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除了那被捧为掌上明珠的宁大少爷外,还有一个不起眼的五姑娘,庶出也便是身份低微,被宁老爷早早嫁了个莫家的小公子,不过可悲的是,莫家小公子不成器儿,经常去与人博戏取乐,后来不明白跟别人跑了,莫府也是以此为耻,还找借口说宁姑娘定是命数不好,还会克夫,便被弃了扔回来。
奈何她已经身怀六甲,一个女子,既忍着婆家的欺辱,又被丢回家中,早已没脸见人,但她坚持地生下了这个孩子,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没有他,她便什么都没了。
都说宁府家大业大,可那宁潇如一站,她一个庶女宛如蝼蚁,有时过的日子都不如一个普通的婢女,卑微如斯,她一直守着自己可怜的一亩三分地上。
她把孩子取名初尧,便是觉着这世上最美的便是旭日初升,哪里有光,哪里就是人能存活的地方。
他是她全部的,最后的希望。
“乖,阿尧,你若是再胡闹,被母亲瞧见了,我们可没好果子吃。”
“你听娘亲的,先上船好不好?”
宁淑窈几乎有些央求的意思,她瞥向不远处宁夫人的画舫,却发现二人正四目相对。
明眼人都瞧得明白。
可莫初尧还小,也不长什么记性,就是个顽劣的性子,与宁淑窈忸怩了好半天,硬是不上船。
“瞧着他们亲亲我我的,真是没趣儿。”
宁淑窈一怔,随即立刻捂住了他的口。
真是大胆逆子!
宁淑窈正愁着,却见身旁的初尧一个呲溜地往栀香河边的一座小桥上跑,仿佛脚底抹油似的飞快,再往前,便冲向了京城繁华的大街市。
“初尧!”
她向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随后赶忙追过去。
于此同时,京城小茶楼里的二人正对坐着,却不由自主地被下面的景象吸引了兴致。
“如今裴,宁二家真算得上风风光光,估计三弟见了,可要高兴坏了。”
萧澈一身月牙色银白长袍,做工质地不算上成,但光靠着他清冷绝俗的面容,便觉得像矜贵自持的公子哥儿,好似不像一个不像混迹深宫的权谋皇子,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手中的清茶,作些感慨道。
高兴?为何高兴?
还不是如今萧钦序通过尚书裴家拉拢了自己接触不多的武将宁家,还都是朝堂之上话语权颇多的大头蛇,如今文武之力皆在手中,以后在朝堂的势力必然大增,此等好事儿,谁不高兴。
“殿下此番邀我前来,莫不是就说这些?”
秦赐语气平淡,却若有若无的观察着楼下的什么,一双锋芒夺目的桃花眼染上了不明的色彩。
“朝堂之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字字清晰,不带感情。
“如今赏花宴一事的风波虽然过了,但公主的名声却越来越糟,皇后那个蠢妇也是朝萧无彦撒气不成,在朝堂中的手也是越伸越长了。”
显然,如今萧钦序奋力拉拢权臣,他萧无彦那头不仅闹出了糗事儿,势力也不如以前,皇后娘娘哪有不急的道理?
“谢家。”
“不错。”
“怎么,还要来个抗婚不成?”
秦赐出言,面上却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之情,他本就生得眉星剑目,如今眸色神容宛利剑出鞘,颇有肃杀群风之势,目送深鸿,仿佛是一团看不清摸不着的渊潭,着一身朱红色紧身长衫,点点碎白如素雪响坠,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他最厌恶的,便是以柔弱女子婚嫁之事唯利是图。
“不,不用这么麻烦。”
“朔州城。”
萧澈望着他,勾唇一笑。
手中茶盏微顿,不在意料之外,却也不意料之中,果然任何的消息,都瞒不过他萧澈。
朔州的事情,可是一层层上下官员封住了嘴儿都不愿泄露的,这等消息,论谁去查就如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调职,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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