不了身后所羁绊、血脉相连的人们！

唱到最后，原本只是想要做戏来鼓舞大家的荔非守瑜，此时也忍不住情绪高涨，身为唐军的荣耀，早已战胜了先前的屈辱和愤怒，他情不自禁地高高举起手臂，卯足了吃奶的劲，几乎叫破喉咙地大声动情喊道：“大唐，大唐！”

我在呐喊，我在陈述，我更是在宣告！我，生是大唐之人，祖祖辈辈都生长在那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我天生就应该昂首挺胸做人，应该用我手中的武器和满腔的热血，以及满腔少年豪情，去告诉那些胆敢侵犯我们、想要奴役我们的敌人，我们不但有先民用石头砌成的长城，更有一代代仁人志士，用鲜血铸就的新长城！无论是谁想要奴役我们的人民，想要占领我们的领土，那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踏过我们这些为国戍边的将士的尸体！否则，就做梦去吧。

似乎是受了他的感染，其余唐军很快也都回过神来，彼此之间互望一眼，随后也高举手臂，一阵阵的高声喊到：“大唐，大唐，大唐，大唐！”声音尽管不整齐，却是经久不绝，哪怕喊破了嗓子，也绝不罢休，仿若声声叠唱一般。

汉儿西北望长安，哪怕中间无数山。

那声音，气冲霄汉，势吞山河。

就在这一刻，若有路人看到此幕。哪里有人敢相信他们是什么贪生怕死的奴隶，所有看见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等士气的军队，分明无论攻向哪里，都将一往无前，锐不可挡！

见了这一幕，刚刚突然领头唱歌的人，展颜一笑。嗨，幸亏先前同荔非那小子学过唐军的战歌，这效果，可真不一般。能如此想到这般振奋士气的计划并迅速实施的，不是米俊义，还能是谁？

米俊义望向一旁愣住的曹节贞，向后者比了个大拇指。毕竟若不是那小子创造的机会，自己也没法一鼓作气，把所有人的精气神都给提起来！

在此时此刻，这三十个人，再次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们敢于为了家人而战，敢于为了国家而牺牲，敢于为了无辜枉死的兄弟向强敌讨个说法！

史官赞之曰，此之谓大丈夫吁！

题外话，当然也可以叫做注示：①那首《破阵曲》，有人说就是《秦王破阵乐》应该是李世民所作。也有说法，讲是不知名的边塞诗人所写，具体情况难以考证，所以再书中我也就一笔带过了。

②：盛唐军人的战斗力，文中确实没有一点夸大，有兴趣的可以去了解下相关历史，像以百敌万，甚至一人灭一国，都是真实存在。想象一下，经历了这些，就知道当时的大唐之人，个个都是无比的自信，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份骄傲，可以说是出于文化，更可以说是传承于血脉，这就是对于本身的国家和民族的自信。其实到了现在，大多数人也都是很有民族自尊心的，比如说我，哈哈。

③：冠军侯，指霍去病。他年少成名，年纪不到二十就率骑兵深入大漠，打通河西走廊，屡战屡捷，所向无敌，而且还一举领兵歼灭匈奴王庭的主力，从古到今都一直是很多人向往的对象。

④：刚刚有位读者跟我讨论了一下关于这些被虐的几乎精神失常的人，是否能够通过某些手段重拾信心的事。我个人的感觉是可以的，为了严谨起见，大家可以试听我分析。

毕竟首先他们都是成年人，而且又是见惯了血的军人，长时间的训练使得他们意志肯定比普通百姓要坚强不少，在这个基础上，才有操作空间。于是我专门去了解了一些相关的案例，并且咨询了学校较为专业的心理老师，都表示确实有类似的心理康复疗程，而且成功的例子也很多。

当然，文章中这样明显是不太行，毕竟显得太快了。正经的做法应该是不进行刺激，找出问题原因后慢慢调理，并且找出心中的心结加以抚慰。不过还是那句话，小说嘛，别较真。

另外，这章好长，我感觉我的手要废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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