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懿的信并未送到大哥手中,大哥走时留下的地址是桑府,这信便到了桑府。
这日桑扶黎闲来无事,便自己到管家这儿来取信,恰好看到了这封钱府来的信。
“这信可是给宇川哥哥的?”桑扶黎问管家。
“正是,小姐,这信昨日就到了,只是江公子现在人在宫中,便暂时留在这里了。”管家回答道。
桑扶黎拿过信,“交给我吧,我会转交给他的。”说完便回了自己闺房。
巨大的好奇驱使着她,她忍不住开了信,想看看钱府的来信里说了什么。
竟是提及姝儿妹妹的婚事,信中写到南诏国皇后娘娘托付遗愿,姝儿如今不得不嫁给太子。
“奇怪,能嫁给皇家明明是件好事,钱家人怎么如此着急呢?”桑扶黎在屋中踱步,反复思索此事。
“况且我也是见过那太子的,看起来并非如我国太子一般顽劣,倒是个帝王之才,信中又怎么说此前计划失败呢?难道之前姝儿与太子婚事取消是伯初哥哥所为?”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
不管了,只要不是让他回去的昭命便好。只是这信封已拆,眼下得赶紧复原再交给伯初哥哥。
桑扶黎这便动起了手,可惜信上的印记似乎是钱家独有,她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信。
这日夜里信便托人送进了宫中,连带着桑小姐的那封信,送信人叮嘱一定要先看桑小姐的这封信,钱伯初只好先开了桑府的信。
信中说到,原信上留有钱家的印记,怕送入宫中引起大殿下怀疑,便拆开了重新装入新的信封中,但自己绝没有查看,请他放心。
钱伯初赶紧打开了家中来的信,一看是妹妹的婚事,他不禁眉头皱起,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
看来,西楚国这边的计划得赶紧施行,他不愿姝儿嫁入宫中,当然有自己的私心。
他本想完成这边的事后,便回南诏国向她坦明真相和心意,名正言顺地娶她,可没想到皇后还是快了他一步。
他赶紧执笔,向宫外的舅舅写了封信,这几日钱伯初跟着大殿下,早已摸清了宫中的地形,是时候动手了。
还有一事未做,那便是,去会会自己那亲生父亲。
只是,皇帝处于病危之中,时刻有宦官照料,要接近他并不容易,不过钱伯初已打听到,每日酉时,皇帝进食后喜欢独处,常常会支开身边人。
大殿下身体不好,每日进食后便会早早睡下,这日晚膳后,钱伯初便以散心为由,悄悄来了这朝阳宫。
朝阳宫夜里值守的人倒比白日少了不少,钱伯初绕过看守之人,从旁窗悄悄进入了朝阳宫内。
屋内倒是灯火通明,因为支开了奴才们,宫里倒是安静得让人害怕,突然一阵轻咳声,朝着咳嗽方向望去,钱伯初便见到了一白发苍苍的老者。
钱伯初躲在屏风后,想一探自己这从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是何模样,老者却迟迟不回头,只是坐在案前,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隔一会儿便会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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