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三个小孩子围坐在床上，漫无目的地聊着天。

方曦月：大哥，你今天去那里干什么呀？

方宥维（小时候）去玩。

方宥维想了想，轻声回答说。

方曦月：真的吗？

方宥维（小时候）真的。

方书杰：哥，你别去行不行？

方宥维（小时候）……你叫我什么？

方书杰：哎呀，你好烦人。就注意到前面的话吗？你听到我后面说了什么吗？

方宥维（小时候）哈哈哈，听到了。

这是方宥维第一次听到方书杰叫他哥，他的心里难免还是有些酸涩的。

方宥维（小时候）为什么不去呢？

方书杰：因为那里是个戏园子。

方宥维（小时候）是戏园子又怎么了？

坐在一边的方曦月虽然在十分认真的是听着，却还是不懂她的两个哥哥在说什么。

方书杰：那个地方十分严苛，曾经还有人因为表演的不好受尽世人屈辱而死。

方宥维（小时候）嗯……我只是去学技艺而已，不一定会上台演出……

方书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很快就讲完了。

方书杰：哥，你别去，好不好？

方宥维（小时候）嗯……

方书杰：哥，虽然你不是我娘亲生的，但是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方宥维听到这句话，愣了半天，才说：

方宥维（小时候）真……真的吗？

方书杰：是，虽然你刚来的时候，我并不欢迎你，因为我害怕你抢了我的身份，抢了我的家庭……

方书杰顿了顿，接着说：

方书杰：但是，你没有。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

方曦月：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方书杰：没什么……

他却一脸认真地看着方宥维。

方宥维看了看天空，轻声地说：

方宥维（小时候）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方书杰：（对不起，哥，我只是不想让你去罢了。）

三个孩子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虽然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却各有心思。

方宥维躺在床上，回想着方书杰给他讲的故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一个戏台上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

一段他怎么也体会不到的唱词

那时的徒弟：夫妻们分别十载， 好似孤雁归来。 可怜我被贼将奴来卖， 我受尽了祸灾。 棒打鸳鸯好不伤怀……

那时的徒弟：伤怀……

那时的徒弟：怀……

看戏的人：唱的什么嘛，连词都记不住。

看戏的人2：滚下来！！！

看戏的人：别在上面丢人现眼！

看戏的人2：滚！

看戏的人：词都记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看戏的人：我儿子才九岁，就会背诗了，而你，多大了，几句词都记不住，丢人！

看戏的人2：快滚！

徒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看戏的人2：怎么，哑巴了，刚才不是唱的挺欢的吗，现在哑巴了？

看戏的人：就是啊，太没用了。

徒弟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就在他要下台的时候，他的师父上台来了，他只听到师父三言两语就把台下人的声音堵住了。

那时的师父：各位，对不起，小生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了。今天是这孩子第一次上台，他还不太熟练，请大家宽容一下，不要再说了。

看戏的人2：切，不就是个唱戏的吗，拽什么拽！

看戏的人：就是就是。

那时的师父：今天这唱戏算我请的，各位免费观看，另外，我和这孩子一同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大家看可行？

看戏的人2：看看吧。

师父看着徒弟，眼神里丝毫没有责怪埋怨，反而是鼓励和安慰。

徒弟顿时心里觉得酸酸的，刚才强忍的泪水落了下来，幸好自己是低着头的，才没有让人看了去。

那时的师父：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那时的徒弟：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看戏的人：天呐，这不是的《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吗？

看戏的人2：这么难的东西，他居然也会？

戏毕后，师父始终是向大家道着歉，而徒弟，却始终不敢看自己的师父一眼。

这场戏完了，人也散了，师徒也走了……

可是，路人的话却不曾散去，在徒弟的心上流了一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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