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芥芷蹙着眉头,她与“葫芦”只在马场见过一面,难道仅凭这点,就被外人误解了?
“为什么要送给他?本宫与他素未谋面。”芥芷冷脸问道。
这下轮到清莲脸露诧异的神情了,不过她很快就低下头说道:“惠妃娘娘说,如果娘娘的随身物品被九王爷收着,这样就证明娘娘与九王爷之间有私情了。”
“荒谬!”芥芷宽袖一甩,带出一股袖风,恰似凌厉的刀子,在清莲脸上刮了几刀,让她硬生生地发疼。
芥芷对惠妃多了一层鄙视,女人的妒嫉之心真是不可理喻。
仲孙楷对自己说过,他们兄弟几个的感情相差甚远,太子与他之间就不用细述了,那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而九弟仲孙庆,却是自小和他手足情深,因为他的生母顺贵妃从他出生之日起,就出宫在“如从痷”道观里带发修行,在捧高踩低,人情薄如纸的宫里,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能够活下来,都是多亏了九弟的生母淑妃娘娘的照应。
虽然他小时候常被宫里的人欺负,但九弟仲孙庆却总是和他同声共气地站在一起,因为淑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算是得宠的,所以宫里的人对他才不至于过于苛刻虐待。
同时九弟仲孙庆对他非常尊敬,很听他的话,一切唯他马首是瞻。
试想这样的两兄弟,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被离间呢?怎么会因为一个香囊互相猜嫉呢?
于是,芥芷微微笑道:“那九王爷是不是把香囊退回来了?”
“没有,九王爷当时就喜不自禁地收下了。”
芥芷闻言不禁一愣,这“葫芦”确实是“葫芦”,名字起对了,他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难道他不清楚自己是他王兄的妃子吗?怎么又送自己毽子,又收下自己香囊的?这些确实有忤常伦?而且,他难道就不怕他二王兄发火吗?
想到这里,芥芷打了个激灵,莫非这一切又与仲孙楷的谋划有关?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只是让人家误会他与九弟之间因为一个女人生出间隙来,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黄雀捕蝉,螳螂在后,这个自以为得利之人会是太子还是皇上呢?
芥芷感觉脑袋隐隐发疼,算了,自己还是不适合玩弄权术计谋,这些就留待仲孙楷自个去玩个够吧,自己只需安安静静地做好棋子的本份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觉得索然无味,挥了挥手,对清莲说:“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许你出去泄露半个字。”
清莲惊喜莫名,迫不及待地谢恩跪安了。
她没想到今天还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这次两权相较之下,出卖了惠妃,选择向芥妃说出实情,她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当她快步小跑地回到洗衣浣,她这才吐了吐舌头,感觉庆幸无比。
她虽是贱命一条,可也是爹娘生养,也想来日能报恩一二。
当初自己耳朵轻,听信了翠鸣的劝言,说跟着惠妃才能有好果子吃,说什么芥妃只不过是个小妾,惠妃娘娘想要辗死她如同辗死一只蚂蚁,可是实际情况呢?
那天兵器库事件,翠鸣自己却没在场,听说是跑回惠妃娘家报信去了,要不是自己早就预感,那天推说要洗的衣服太多,活儿干不完,赖在洗衣房里玩命洗涮,估计也是会被惠妃叫去伺候的,差点就成了刀下鬼。
听说那天在场的丫寰,除了元妃的随侍碧烟还侥幸活着,其它去伺候的都已命丧芥妃的长枪之下。
清莲摸了摸胸口,从怀里掏出那只金灿灿的手镯,这可是抵得上她一年的俸禄了,等出府时就可以拿出孝敬爹娘了,这么看来芥妃比惠妃好多了,惠妃除了要胁自己,可没给过什么实际好处。
想到这里,清莲从袋兜里掏出一块小石头,手一挥,将它“嗖……”的一下扔进就近的莲花池里。
这是她从芥妃的贴身裙兜里找到的,上面刻着几个字,看起来有点象印章,她虽看不明白,但总觉得其中有古怪,本来想拿去交给惠妃的,这下用不着了。
以后可不要再做出对芥妃不利的事情了,还得找机会向她表表忠心,这样对自己才有好处。
清莲暗暗下定主意,手里握紧了那只沉甸甸的金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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