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来问仍是唯唯诺诺的:“伯初,你今年也是弱冠之年了,在朝堂上也是站稳了脚跟,和陆家那门亲事……”钱肃乐都不敢往下说了。
“一切谨遵父亲大人安排。”钱伯初恭恭敬敬的回答。
答应得这么快,倒是把钱老爷子给吓着了,他愣了一下,想着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莫不是说的气话?于是试探性地再问了一遍:
“那我择日与陆家老头子认真商议一下你和江蓠的婚事?”
“是,父亲,一切听您的安排。”钱伯初仍只是恭恭敬敬地回应了,钱肃乐便只好默认孩子大了懂事了,随后便开心地走出了栖子堂。
钱伯初对陆江蓠并无好感,只觉得她是个过于执拗的小姑娘。还记得初次见她,是父亲刚被调回京城,为表谢意,父亲携母亲和他登门拜访,那时候他才七岁,而陆江蓠也不过五岁。
那日天寒,钱伯初想要如厕,被下人带着出了厅堂,经过花园时,看见一小书童竟跪在雪中,便问何事让她罚跪于此。
下人只劝他不要多管闲事,拉着他便要走,而钱伯初执意要去扶那小书童起来,下人才交代了事情缘由。
原来这陆家大小姐是个极其严格之人,不仅对自己严格,对下人也十分严格。她顶着母亲京城才女的名号,每日鞭策自己勤学苦练,希望早日比肩母亲当年达到的成就。
这个小书童,正是父亲为她请来的伴读,名曰司琴。这一日早上,司琴不小心打湿了小姐刚得来的新书,便被罚跪于此。
钱伯初听了以后很气愤,书再买一本不就好了,愣是要把人罚跪在这冰天雪地中,命都快没了才好吗?
这下人便言小姐极其珍爱书籍,每一本都保管得极好,看完也要压实,再三检查,便是一个褶子也没有,司琴弄湿了书,于小姐而言,是不珍惜书,而且还是自己的书童,竟粗心至此,所以才重罚。
钱伯初只说了一声荒谬,便走了过去打算将司琴扶起来,惹得小厮在身后着急喊他。
恰逢此时陆江蓠也经过花园,看见自己罚的人被扶起,心想是哪个胆大的人,敢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便匆忙走了过来。
待赶到时,钱伯初已将司琴扶起,只可惜司琴已近乎没有意识。
“何人如此大胆?”钱伯初听到声音后抬起了头,陆江蓠愣住了,竟是如此貌美的男子。
钱伯初目光直射陆江蓠,看她衣着应该就是陆小姐了,只淡淡回了一句“本人乃钱家长子钱伯初。”
陆江蓠才明白这便是她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夫了,以前嫌弃他远在边疆,还不愿意嫁给他,今日一见倒是感谢爹爹定下这门亲事。
还在发呆中,便听到少年质问,“我倒是要问陆姑娘,何至于将人罚至这个地步?下人犯了错,自然应当罚,但也要有个度吧?”
说完便吩咐旁边的小厮赶紧把司琴姑娘送到温暖的地方,这才救了司琴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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