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喜压根不知道的是,芷蕙妆匣子里的白玉耳环虽品相一般,却是她从家中带来的,她还有身边的云苓、金枝都各留有一副。
而自从在宫中遇到了瑶菏,芷蕙也替她从内务府打了一对儿新的。
鸿喜这下傻了眼,他完全没能想到竟会是如此结果。
而瑶菏并不会轻易放过他,她看鸿喜愣在原地的模样,接着扬声道:“此外,你说我冤枉你与小桂子玩忽职守,那更是子虚乌有。”
瑶菏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却格外郑重。
“主儿,奴婢给瑶菏姐姐作证!”
宫女可儿刚才被鸿喜的声音吸引,早已站在了一旁,此时听到瑶菏的话,便立马站了出来。
“自从奴婢来到翊坤宫,就成日看鸿喜公公的脸色,他还有小乐子总是闲坐一旁不干差事,都将事情推给奴婢还有盼儿做。若是奴婢不愿意,他便威胁说要到主儿跟前告状。昨日瑶菏姐姐看到鸿喜公公和小乐子偷懒,便过来斥责了他们,且责罚结果也是公平公正,奴婢还要多谢瑶菏姐姐,要不还得替小乐子干一辈子的活!”
可儿昨日一事后已经算是报了仇,但到今日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才更是痛快。
芷蕙的目光落在鸿喜身上,神情已然带上了愤怒。
“好你个鸿喜,竟凭着自己首领太监的身份在翊坤宫中作威作福,不仅偷本宫的东西,还想着用莫须有的罪名诬陷他人,本宫这就把你打发到慎刑司去!”
芷蕙带着凌厉的秀眉一扬,果决的论断便脱口而出。
鸿喜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众人。
“你……你个贱人!”
鸿喜突然猛地挣扎起来,扑向了站在一旁的瑶菏。
瑶菏像是早已料到一般,轻巧地退后一步躲开了鸿喜的手。
“你算计我!”
鸿喜怒目圆睁,咬着牙看向瑶菏。
“休想再继续冤枉我!”瑶菏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
随着那粗使嬷嬷将不断挣扎嚎叫的鸿喜带走,前院总算恢复了平静。
芷蕙不会忘了小乐子犯的错,她面色不太好看地对已经办事回来的云苓道:“云苓,将小乐子打发回内务府,再送个老实本分的过来。”
“是。”云苓福了福身。
瑶菏则在一旁扶起芷蕙的手,两人慢慢踱步回了后殿。
云苓站在原地并未出发,反而看向芷蕙与瑶菏离开的方向,面上似有不悦,但没人瞧见。
——
鸿喜一局已毕,瑶菏心情不错。
芷蕙之前给她打那副耳环时,她心中便已经想到了此处可做文章。
她一开始与鸿喜对峙时装成小人得志的模样,也不过是做戏罢了。
她根本就没想着要耳环,也对让鸿喜替她做事没有任何兴趣,她的所作所为完全只是为了设局。
毕竟鸿喜害她性命,还与连朔势不两立,将他送进慎刑司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瑶菏也不是因小事而得意忘形之人,她心中细细思考过此局是否有破绽,最终结果却有些意外——工于心计之人很轻易就能看出设局之人与她有关。
而引起嫌疑的点便出在鸿喜的突然指认实在是太过奇怪,他怎会在被抓时莫名拉上表面上和他没什么矛盾的瑶菏?
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确实有过与此事有关的对话,或是有过不容易调和的矛盾。
言而总之,瑶菏身上确实有些疑点,但芷蕙相信她,在明面上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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