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时候该多好,如果三个月后没有那场战争,父王不需要被派去前线,就不会战死沙场,娘亲也不必抛头露面。
他是清月国人民心中的神,是永远的战神,是他们的守护神,是整个清月的脊骨!
全部的担子都在他一人身上挑着,有他在,大家知道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哪怕敌军兵临城下交友,他在定能扭转乾坤,可惜这一次他食言了。
清月乌衣骑悉数留下,包括六大也在留下之列,起初几位都是不同意,但陌王依旧不改其决定执意让他们几位留下。
“王,此行风险万分啊,我们六大跟着你起码能保你安全脱身。”
“劳烦诸位在我走后多多操心玉儿和我家夫人,他们孤儿寡母留在京城恐生变数,劳烦诸位多多上心。我儿便是你们将来的主子。效忠与他,请求大家。”
那一跪在他们眼前的不是那个昔日与他们征战杀人如麻的战神陌王而只不过是一个带有妻子担心幼子的相公与父亲。
他心里清楚这偌大的京城暗潮汹涌的厉害,如果自己不留点什么在这里,那估计这母子俩这王府在他不在时相会摇摇欲坠。
必须有点足以让京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那些阿扎的让他们知道哪怕他不在了,王府小世子和王妃也是他们忌惮的,要礼让的。
事出如此究竟,为何?请回到那一天。
三月前陌王尚在,征战四方为清月国大兴拓土开疆,周围一众小国打服打怕。
可年年的征战对于他身体损耗极大,常年的行军风餐露宿,必须面对许多突发情况,上顿不接下顿是小事。
其实早在他如此大摇大摆回京之时的早已在郊外凉亭见过当今皇上一面,他的小侄子“祁煊”
他比自己离开时年长了些,一袭玄衣立于亭上,他的身上生出了天选王者的贵气、傲气、霸气,还有少年天子的孤高、桀骜、阴鸷、忧郁。
即使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住一身的帝王贵气,即使一言不发,整个人也在散发着你奈我何的王者霸气。
不错不错,有他父亲当年之风或者说更胜当年的他父亲。
陌王伏剑半跪,他未脱甲胄,“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闻此言,祁煊匆忙转身扶起陌王,“皇叔,不必拘礼,我此次冒昧找你前来,是有要事要议。”
“哦?又有何事?”
“皇叔请上座。”祁煊伸出了手示意陌王上座。
待其落座他才明言,“皇叔,我知你辛劳,但现清月真的需要你。”
“说吧。”陌王叹了一口气。
“哎呀,皇叔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也非难事。”果然正经不过三秒立刻崩塌。
我就不该夸他有他爹的风范,他跟他爹完全是两类人,处理事情上有一点相似就好,其他管不了了。
但是在陌王看不见出这位新帝却是狡猾一笑。
“眼线传来消息估计近日又得来一场战争,此战可能凶险无比,皇叔你确定要去吗?”
祁煊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陌王随后继续瞥向别处。
你这样我还能不去吗?
“臣领命。”
就此剥离使命。
然后之后发生的那一幕幕,陌王很庆幸能有这么一个家也多亏当时祁戎瞎点的这个鸳鸯谱歪打正着。
在见过岚清的温柔玉儿的可爱,让他这个多年驰骋沙场,从未体验过家的温暖的人,心里有了眷恋,心里最柔软,最需要被填满的地方被两个人沉甸甸的塞满了。
所以当战争的步子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时候,他想到的是这孤儿寡母,自己,可能不在的时候日子该怎么样,把清月乌衣骑都留下来了。
看得见的这六大看不见的培养的死侍将由玉儿他自己召唤起来,他们遍布于各国的大街小巷,不受皇权所控制只单单听令于他。
能留下的,该留下的三十封书信,如果自己能平安归来,那后面就每天陪着夫人陪着玉儿,如果不能,那三十封便是遗书。
以三十为界限!
战场拼命厮杀,血脉喷薄,我不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自己身后那一个国的国里面的人是他需要保护的,背后就是国,他们二人退无可退,两个苦命人就此沾上了绝役的巅峰。
陌王他常年征战征战,获得公民的同时,损耗的是他的身体,但身体早不如前,陈伤旧伤不断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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