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绣春刀飞出去,刀光闪现,下一秒插在了偷听者面前的木桩上。
那个人知道自己暴露了,理了理衣襟,走进来。靳禾方才知道是五皇子朱璃。
“堂堂大明五皇子,竟也喜欢做听墙角这种鬼鬼祟祟之事,若是皇上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啊。”靳禾打量着朱璃,“殿下放着好好的陶复轩不待,为何来我的地盘儿?”
“哈哈,哪里的话啊,”见自己因偷听被别人发现了还被笑了的事,朱璃不由得有些窘迫,只得在一旁尴尬的笑,“师父有好些日子没来教徒儿练剑了,徒儿整日无所事事,恰巧那日被父皇说教一番了。且大哥被劫,五弟我也甚是担心。便自己向父皇请命前来协助师父了。方才看见师父正在同庞大人商议正事,便不好上前打扰,适才在门外停留。还往师父与庞大人海涵。”见状,朱璃抬手作揖。
靳禾收起了打量他的眼光,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此案与你大哥有关,不妨来说说看,这些杯子有何问题?”
“哈哈,”朱璃把这些杯子一个一个拿起来观察,“有问题,问题大了。”
靳禾疑惑:“哦?说来听听”
“这些杯子,是大哥买来的,不是大哥喝酒的。”朱璃一语中的,仿佛给到了靳禾一个新的疑点。“金鐏固然尊贵,可大哥打我认识起,喝酒时最喜欢用琉璃盏了。”
“难道。。。当晚同刘尚书还有江千户喝酒的人,是假冒的太子?”靳禾心道,“这是什么狸猫换太子的戏法?”
此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乌云间发出了几声滚滚的闷雷,一只灰色的信鸽踉踉跄跄地从外面飞了回来,靳禾抬手去接,灰鸽精准地停在了靳禾的手上。靳禾从它身上取下信件,打开细看,内容如下:
“江刘已愈,现大理寺。
——玄”
靳禾身旁的庞参也看见了,自觉地说:“属下这就去备马。”
“慢着,”靳禾看到了旁边被冷落地看起来像个可怜小狗的朱璃,“给五殿下也准备一匹。”
“是。”
几人到了大理寺门口,大理寺少卿楠洋前来相迎,看到了一旁的朱璃,有些意外,道:“恭迎五殿下,靳大人,庞大人,楠洋有失远迎。现刘尚书,江千户二人已在里面等候各位。”楠洋把这几个人引了进去。
入寺内后,发现了在牢里的刘尚书和江千户,两人的手被拷着,但并未被用刑,因为这件事存着许多的疑点,没有证据足以证明是这二人与该案件有直接关系。
“案发当晚你们二人除了饮酒之外,有没有做别的事?”靳禾看着有些可怜的两位大臣,严肃地问道,“换句话说,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一盏香的时间过去了,靳禾命人将这二人分开审讯,得出的供述答案一致,也排除掉了撒谎的可能性。根据二人的供述,当晚二人早就打算在喝酒时同太子商议援助燕州洪灾流离失所的灾民,而太子殿下却说,“今晚是我的生辰宴,咱们择日再聊,不如多聊点开心的事。本殿下最近因为政事繁多,郁郁寡欢。”二人 太子相劝下,喝着酒,渐渐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靳禾有些意外,这和平时的太子殿下不像是同一个人啊,难道真是假的?他和大理寺少卿面面相觑,甚是疑惑。
“简单,”朱璃笑着走上前来,俯身在靳禾耳边道,“那个人是我大哥,又不是我大哥。”
靳禾心中一惊,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谜?
西厂牢狱里:
“啊——”
烙铁烙在一个男人的胸前,男人随之发出了阵阵的惨叫声,一股熟肉的味道从他的胸前慢慢散发了出来。此情此景下,剩余其他待审讯的人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瑟瑟发抖。
西厂李公坐着眯眼看着眼前这个被绑在桩上的人,有些不耐烦地接过了身边侍从递过来刚泡好的龙井,道:“说不出个让咱家满意的答案,那就继续。咱家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我。。。我说。”男人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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