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溯光想了想开口“顾青禾身边的那些乐师应该都是暗卫,上次受刺时,从两辆马车里出来好几个武功不错的男子,应该就是所谓的乐师。”
风萝也皱着眉说“如果我们都去青禾郡主的队伍里也是可行的,毕竟灯下黑嘛,别人也不会想着查青禾郡主身边的人。月白,不得不说,你刚刚的话逾矩了,不语他人清白,何况她还是可能救主子的人。”
别人的人虽然都没说什么,但屋内的气氛确实不是很好,就连楚凌玦身上也散发着冷意。
顾青禾并不知道楚凌玦那边因为她的一封信翻起来的腥风血雨,她确实是提了意见,不过她也确实想恶心一下楚凌玦,万一楚凌玦一个生气就不和她合作了呢。楚凌玦要真是明日过来了,就足以说明她的价值可远远不止他说的那些。
程珖樟已经急行了一天了,昨日皇上一下令他就召集人马出发了,现在盛京城里剑拔驽张的,他本以为可以借此任务避一避分头的,可谁知刚刚接到消息,皇上密信让他疾行将青禾郡主送往临安寺,然后马上掉头就去錺赀洲暗查,想起昨日的早朝真的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昨日早朝,“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皇上的执笔太监安山上前一步,
“臣有本启奏。”御史高云谏出列大声说道,他这一出列无论是上头的皇帝还是底下的群臣,心里都咯噔一声,这高大人可是群臣的一朵奇葩,皇帝对他也是又爱又恨,这高云谏做官是一股清流,从不结党营私,为人极致的正直,栽在他身上的人不计其数,毕竟连皇上都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可谁家的把柄要是落到了高云谏手里,不脱一层皮他都不会罢休的。但朝中的人却是没人愿意得罪他,毕竟你家如果被冤枉了,他也是真的会求情。就这么一个人,扎在了御史台,将谏字守在了心间,皇上对其十分信任。
“高卿有何事要上奏啊。”皇帝开口问到。
“陛下,臣要参一人。”这高云谏竟是直直的跪了下去,先帝有言御史台肩负监察百官的重任,特赐御史台的官员上奏时可不跪,只要行礼即可。可这高云谏竟是跪了,足以说明事情的严峻。皇帝脸一沉,挺直腰,“高卿要参何人,所犯何事啊。”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属于帝王的威严充斥着大殿。
“臣要参錺赀洲知州吕平徇私枉法,贩官鬻爵,放纵其子强抢民女,鱼肉乡里,况且吕平贪墨成风,贪污前年的赈灾银三百万两。”高云谏话音刚落,举朝哗然,谁不知道吕平和范相的关系,这赈灾银可是足足三百万两,他区区一介知州岂敢妄动。与此事有关的官员心尖都颤了颤。
皇帝的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赈灾银三百万两,吕平,范相,太子,想到了此事牵扯到的人,皇帝的脸又黑了一度。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能啊,赈灾银是臣送过去的,臣亲眼看着银两入库,安置灾民,修建堤坝,这怎么可能会被贪啊,臣恳请陛下明察。”户部尚书严望舒跪倒在地上,磕头请求皇上明察,与此事有关的官员也纷纷恳求。范相老神在在处在文臣的开头,手持笏板,低着头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样。相比之下,太子的状态就令人深思了,成年的皇子被允许参与政事,站在旁边的位置旁听,在一开始高云谏参吕平的时候,太子就颤了一下,后面更是时不时的看向范相,虽说大体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皇上心中早就有了揣测。
注:
望舒出自屈原《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遥清,风萝出自许浑《早秋》:“遥夜泛清瑟,西风生翠萝。”
鸣珂出自《临江仙》:“鸣珂碎撼都门晓,旌幢拥下天人。”
明庭出自苏轼《记承天寺夜游》:“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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