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冲着我娘!”穆沂看着已近疯癫的母亲,当年京城有名的才女,形象早已全无,转身站起向穆沂吼道。
秦夫人忽地扯住穆沂的衣角,眼神阴沉下来,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穆盛,她沉声道:“你为了权益,杀了多少人?!连我,也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早知如此,我便…便不会让你入我家门了,父兄也绝不会被你利用…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哈哈哈哈哈哈。”
“哼,管好你生的孽畜!”穆盛挥袖离去。
“沂儿是我儿子,难道沂儿就不是你儿子吗?!穆盛你个人渣!混帐!猪狗不如!”
秦夫人见穆盛已走远,渐恢复正常,眼角划过一滴泪。
“沂儿,一定不要学你爹。”她扮了多少年疯癫,整整五年,每日无不是煎熬。她没疯,她根本就没疯。
“娘,你为什么要装疯。”穆沂看着眼前生他养他的人,不禁迷惑,虽心里难受又不解,装疯有什么用。
秦旻只是微微一愣,便再没回答他,沉默不语。
“娘,你不说也没事。”穆沂也不想逼自己的母亲,便没再问下去。
幽玄阁里,
“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比往日还长。”钟愿扇着风,漫不经心地说道,瞟了一眼沈殊瑾,“哦?这次回来气还挺大啊,单没完成还是怎么的?发这么大火。”
“这单我不接了。”沈殊瑾丟下了单子。
被捏成一团的单子扔在地上。
钟愿蹲下将单子捡了起来,纸有些泛黄,皱巴巴的。钟愿只是看了一眼,便叫乔衡往后若有人委托杀单子上这人,不待客。
钟愿可能认为这小崽子对这人有了感情,毕竟之前有些关系,每个杀手之前的信息他都知道,比如什么张三李四,他都会先前留两份档案,避免丢失。
钟愿也不在乎沈殊瑾干了什么,管他呢,活着就行,又没残废。
被他捡回来的小崽子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养废了就算了。
沈殊瑾闷在一片竹林里,砍了不少竹子。钟愿去看他,险些被突如其来倒下的竹子砸到,微微侧身,才躲过一劫。沈殊瑾到底有多大气?钟愿一点儿也想不明白。他这是要把这片竹林毁了呀!他花了好几年才种出来的!竹林虽还未被砍完十分之一,钟愿心里却已经在滴血,妈的,这小崽子肯定是要把这拆了!
“你要把我这拆了吗?!小崽子,我花那么多心思给种的。”钟愿再也忍不了,有些怒火道。
沈殊瑾听到钟愿的声音才方得停止,转过身来,额头有些汗。
“得了得了,快走,大不了老子再叫人种去。”钟愿一边驱赶着沈殊瑾,一脸嫌弃的样子,一边又叫人来清理下现场。
钟愿六年来也不见这小崽子发这么大火,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由着这小崽子继续放肆也不好,迟早整个幽玄阁赔在沈殊瑾手里,竹林也就罢,要是幽玄阁,他非得打断沈殊瑾的腿不可。
乔衡为沈殊瑾端上一杯茶,红色指甲划过茶杯,递给沈殊瑾,说道:“喝吧,你惹了阁主不悦,我略有耳闻。”
“都长这么大了,阿瑾。”乔衡说着。
沈殊瑾接过茶杯,轻嗅了下气味,高举茶杯,又将茶杯放在一旁,说道:“乔姐姐,这个‘喝吧’可真要是我命啊。”
“哼,看出来了?这里不是你的府里!你现在不是小公子!这里只有勾心斗角,阿瑾可要记住了。”乔衡说道,“这不是戏言,也不是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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