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孟景易顺着台阶往下走,里面一片昏暗,微弱的烛光摇曳生姿。
“你来……怎么是你?”就在南荣衡一位来的是闵思的时候孟景易的脸从暗处显露出来。
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怎么呢?看见我不高兴啊?”
南荣衡不语,心中盘算着,难不成计划失败了?不可能明明枫临都把消息穿回来说他被发现了,怎么回事?
“别不理我嘛,咱聊聊皇贵妃娘娘吧,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杀你了呢。”
这句话配上孟景易现在满身的杀气显然,没有任何可信度。
来的不是闵思,南荣衡并不想说什么,计划都失败了,都是死,死在谁手上也不重要。
“你不说话,那我说吧。”孟景易眼中逐现暴戾之色,“当年你为了治好在皇城蔓延的瘟疫让李姨生受那凌迟之刑,用割下来的血肉为百姓治病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想的估计是养着条鲛人就是方便吧,只要命鳞没毁再怎么折腾都不会死,随便找点东西威胁一下不就自愿献上血肉了。”
听到这,南荣衡反驳了:“我是为了百姓有何错?”
“好一个为了百姓,在他们知道李姨是鲛人,血肉不但能治好他们的病还能延年益寿时直接扑上去生撕下李姨一块肉的场景不管再活多少世我都不会忘!”
孟景易激动的双目血红,长舒一口气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作为夫妻就该同甘共苦,李姨受的你也该受!”
……
“第几刀了?我忘了诶,那只能重新数了。”
地上躺着的南荣衡无法回应他,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又被曾经李清祀自愿献上的血吊着最后一丝神志。
到最后南荣衡的样子已经算不得人了,四肢都只剩下骨架,地上全是剃下来的肉。
孟景易俯身掐着南荣衡的下巴往他嘴里灌进去一瓶血,四肢又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血肉,勉强覆盖住森森白骨。
等了一会,见南荣衡能挣扎着想跑,孟景易残忍的开口道:“效果不错,好些了吧,那我们继续。”
……
护城河。
闵思脱下外袍跳进河里,双腿没入水中的瞬间幻化为一条金红色的鱼尾,眼角的泪痣也被一片鳞片替代,瞳孔转为深蓝色。
要说这副样子和平时的区别就好比长夜中清冷的弦月和晴空中和煦的暖阳。
一直潜入水底,闵思徒手挖开厚厚的泥土,指尖被沙砾石子划伤,伤口没像往常一样愈合,零星的血迹流出来,像是被吸引一样钻进土里。
挖开最后一点掩盖的泥土,一块躺在河底的墓碑显露出来,上面什么也没刻,只有一块千重令被绑在墓碑上。
原本墨黑色的令牌上流动着一条条血线,血线划过的地方墨黑色都逐渐褪去,知道整块令牌都成了金红色为止。
闵思拿走令牌细致的把土再次掩盖到墓碑上,最后看了一眼李清祀的坟墓浮出水面
在他爬上岸的那刻,无数石块、土块填入护城河,彻底埋葬了这块石碑。
整座城都会是李清祀的坟墓。
对于闵思来说,李清祀活,这些人便活,李清祀死,那他们也要一个不落的给李清祀陪葬。
骂名闵思担得起,人命他也背的不少,本就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英雄,闵乱思治也不过是他人的虚假的期望。
乱世要是真的来了,那闵思不会是所谓闵乱思治的人,他会是那个搅动风云让乱世到来的人。
一袭白衣走出皇城,白衣来,白衣去。
枫临望着那一抹白,晨皇贵妃最喜欢的就是白色,因为干净有一点污渍都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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