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思说出这句话时阮君怀脸上的神情是怜悯的,“这是在皇宫。”
言外之意就是你在杀了我你也走不了。
谁料闵思不退反进,一点也不担心这事,恶劣的笑起来,“这不是有条通往宫外的密道吗?”
阮君怀的心沉下来了,这条密道是岳国历代帝王口耳相传的,他只提前告诉了阮季白。
玉琼南在一旁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心里诡异的平静,在这死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即使回去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也比待在这好。
于是玉琼南就这么看着阮君怀被闵思一刀划开手腕,血液染红了闵思白色的衣角,也掩盖了那股清甜的桃花香。
阮君怀的血铺满了整个养心殿,没有一声的惨叫,全程寂静的只有血液流淌的声音。
不过这寂静并不包括闵思,他的耳边无端的响起哀求的声音,是他自己的声音。
“别杀他!”
刀刃划开皮肤。
“我求你……别杀他!”
鲜血蔓延而出。
“你会后悔的!”
会吗?
闵思冷漠的看着阮君怀逐渐呼吸,无视了那道疯狂哀求他的,他自己的声音。
直到阮君怀断气前的一刻,闵思上前生剜出了他的心脏,那到声音也逐渐模糊消散。
一块玉佩随着闵思脱掉染血的外袍扔到阮君怀还有余温的尸体上的动作掉落到地上,白底青的材质染上鲜红,摔成碎片被踩在脚下。
闵思歪头看向玉琼南,轻声说道:“我不杀你。”
“不杀我吗?”玉琼南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开口问道:“刚刚可有听到我与他的话?”问完又自言自语着,“应该听到了吧。”
看着玉琼南淡漠的表情支离破碎,闵思没有任何反应,“你希望我不要告诉他们吗?”
玉琼南整个人陷入魔怔一样又哭又笑,闵思也耐心的等在一旁,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来一样。
良久才在凤钗刺进脖颈的动作中听到一句话,“是,因为我要回家了。”
又一人倒地断了气,闵思沉默的拔出那根凤钗,举刀对准那个伤口再次刺下去掩盖了自尽的痕迹。
随后拿着那只凤钗踩着玉佩的碎片走向密道。
没入黑暗时闵思想到了阮季白,勾起唇,想着他看到这两具尸体的反应。
面上带着笑的同时心里刀割一样痛,闵思确信自己只是喜欢阮季白,不会有这个反应。
不自觉的摸向心口,长在那里的命鳞没了,闵思收敛笑容把惊疑埋在心底,走向透着光的出口。
……
“离魂症?”
闵思蹙眉看向大夫,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复。
大夫:“对,按照公子您的描述,应该就是离魂症。现在应该是症状还轻,所以只听到有声音在耳边,症状重了或许会感觉有人影跟随身旁,无论坐卧行走,影子始终相伴,逐渐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说到这,大夫表示无能无力,“公子该去找人给驱驱邪,许是邪祟作怪才会如此。”
闵思向来是不信这种鬼神之说的,也不再多言扔下一锭银子便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阮季白应该派人去封锁城门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身后大夫还在高兴遇到个出手阔绰的,没高兴多久就有一队官兵上门了,拿着闵思的画像询问。
大夫刚要说出闵思来的目的突然就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阮季白看着这大夫的尸体,眸色深沉的可怕。
就在燕时以为储君会暴怒的时候,阮季白开口了:“葬了吧,给他家人点银子,就跟那些看见父皇死状的人葬在一起。”
“父皇是突发恶疾驾崩的,母后伤心过度随父皇去了,孤悲痛不已也晕过去了,暂由玉丞相主持大局。”
“是。”燕时心中是万般怨恨闵思,储君、陛下、皇后娘娘都待他不薄怎么就能如此忘恩负义!
尤其是储君,都可以说是把一颗真心碰到他面前了!
真是看错人了!燕时感到一阵愤懑不平,又为储君他们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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