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回到应天的燕王府,府邸上上下下都已经等候在大门迎接。
静贤妃更是早早地等在最前头,一身华美艳丽的打扮。静贤妃自己的的名字带静,而“贤”则是朱棣赐给她的,就是希望她贤惠守矩。
当年徐正妃和静贤妃前后进的燕王府,都是父皇亲自指给他的。朱棣和徐正妃虽然是政治联姻,这么多年二人倒也相敬如宾,只是这静贤妃,朱棣是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的,为人太过吵闹,又爱耍些小伎俩,真乃不“静,”不“贤”,所以跟着朱棣许多年,不讨朱棣的欢心,自然也无所出。这次太子驾薨,朱棣赴应天府奔丧,也因为徐正妃身体一直欠安,徐正妃才安排静贤妃陪伴朱棣回应天。
“臣妾恭迎王爷回府。”朱棣扫了一眼,满府上下的人都等在门外,自己也不过出门两天,静贤妃就弄这么大阵仗,真是一刻的不招摇,她都做不到。
朱棣只是将自己的厌恶压在心里,从不轻易透露。他在下人面前,还是会给足静贤妃脸面的,朱棣对静贤妃微微点点头,静贤妃又说道,“王爷,饭食酒水都备下了,请王爷到妾身处用膳吧。”
朱棣这时很轻微地一个侧脸,目光扫到离得不远的映雪,才又回过头,“有劳贤妃了,本王还有些要事未处理,改日再陪贤妃用膳吧。”说完就踏进府去,静贤妃心里失落的要命,气嘟嘟地咬住嘴唇,哪知,朱棣又叫住她,“贤妃,”
“是,王爷。”静贤妃立刻转怒为喜,“王爷还有何吩咐?”
“太子驾薨,现在正值国丧,你还是穿些淡色的衣服更合适些。”朱棣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来责怪。朱棣轻易不会在下人面前训主子,有些下人是很会看脸色的,知道静贤妃不得王爷宠,朱棣如果还在语言上糟贱她不给她尊重,有些不规矩的丫头小厮难免以下犯上,乱了王府里的尊卑就不好了。
“是,王爷...”静贤妃低着头,把手上的绢巾拧成麻花。
朱棣一离开,她自己也就气呼呼地回了寝殿,丫头们追着她在后面跑。回到屋子里,静贤妃把头上的簪子珠花拔下来摔了一地,艳色的衣裳也被她扒下来撕扯,气还未消,看见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不痛快,又全给扫了下去,这才开始趴在妆台上痛哭起来,“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你都不喜欢!!”
朱棣带着映雪回了侧院的凌烟阁,给她拨了四个梳洗丫头,还把一直伺候自己起居的箐雨也安排到映雪身边贴身照料。朱棣吩咐下去,以后映雪就是凌烟阁的主子,是他亲册的妃子,要恭敬礼待,好生伺候。但因为现在是国丧期,纳妾自然要低调,下面的人也要管好嘴巴,休得把王府里多了一位娘娘的事情,传得满天飞。
下面的丫鬟们听着朱棣的训话,连连回答“是,”箐雨主动问道,“那爷可为娘娘拟了名号?下边的人称她为什么娘娘呢?”
朱棣思虑了一会,脑海闪过映雪初见他时的样子,“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朱棣说道,“那就赐‘眉’字吧。”
朱棣对映雪,心里说不上来的复杂。他现在对她的确是欢喜的。无论那一晚是不是药强行催化放大了他的欢喜。可也是那一晚,因为朱樉下的凶猛的烈药,他恐怕已经是她心里的魔鬼
。
是朱棣强行要了她,并不是光明磊落的你情我愿。即使他后面立刻就负起所有的责任,留在她心里的也恐怕只是那个可怕的夜晚和可怕的他。朱棣不觉间叹了口气。
这时箐雨和丫鬟们已经布好了午膳,箐雨请示道,“爷,箐雨去把眉妃娘娘请过来吧。”朱棣点点头。
映雪出来厅堂时已经换上淡青色袄裙,身披着玉白色的披风,竖领织着暖暖的白兔绒,头上青翠点缀,脂粉未涂,却朱唇自艳,眉黛色如山水,真如画像里的仙女。
映雪隔着朱棣几个座位坐了下来,箐雨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不觉偷偷观察两人的神色,二人都默默无言的,屋子里的气氛都有几分凝固和不自在。
“奇怪,眉妃娘娘是王爷自己亲纳的第一个妃子,想必王爷是喜欢得不得了他才会这么做,怎么两人话都没得说,似陌生人一般?而眉妃娘娘一下成为尊贵的侧王妃,竟也好像完全不在乎,都不挨着王爷坐笼络一下王爷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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