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内,婵依和太子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刑室里。
清凉的井水泼在了婵依的头上,她本睡过去了,被这水浇了个清醒。在她视线渐渐清晰地时候,看到了她面前身着飞鱼服,坐于主位,神情淡定喝茶的靳禾,深感惊讶,不料自己惹到了大人物。
待茶入喉,良久,靳禾开口道:“好茶,就是可惜了。”手轻轻一抬,茶随盏落地而裂成了几块碎片,靳禾上前,捡起一块匕首大小的碎片,慢慢走近婵依。
“你要干什么……”婵依眼见那块碎片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神色慌忙地问道。
“说!与当朝太子勾结,偷运我大明生辰纲里的国宝,究竟有何目的。”靳禾拿着碎片在婵依的脸庞上贴近,气势直逼得婵依感到害怕。
“身为乩降之首,嘴最是严密,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一毫一厘的秘密。我宁可咬舌自尽,我也不会活活看着你用划伤我脸来威胁我。”婵依瞪着靳禾道。
“咬舌自尽是吧?”靳禾一个眼神示意乐玄把抹布塞婵依的嘴里,“我看你怎么咬舌自尽。”
“唔—唔—”嘴被塞上抹布的婵依气的话都说不出,似是想啖之肉,饮之血,而靳禾却充满玩味的看着她。
在那一刻,婵依仿佛看到了在人间的鬼面阎王。
“很气是吧?想死死不成是吧?倭奴人,别忘了这里是哪儿,这里是大明的诏狱,在我的地盘,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吾此去审审朱哲(太子),看看他会带来多少吾尚且无从知晓的惊喜。”靳禾转身离开了婵依所在的审讯室。
与此同时,皇帝身边的宦官小圣公公也已经领来圣旨在一旁候着了,见靳禾来到了朱哲所在的刑室,所有人都候旨,便开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恩浩荡,哲之今日所为,小则伤皇家体面,大则损吾国运。兹事体大,予以诏狱审之,太子之位废之,其皇子之身份亦废之。叛国者,审后可诛之,以示公正。钦此。”小圣公公念完后,合上圣旨,带着一行人对靳禾行礼告别。
“不……”圣旨上的字,仿佛一个个箭矢,随着小圣公公念出来而击在了朱哲的心弦上,此刻他只觉得腿软,“父皇不会如此狠心对待儿臣的……儿臣……儿臣不过只是听信佞人的谗言……”朱哲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靳禾得到了圣意的允可后,没有丝毫波澜,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靳禾冷眼看着他,响脆的耳光打在了朱哲的脸上。
“你可知圣上对你有多么的失望。”靳禾板着脸对朱哲道,“与外通敌,乃是死罪。吾大明,对外势力虽远必诛之。”
朱哲的表情先是由震惊,转为暴怒,叫嚣道:“你个下贱的杂碎!竟敢打本王……你可知本王……”
“什么王,狗王吗?”靳禾冷哼道,只觉得眼前的就是个笑话,“别忘了,你已经是个废太子了,怎么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我呸!”朱哲把嘴里的血吐到了靳禾的脸上,鬼面阎王的脸庞带上猩红的血渍,仿佛在告诉他,这里不是什么诏狱,而是地狱。靳禾厌恶地接过一旁庞参递过来的锦帕,擦去了脸上的血渍,但也只擦去了大概。
“既是如此,甚好,看来废太子还未清醒过来,”靳禾站到朱哲的身边,强扭着朱哲的头,转到能看见那一排排刑具的方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即是贵客,诏狱定不会亏待。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由您自己选便是。”
“你……你当本王是被吓大的吗?”虽然不敢相信,可朱哲试图稳住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
“吓?不敢不敢,”靳禾从刑具上拿起一把小小的片刀,若有所思地看了下,道,“想来废太子之前也是宫中人,必然知道御厨名菜,片皮烤鸭。可谓是让天下人垂涎三尺,其味令人久久不能忘怀。吾对此菜的做法琢磨了很久,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吾听闻,此道名菜,必是将其表面一层一层片下来,摆入盘中,剩下的骨肉,便将之剁碎。”
“你说,是这样切呢?” 靳禾一脸单纯的用刀片先在朱哲手部表皮切了一刀,“还是这样切呢?”又是一刀切在了朱哲的另一只手,“吾还指望废太子能为之指点一二呢,不过如此啊。呵呵”靳禾眼里尽是轻蔑。
“啊——啊——”整个刑室充满了朱哲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自他从小到大,未受过此等皮肉之苦。
两刀皆在他的手部皮肉上,朱哲便已经感受到了剜心一般的疼。只道:“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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