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午膳,许漫寒逗弄了一会儿青瓷罐里的鱼,穿好针引好线,拿起被晒的半干的龙袍,坐在茶桌旁,对着那道撕裂的口子沉思。
正想的入迷,外面叮铃当啷一阵乱响,许漫寒放下针线,走到窗口,问道:“晴儿姐姐,外面什么声音?”
“回公主,在填映月湖。”晴儿放下正在洗的衣裳,恭敬回道。
“填湖?”
“是,皇上下令让填湖。”
“知到了,你先忙吧。”
说罢,又走到茶桌前,拿起了针线与龙袍,却静不下心。
外面声响太大,一声一声,好似在提醒着许漫寒是为了谁如此大动干戈。
“啊!”许漫寒感到心烦意乱,大喊出声。
“怎么了?扎手了?”听到声音,晴儿赶紧跑了进来,神色担忧。
“没事儿没事儿,晴儿姐姐,我吵到你了?那个,我没受伤,就是不知道这么大一洞该怎么补。”
“没受伤就好,奴婢来补?”
“不用不用,人家救了我两回了,给人家补个衣服还得假借他人之手……不行不行,我得自己来。”
“奴婢告退。”晴儿行礼退下。留下许漫寒自己和那个破洞大眼瞪小眼。
终于,她拿起针,一针一线,将云纹绣上,在太阳西斜时,终于将那寸长的口子隐入云中,为了不显突兀,许漫寒还特意多绣了几朵,原先袍子上的龙绣的本来就好,再加上那几朵云,远看,竟有腾飞之感。
许漫寒满意地将那龙袍洗了,风干,熨平,叠好,只待明天交给南宫玚。
忙完,脱了外衣,盖好被子倒头就睡,第二日一早起来,还没等清醒,便蹦下床,却见茶桌上叠好的龙袍已经不见。
“晴儿姐姐,晴儿姐姐……”许漫寒边穿衣服边唤晴儿。
“公主有何吩咐?”
“龙袍南宫哥哥拿去了?”
“是,天不亮便亲自来要去了,奴婢没敢打扰公主,亲自拿给了皇上。”
“那就好……可是,说好了我去送的。”
“公主不必自责,先用早膳,今日早膳是南宫公主亲自做的,公主快先洗漱。”
许漫寒哪儿敢耽误,愧疚感瞬间消失无踪,忙着换衣洗漱。
“南宫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呀?”许漫寒跑到饭桌跟前,待气息平稳,坐定,才问出来。
“你自己瞧。”南宫玗将罩在盘子上的瓷制罩子一一揭开,一揭开,便香气四溢,四菜一汤,虽然清淡,但激人食欲。
“南宫姐姐,今儿什么日子啊?”许漫寒不禁问。
“不告诉你,快尝尝吧。”南宫玗说话依旧轻声细语,只是今天带了极易辨出的喜悦。
许漫寒环顾周围的丫鬟,一个个都低着头抿唇笑,许漫寒感到奇怪,又将目光聚焦在南宫玗身上,渴望她给出答案。
南宫玗被看的不好意思,将菜推到许漫寒面前,道:“吃菜啊。”
“哦,哦,对,南宫姐姐你也吃。”
这么瞪下去不是办法,就干脆就着梯子下了。
期间,南宫玗几次欲搁下筷子开口,许漫寒看不下去,主动问:“南宫姐姐,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南宫玗动了动唇,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恩情,值得你以身相许?”
什么恩情值得她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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