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们家小姐得了奇怪的病,请您瞧瞧。”林奕边说边在案桌上用手指敲了三下。
那大夫头都没抬,继续埋头写药方,不知过了多久,那大夫终于搁下了笔,道:“生病的是哪位?”
一抬头,面上大惊,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道:“小姐请坐,伸出手来,老夫为您诊脉。”
那大夫将手往许漫寒腕儿上搭去,片刻,面露喜色,众人不解,许漫寒也迷惑了,刚想开口问句怎么了,就听那大夫开口道:“小姐这病,确实奇怪,请小姐去后堂,老夫为您单独诊治,随行的这几人也一并去吧,这病气,怕是会过人。”
一听说会过人,药堂里的人皆一哄而散。
南宫玚拉了拉愣在当场的许漫寒,示意她跟着自己去后堂。
她听话地站起,一进后堂,她拉了拉南宫玚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那大夫高兴什么?”
南宫玚但笑不语。
许漫寒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也不问了,低头把玩儿自己的衣袖。
玩了许久,迫于无聊,她抚平被她玩皱的衣袖,抬头四下张望,在身后瞧见一面镜子,印在镜中的,恰是她的全脸。
那张脸底子上佳,标准的瓜子脸,眉毛宛若新月,凤眼中星光熠熠,挺梁俏鼻,樱桃小嘴,这样的五官,本该只是柔弱的美人像,但一眼瞧去,竟有几分坚毅之感。
照着镜子,她伸手碰了碰面上那颗红点儿,暗叹彩儿果真是个妙人儿,胭脂水粉画下的水痘,竟让人分不出真假,难怪满药堂的人躲在两边,不敢靠近。
“公主,别闹了,一会儿还得重画。”晴儿将声音放低,将许漫寒的手从许漫寒的脸上拿开。
许漫寒也不恼,笑着说:“不闹了不闹了,彩儿这手艺不错嘛。”
“把您画丑了您还这么高兴?”彩儿面上满是笑意地说道。
“这不是为了逃命大业牺牲嘛,应该的应该的。”许漫寒满不在乎道。
“老夫来迟,各位莫怪。”正在谈笑间,那大夫的声音响起,话落,那人走近,标标准准一臣礼,对着南宫玚行下,道:“臣见过皇上。”
“免礼。”南宫玚伸手将那大夫扶起。
“先生无需多礼,我们也知这几日南宜戒备森严,请先生为我们易容,方便我们出城。”林奕开口道。
“老夫就猜各位是因此而来,药已备下,待会儿就到。”
话落,向着许漫寒看去,许漫寒对上他的目光。
那大夫先行一礼,许漫寒连忙站起回礼,那大夫年岁不小,这一礼,她不能安然受之,即使她曾是一国公主,还是嫡出。
“小姐莫怪,老夫唐突一问,小姐与故去的姚神医,可有关系?”
“回大夫,姚神医,是我外祖父。”许漫寒恭恭敬敬地回道,虽神色恭敬,眼中却不无骄傲。
“难怪,难怪,那脉象,只有先前诊姚神医时有过,没点儿血缘关系,那脉,旁人还真不能有。”那大夫面上喜色比诊她脉时的更甚。
“先生是?”那大夫话落,许漫寒恭敬地问出此话。
“哦,老夫师承姚神医,乃其排行第五的徒弟,方海,现隐去真名居于此,以袁阔之名面世。”
“见过方老。”许漫寒行下一礼。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姚家对老夫,有教养之恩,姚家人的礼,老夫不敢受。”
正在寒暄中,门口传来了扣门声,紧接着便是一句:“先生,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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