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初“咳咳咳……”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挽回一下形象,许是说话太急,她竟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林溪沅隔着自己的袖子,拍了拍苏妍初的背。
林溪沅:“同殿下开个玩笑罢了!这般激动作甚?往日,殿下同郭泽这般玩笑,也未见如此。”
苏妍初扯了扯嘴角,心想:
苏妍初别人跟我开的玩笑,也没您老人家这么直白啊,况且你这让我怎么接?我是说确实挺想的,还是说我不只想藏一个呢?
想着同他说这话委实有些尴尬,见天色已经晚了,也不顾自己还呛着,急忙换话题。
苏妍初“咳咳……那个……你还不回国公府吗?看着……咳,好像快下钥了。”
林溪沅:“差点忘了同殿下说,现下我已搬回镇北伯府了。”
苏妍初“什么时候的事?”
苏妍初高声惊呼,疑惑地看向他。
林溪沅:“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沈祖父觉着我已到年龄,该学着独挡一面了,年前便命人去镇北伯府修缮。若殿下下次得了空,要出宫寻我,便去镇北伯府吧。今日这天色着实晚了,便先退下了。”
林溪沅行了一礼,就快步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怕苏妍初再开口问什么。
苏妍初在亭中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打算找泉月试试盒子里的东西。
回房的路上,不知怎的,脑中一直浮现着林溪沅的身影,挥之不去。
她曾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凄惨的人之一,如今回头看看,方觉得林溪沅才是那个最惨最让人怜惜的人。
比惨这事,果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林溪沅是林家唯一活下来的夭子。
他之前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同他父亲一样入了军营。
他们林家也算世家,但凡是林氏男儿皆是熟读兵书的文武将才!
而林溪沅的父兄也不例外,战场上骁勇善战,杀敌无数,且勇猛果敢,善用兵法,立了不少军功。
林父和两个儿子常年在外,家中常常无人照料,独留林母一人。
在林母生下林溪沅后,因伤了身子,不到半年便去了。
林家父子三人也不幸在一次次与各部逆贼的战争中,用性命护卫了渊浙,结束了渊浙长期征战的日子。
而林家仅剩的一三岁孩童,其父兄最后留下的却是那用性命换来的镇北伯之位。
朝中许多重臣因此对林家手里的兵符动了心思,上奏玄宗,然玄宗思虑再三,并未因此而收回镇北伯府的兵符。
一来,以示对于林家人和林家军的信任,及对林溪沅的期望。
二来,渊浙已无战乱,此兵符留于林家,即算是护身符,同时也可达到平衡朝野上下的作用。
在林父年少时,曾是沈国公麾下一员大将,可以说是沈国公一手扶持上来的。
沈国公顾念着昔日战场的情谊,不忍稚子受苦,顶着被弹劾的压力,将年仅三岁的林溪沅接到了国公府亲自教养。
可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沈家想要借着林溪沅,来多掌控一块兵符罢了。
再加上玄宗力保沈家的态度,让朝臣对沈家自此更为忌惮。
后来,在替六皇子选伴读时,沈家无适龄人选,愁着如何保持中立,不与旁的家族有所牵扯时,七岁的林溪沅站了出来。
明明因家人之故,此生只愿做一个可以快意人生的普通人,远离皇室朝堂。
却为报答养育之恩,将自己亲手置身于皇室的腥风血雨中。
后又为保沈家,在苏妍初的劝说下,陪她做下了偷龙转凤的事。若是被发现,那可是要杀头的欺君之罪啊!
再加上这三年,林溪沅一直兢兢业业的在苏妍初身边,事事帮她,为她着想。
反观她苏妍初对他,则好像半分帮衬也无,还事事依赖于他。
虽然这也是因为林溪沅这人什么都不要的缘故,但她好像真的太不关心他了!居然连人家要搬回府邸的事,也不知道。
说好要用情绊住他,结果却什么也没付出,啧,委实不该!
苏妍初啊苏妍初!你当真是没有心啊!前日,竟还想着算计人家!
但即便如此,她也是不后悔的,只能说时局迫使她如此。就是在感情上,有点过不去。
她心下暗暗许诺,日后定要待林溪沅再好些,多关心关心人家。还有对人家的说话方式,也得改改,别老那般疏离,得再亲近些。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郭泽成亲这一日。
林溪沅:“殿下不去吃喜酒吗?”
林溪沅吹完一曲,放下玉萧,好奇地问着正坐在一旁看书的苏妍初。
见她痴迷地盯着手中的话本,眼神微亮明动,并未抬头,林溪沅轻轻敲了敲桌子。
苏妍初才淡淡回道:
苏妍初“昨日我已亲自送了恭贺他的新婚礼,今日又派人送了那些个儿虚礼,刚刚还去他府中晃了一圈,还不够?况且我瞧着几位皇兄,今日定是要灌我酒的样子,我可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林溪沅嘴角扬起。
林溪沅:“所以殿下就来我这躲清静了?”
苏妍初“这不是没来过么,我出宫不易,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总得来看看。”
说完,苏妍初回了一笑,低下头继续翻看着话本。
林溪沅:“你确定?”
林溪沅一脸我已经知道,你要来干什么的样子瞧着她。
苏妍初抬头瞥了一眼,乖乖地放下话本,神色有些许慌张。
苏妍初“哎呀,这不是想着你也十五了么,我前几日听外祖父说,要帮你相看合适的姑娘,我就估摸着大舅母许会帮你安排……安排些丫头在身边,就想来瞧瞧。”
林溪沅:“哦?为何?莫非殿下是对在下起了……”
苏妍初急忙打断。
苏妍初“你可闭嘴吧!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性子能瞧上什么样的,好奇!你懂吧!”
林溪沅嘴角微勾,一本正经地说:
林溪沅:“我就是同殿下开个玩笑!”
苏妍初“你最近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怎老爱同我这般玩笑?”
苏妍初撇撇嘴,不满地说道。
林溪沅笑着解释:
林溪沅:“有人说我太闷了,故而便想试试,不想原来还有这等妙处。”
他挑了挑眉,起身走至书柜。
苏妍初眨眨眼,表情微妙地笑了下,心道:
苏妍初妙处?呵呵,你是妙了,但我怎么觉得那么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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