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虽十分钦佩他们引经据典的妙语不断,不时还要呜呼哀哉的嗷几声之乎者也。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觉得不够简洁。
有这时间,单刑部而言不知道能复审完多少案子,可想而知整个六部不知道能处理多少事情了。
就好比刚刚探讨周县发展瓷器一事的可行性,本是好事,朝中官员大都是认可的。
偏偏有些好事者,要反复推敲瓷土瓷窑可用年限和瓷器市场,以及拿之前其他县城的瓷器发展做分析。
这些大人要是真懂一二,她也不说什么了,关键是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都城都未出过,全是纸上谈兵。
苏妍初佩服他们的脑子能记下那么多东西,可又觉得不实际!
明明提出此事的官员们已经说明情况,一帮子没事找事的还非得推翻人家实地勘察得出的结果,委实叫人心生不快。
可怜她还得装作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侧垂下头,捂住口,打了个哈欠,接着用衣襟拭去眼角的泪花。
正了正色,继续倾听着。
忽的不知怎的耳畔传来“景王”二字,苏妍初飞快抬头,看向正在弹劾她的谏官。
“……景王负责调查顾大人一案已有十三日之久,然臣最近听闻景王殿下多次不顾礼法律例,无缘由地抓捕审问大理寺官员,扰乱朝中秩序。
若人人查案如此,那朝中官员当如何自处?平日公务又该如何?
景王身为皇子,未做表率,处理公事全凭心情,毫无章法纪律可言。
臣甚惶恐,恳请皇上定夺。”
苏妍初面上不开心地撇了撇嘴,可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现下弹劾的越狠,越能显示她处理此案的方式有问题啊。
虽然这是借此推了这案子的好机会,但对皇室而言,皇子处事遭人弹劾是脸上无光丢面儿的事。
哪怕你再无能力查清案件真相,一般为了皇室面子,也会想法子让人助你一臂之力,挂个名头也是好的。
就算只是因此被罚,并未派人相助,那等事后查出真相,对苏妍初来说,就可以没那么引人怀疑了。
不过按理说这新晋还不到一年的年轻谏官,当是嫉恶如仇,言辞更为犀利才是。
可此人言语中却好似还存了几分颜面给她,并未将话说的过分难听,看来今日之举恐怕是受人指使,并非谏官自身。
由此可见,她这处事风格,是让某些人急了呀,怕她这毫无章法逻辑的做派,查出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苏妍初眯了眯眼,视线从几位皇兄身上一一划过,在三皇子礼王的身上停顿了一瞬后收回了视线。
低下头,嘴角小幅度勾起,笑意虽透着寒凉,眼中却带着一抹忧伤。
人心本就难测,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多变,一念可渡人,一念又变殇人。
苏妍初再抬起头时,嘴角的笑意变成了不屑的淡笑,眸中神色自若,不见丝毫慌乱。
听见玄宗方才喊她,问她是否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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