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许漫寒不明白南宫玚的心思,南宫珹岂能不明白?
想想自家这皇帝哥哥,自他登基起,就缠着他给自己娶王妃,三年了,他哥哥除了拿一句你好像很闲,朕给你个官职,替朕分分忧便是,北边那片荒漠做你封地怎么样,三年了,没一句新鲜的,翻来复去就这两句,不给自己娶王妃,以南宫珹的为人,能让他哥娶着皇后?
“许家小妹。”南宫珹凑近许漫寒道。
“嗯?”
“我哥这人,看着怎样?”
“为何有此一问?”
“不想回答也不打紧,就是想起些关于我哥的事儿想与你说说。”
“什么事儿?”许漫寒一脸淡定,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许家小妹,你近些,我方便说。这些话要是让我哥听到,啧啧,他得把我扔到荒漠去做藩王。”
许漫寒依言凑近一步。
“我和你说,就去年,淮竹国送来两位公主,想与承邑和亲,那两位公主,啧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酿酒写诗更是一绝,模样也是极美,你猜怎么着?”许漫寒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哥下令给玗妹妹做丫鬟去了!可那两公主不是安生的主,几次三番想接近我哥,刚被打发回去,要我说啊,我哥他多半不喜欢女的。你看,这么些年,我是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近身服侍的,都是太监侍卫之类的,我这哥哥,可……”
“在聊什么?”还没等南宫珹叹息完,南宫玚的声音便将二人吓的一哆嗦。
见二人不语,南宫玚又问:“在聊什么呢?我走这么近也没发现。”
“我在开导许家小妹呢!”南宫珹抢答道。
南宫玚看了他一眼,目光定在许漫寒身上。
许漫寒被看的头皮发麻,只得转移话题,道:“哥,这鱼再不放缸里就死了。”
南宫玚将在手里挣扎的鱼放到许漫寒带过来的青瓷缸里,甩甩手上的水,盯着南宫珹,目光阴寒。
“我走,哥,我去找母妃和母妃闲话家常,陪陪她老人家。”说完,一溜烟跑了。
许漫寒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直骂他没良心。
对上南宫玚的目光,竟是温柔似水,一时不知所措,“那个……我……”
“两件事,慢慢解释。”
“落水是我不小心踩空了,这个湖,不太平坦,绝对没有殉什么国什么父母的想法,更不可能殉情,我是一国公主,可以殉天灾,可以殉兵祸,亦可以殉国,殉父母也说的过去,却独独不会殉情,我既然没殉天灾没殉兵祸,国亡双亲去我也没死,那往后,我每一天,都要为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而活。”
“刚刚和七哥,就是……就是猜测你为何对后宫……兴趣不大。”不对,是完全没兴趣,许漫寒不敢说。
“许漫寒,我会陪着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这少年皇帝眉头紧蹙,严肃认真,许漫寒不知道,这一刻,少年是在许诺,那句话的背后,是你不确定的未来,我敢陪,他不敢宣之于口罢了。
许漫寒抬起头,晶莹透彻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感动。
“谢谢。”她笑着望着他,好似望着光。
“你和小七说的什么来着?”
没听清?是好事儿,再说一遍,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就……就猜测你为何对后宫没兴趣。也不是我七哥硬要多嘴,他可能只是觉得……皇室人丁不旺,他也是着急。”
“你道是护着他,他皮糙肉厚的都跑了,你这细皮嫩肉的被他留下来,还帮他脱罪?”
“人不可弃信利己嘛。他不讲道义,我不能不讲。”
“回去吧,换身衣裳,虽说天热,但是穿着湿衣服站这儿终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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